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在家里等了足足一天,直到下午五点,慕浅便给芳柔打了一通电话。
早上给芳柔打了电话,她当即答应要回来,但昨天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回消息,慕浅有些不放心,还是觉得要给她打电话问问情况。
手机拨打过去,响了几声,而后才接了电话。
“柔柔,你什么时候回来?机票买了吗,几点的?”
慕浅有些急切的询问着。
但话音落下,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小女人眉心一蹙,不免有些紧张。
“柔……”
“慕姐,我……我不回去了。”
电话那边芳柔的声音很弱很弱,不难从她说话的声音里感受到她情绪低落和伤感。
“怎么了,早上不是说好要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忆忆她……”
“慕姐,你别多想,真的没有什么。我……”他话语一顿,思虑片刻,又道:“当年你跟墨少在一起的时候,也说过,很累很累。你想要简单平静的生活,可这么多年你真的过上了简单平静的生活了吗?还不是一波三折,处处坎坷?
我从你身上就能看见我的未来,我怕了,累了,真的不想继续了。何况我妈的死,汤圆的死,都让我无法释怀。我……我不想回去。”
慕浅握着手机,柳叶眉轻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柔柔,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如果有,你就嗯一声。”
她担心芳柔身边有人,控制着她。
“真没有,我只是不想回去。我出国那天,在机场跟你说的很清楚。”
“可是你早上那么爽快答应要还来,怎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慕浅,我不会回去,也不会去见戚言商,我不管他过的怎么样,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只想把小忆忆养大成人,就是最大的愿望。”
“你……”
“慕姐,就这样吧。”
芳柔没有给慕浅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在床上的芳柔依偎在床角,哭红的眼睛惊慌的望着坐在床尾的叶臻。
就在前几天,她还以为叶臻是一缕照进她晦暗生活的光芒,可现在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道伤人的射线,杀人于无形。
“阿柔?”
叶臻双手扣着衬衣的纽扣,朝着芳柔的身旁靠近几分,一如既往的灿烂一笑。
那笑容无公害,阳光而又好看,十分治愈。
那样一个有魅力的人,给人非常可靠和信任感,却没有想到如此的蛇蝎心肠。
“你别过来,别过来!”
芳柔往角落里挪了挪,经不住泪如雨下,“你就是个魔鬼,离我远点,远点!”
“阿柔,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学长啊,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会负责的。”
叶臻坐在床边,一条腿蜷在床上,接着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将视频放出去。毕竟……毕竟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
“滚……滚……混蛋,我不想听,不想听!”
愤怒到无法控制情绪的芳柔抓着枕头朝着叶臻丢了过去,“离我远点,人渣!”
软绵绵的枕头丢了过去,毫无杀伤力,叶臻大掌一挥,枕头坠落在地,弹了弹,而后便安静的躺在地上。
他手一伸,一把将芳柔拽到了自己的身旁,大掌在她腰部狠狠一捏,凌厉寒眸凝视着她,脸上的阳光笑意瞬间变得狰狞可怕,宛如一只卸掉伪装的魔鬼,露出獠牙。
“你给我听好了,是你恬不知耻上了我,现在又生什么气呢?”
“分明是你在我水中放了药!”
“呵呵,那又如何,就算是被下了药,也是你主动求着我上你的。”
叶臻大掌紧紧地捏着的她的两腮,那力道,恨不得能将芳柔的骨头给捏碎了,疼的钻心。
“但凡你敢离开这个家,我立马把这视频发布到国内的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戚言商的女人多么下贱放荡。我可记得他曾是少校军衔,这样一个有背景,又被有关注的人物,多一些桃色新闻,才会更加让人注意,你说对不对?”
他说话的态度风轻云淡,但落入芳柔的耳中,却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刺在胸口。
“呜呜……混蛋……混蛋……”
芳柔红肿的眼眶溢出了泪水,是那样的无力而又无奈。
啪——!
叶臻反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他么的,在敢骂我,信不信我把你玩死在床上?”
“啊!”
一巴掌蓄满了力道,直接把芳柔扇倒在床上,疼的她半晌都爬不起来。
脸颊火烧火燎的疼,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她抬手揉了揉脸颊,才发现手掌心染了血渍,这才知道唇角出了血。
“这是给你的警告!在C国,是我叶臻的底盘,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还能让你做的女人,如果你不听,我就把你丢进窑子里。”
叶臻一把揪住芳柔的头发,狠狠一拽,充满戾气的眸子瞪着他,“C国的男人就喜欢你这种娇小的女人!”
“疼……疼……叶臻,你松手,松手!”
芳柔挣扎着,拍打着叶臻,但那软绵绵的力道,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别惹我不快,否则有你好看!”
叶臻一把甩开芳柔,任由芳柔倒在床上,疼的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哇……呜呜……哇……”
正在此时,客厅里的小忆忆又在哭泣。
从早上到现在,小忆忆哭了好多次,可都是叶臻去哄的孩子。
“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孩子?”
芳柔当即坐了起来,一脸可怜的恳求着。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
叶臻起身,居高临下道:“小忆忆我会照顾好,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卧室。我知道戚言商安排有人保护你,你完全可以让那个人救你出去,但你记住。这个视频可不止有一份,如果你走了,或是我死了,那么视频就会被人传到网上,人尽皆知!”
听着他的话,芳柔双手紧紧地攥着被褥,要多么屈辱就有多么的屈辱。
可她没有能力反驳,犹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男人转身走了出去,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芳柔拽着被褥裹着自己,埋头趴在被褥上哭泣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