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尼斯立马说道:“我……我说,我说。其实吧,这个墨云敬当年虽然是被墨老爷子带回墨家老宅抚养的,但她妈妈并没有死。而是生了墨云敬之后就把他丢给了他父亲便走了。因为墨云敬父亲从军,战死沙场,临终托孤给墨老爷子。在墨家平静生活到十九岁那年,他妈终于出现了。结果,他的母亲身份很尊贵。”

说到这儿,他话语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墨景琛也是在墨家长大,跟墨云敬两个人接触很多。

虽然在外人看来,墨云敬是闲言少语的人,老实巴交不爱说话,但浑身散发着那种绅士气质并非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这会儿听着詹尼斯的话,结合墨云敬和上官云渺两人的详细资料,隐约能猜测道墨云敬背后的身份。

要知道上官云渺拒绝了那么多皇室王子的求婚,最后选择墨云敬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倘若他是真的是一穷二白且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女强人一样的上官云渺又怎么会看得上他。

剩下的话詹尼斯没说,但墨景琛已经猜到了。

他手里夹着香烟,踱步走到卧室的阳台上站着,看着宛如火树银花不夜天的隐族城中心,墨景琛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夜煞成立至今,从未有过大行动,现在……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听着墨景琛的话,詹尼斯眸光一亮,一脸按捺不住的狂喜与兴奋。

“在不出现在阳光之下,只怕都没有人知道夜煞的存在。嘿嘿嘿,估计他们哥几个要知道你下一步计划,不得高兴坏了。”

詹尼斯哈哈一笑,高兴地不得了。

“立马吩咐下去,阎烈和韩哲回去保护妍妍和小宝他们;锦一带人辅助顾轻染,并配合戚言商一切活动,保护好他们。阿睿、恳、尚格明烨、宋米雪,让他们立马启程,在威廉之前进入隐族。”

“一下子启动这么多人,会不会被人发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墨景琛一手揣在西裤口袋,一手夹着香烟,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詹尼斯,又道:“隐族动荡极大,最近一段日子隐族内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多他们几个不多,少他们几个不少。”

“那倒也是。C国王子和威廉都要来了,还有其他几个国家对隐族丰富的矿物资源觊觎已久,不可能坐视不理。一块肥肉,没道理不要。”

詹尼斯感慨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那行,我先走了。”

“嗯。”

墨景琛嗯了一声,詹尼斯便转身离开房间,带着一起过来修电路的工人一起离开了。

站在二楼,墨景琛愁眉不展,心底像压着一块巨石一般,无比沉重。

数年来的安逸生活几乎让墨景琛忘记了那一段枪林弹雨的生活。

现如今风云再起,面对隐族、C国等诸多方面的势力打压和矛盾,他不知道胜算有几分。

但却知道,现在没有任何退路,哪怕硬着头皮都要往前走。

……

中心寨,北苑。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浅浅还是避而不见。这可怎么是好?”

客厅里,上官凤敏愁容满面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事沉重。

“你不用太担心,她既然答应了我们,一定会做到。虽然这几天对咱们一直避而不见,想必是因为监听器的事情让她心里多有不爽。”

上官云渺跟慕浅接触比较多,自然有一定的了解。

“妈咪,你为什么一直帮她说话?”

坐在一旁榻榻米上的上官雪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品了一口,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总是跟我说她很好,可我根本没有看出来她哪儿好,反而更像个没有教养的。”

身在隐族的上官雪是上官家族的掌中宝,养尊处优,每天有各种佣人伺候着,教着规矩。

明面上是温婉大方的千金名媛,私底下也有娇气任性的一面。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看不上慕浅,总觉得从乡野走出的穷丫头,骨子里都是改不掉的野蛮劲儿。

“住口!”

上官云渺呵斥一声,“她是你妹妹。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她,唯独你不可以!”

她突然呵斥一声,吓得上官雪手抖了抖。

要知道她跟上官云渺虽然没有一直住在一起,但经常见面,在一起相处。

她几乎没有见到过上官云渺生气。

“你……你为了她吼我?”

上官雪怔楞了两秒钟,缓过劲儿来,顿时有些气恼。

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许是用力过猛,杯中水都荡了出来,洒在了桌上。

“是不是在你心中也觉得慕浅什么都比我好?我就是个病秧子,拖累了你,是吗?”

她伸手捂着胸口,哽咽的咽了咽喉,表情痛苦到了极点,仿佛是扒开了愈合的血痂,令伤口再度出血。

“云渺,你怎么能吼雪丫头?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跟慕浅相比,雪丫头不比她活得轻松。”

因为上官雪是在上官凤敏身边长大,所以格外受她的宠爱和喜欢。

见到上官云渺母女俩吵架,她自然心疼外孙女。

“什么可怜?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你能不能不那么纵容她!”

上官云渺很是无奈。

她知道上官雪一路走过来也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一个人也承受了很多。

可人生在世,没有谁过得轻松。

她应该学会坚强,学会宽容。

“我哪儿就纵容她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雪丫头承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有多痛苦?她慕浅什么时候像雪丫头折磨痛不欲生过。”

“妈,我不是再跟你说谁很痛苦,我是在说她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和素养问题。”

“你这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教的孩子没教养?”

就这样,上官云渺和上官凤敏两个人争了起来。

争执不休的声音很是聒噪,犹如一场辩论赛,谁也不甘认输。

倒是当事人上官雪面色清冷的扫视着两人,而后起身,离开了客厅。

她绝不相信慕浅过的会比她痛苦!

明明她才是承受最多的人,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向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