现在墨景琛人被关进警局里,她只希望墨景琛能早点出来。
思及此,只能拉下脸走到慕浅的面前,说道:“慕小姐,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很不友善,但景琛真的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了景琛?他是墨氏集团的总裁,进了警局之后再出来,不免会惹来非议啊。”
慕浅低头看着手机,对墨夫人的道歉视而不见。
她心里清楚,墨夫人是被当下的情况给逼急了。
原本指望着乔薇肚子能争气,再生一个男孩子,现在流产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我……我……”
见慕浅不说话,墨夫人接着又道:“如果你能放了景琛,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吗?”
慕浅对她这句话很感兴趣。
“对,是。”
墨夫人点点头。
倒是墨筱筱觉得颜面无光,立马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妈,你干什么呢,跟慕浅这个贱人道歉,你犯不着。”
啪!
又是一巴掌。
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疼的火烧火燎的。
墨筱筱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的母上大人,一直以来她都非常的宠溺她 。
可到现在她才发现,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欺负她。
这几天的时间,她被扇了多少巴掌?
以后还能不能出去见人了?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在脚底下,别提有多么的愤怒了。
为什么会这样?
“给慕浅道歉,现在,立刻,马上。”
墨夫人实在没办法,今天她也找过墨老爷子,墨老爷子对墨景琛的事情说是想尽办法,可实际上根本就是无所作为。
甚至是作壁上观的态度。
墨夫人也是过来人,纵观全局,联合着墨垣的出现,她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只是没有想到一切的事情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有想到因为招惹了慕浅给墨景琛引来那么大的麻烦。
现在为了墨景琛,她只能豁出去了。
墨景琛在,她跟墨筱筱才能有所依靠。
如果墨景琛不在了,她跟墨筱筱娘俩没有了依靠,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可想而知。
只可惜一切知道的太晚了。
“我错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浅浅,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一个人来。筱筱是我从小宠在手掌心的丫头,脾气骄纵了一些,都是我教女无方。我跟你道歉。”
她站在慕浅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慕浅道了个歉。
那一刻,她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在所有人的面前,墨夫人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走到哪儿都是万人捧着。
只有墨夫人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年拉扯墨景琛和墨筱筱长大经历了什么日子。
所以,她的性子才会跋扈了一些。
如果不然,在墨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之中怎么能立得住脚跟?
“妈,你别这样好吗?”
墨筱筱原本在生气的,但是听着墨夫人的话又有些心疼自己的妈妈。
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咱们走,不求慕浅了,咱们自己想办法。”
“行了,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墨夫人说道:“赶紧道歉。”
她命令着墨筱筱。
尽管墨筱筱很不愿意对慕浅低声下气的道歉,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只给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慕浅的病床前,对慕浅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有些过分,但那还不是因为你吗?当初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会憎恨你。”
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大不了从今以后一笔勾销,别忘了你之前还女扮男装欺骗我的感情。”
面对墨筱筱子虚乌有的话,慕浅有些无奈。
但现在想一想,那时候墨筱筱离她似乎太近了一些,那时候并没有多想。
只不过现在听着墨筱筱说这些话,不免觉得自己过于马虎,居然没想到墨筱筱的情感问题。
她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勉强接受。”
能让墨筱筱向她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一次她看的出来墨筱筱是彻底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那……那景琛的事儿呢?”
墨夫人一脸希冀的望着慕浅,满满的都是激动。
“我自会处理,你们先回去。”
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理墨景琛的事情,实则在原则上慕浅也不可能让墨景琛坐牢。
他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如果坐牢的话传出去对孩子影响太大。
孩子长大之后被问及父亲的事情,如果说父亲坐牢,自然就是抹不去的污点。
“谢谢你,慕小姐。”
墨夫人感动不已,牵着墨筱筱走了。
墨筱筱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着慕浅,“你可千万不能食言,不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你给我走,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妈,你就那么信任慕浅吗?”
“废话,难不成我现在相信你吗。”
“就应该相信我,我是你女儿。”
……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
直到声音渐渐远去,慕浅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褥起身,说道:“准备一下,帮我联系慕彦鸣。”
佚锋微微颌首。
慕浅则抱着衣服到卫生间里换了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离开医院。
佚锋开车去找慕彦鸣。
见面之后慕浅找慕彦鸣要了一份合同,然后去了警局。
在警局里,慕浅跟警员打了个招呼,说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然后才见到墨景琛。
墨景琛一如上次一样,被关进单独的拘留室,很是惬意的坐在那儿看书。
较之上一次,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慕浅敲了敲铁栅栏。
墨景琛侧目看了过来,警员走过来打开了门,“有人要跟你谈和解的问题。”
墨景琛侧目,看见慕浅的那一刻,见到她安然无恙,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荡漾着涟漪。
放下书,起身走到慕浅的面前,“阿浅,你没事吗?”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事儿才行?”
慕浅面色清冷,见到墨景琛态度更是冰冷到了极致。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是吗,那是什么意思?”
面对慕浅咄咄逼人的质问,墨景琛扯了扯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她对视几秒钟,方才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天知道昨天看见慕浅浑身是血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担心。
还以为她真的伤的很严重,心里很是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