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马给詹尼斯打电话,事事听他吩咐就好。”
韩哲说道。
“詹尼斯?”
经韩哲提点,韩栋想起了那个有事没事出现在清风阁的詹尼斯。
他虽然知道boss跟詹尼斯关系不错,却没有想到詹尼斯在boss面前分量如此之重。
“好,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
“别把‘知道’挂嘴边,我警告你,这几天好好照顾boss,他再出现意外,你死定了!我现在收拾收拾,立马过去。”
事情紧急,韩哲也顾不得会不会被boss重罚,只想立马赶去隐族。
韩哲挂断电话,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但忽然想到戚言商吩咐他的事情,他又给戚言商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起来,方才接听。
因为时差原因,此刻已经抵达C国的戚言商刚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被电话吵醒了。
“韩哲,什么事?”
这个时间点在国内是清晨一大早,正是睡觉的时间。
韩哲此时打电话过来,必然有重要事情。
“戚少,我最近几天要离开海城一阵子,你看你这边有没有人手帮忙照顾墨家老宅和小少爷、小小姐他们?”
佚锋被调给了顾轻染,只有影一个人守在帝景庄园,韩哲有些不放心。
“现在去隐族?是不是琛出事了?”
戚言商最近几天眼皮儿一直狂跳个不停,他心里很是不安,所以今天一早看见韩哲的电话打进来,不免有些提心吊胆。
“刚才韩栋跟我打电话说boss重伤在抢救,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他如实告知。
“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不清楚,我还是想过去一趟才行。”
“不用,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海城守着。我今天才刚到C国,马上就去隐族。”
“你已经在C国 了?好好好,戚少,我代boss谢谢你。”
“都是兄弟,不需要客套话。”
戚言商挂断电话,看着手里的机票,去从C国市中心到圣彼得城市的机票。
芳柔就在那边。
他很想去见一见她,奈何墨景琛现在人在抢救,权衡之下,他还是收起机票,当即拿着手机联系了人准备直升机飞往隐族。
隐族,医院。
经过5小时的抢救,薄夜和韩栋两人在走廊上等的心急如焚,垃圾桶旁堆了不少的烟头。
韩栋也给詹尼斯打了电话,吩咐对方一定要压下消息,不能让消息扩散出去。
詹尼斯过来医院看了一会儿,但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便只能先离开。
啪嗒——
抢救室亮着的红灯熄灭,门缓缓打开。
薄夜和韩栋当即走到病房前,看着走出来的医生,焦急地问道:“医生,我大哥情况怎么样?”
薄夜手里夹着一支香烟,虽然心系墨景琛情况,却没有开口。
抢救的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
医生一脸的无奈,只说了三个字,转身就要走。
薄夜身子猛地一僵,手里的烟头滑落在地,他冷眸凝视着医生,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能动手打医生呀!”
护士一见到薄夜要跟医生动手,吓得几名护士立马上前拉架。
“先生,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患者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死亡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被薄夜紧紧揪住衣领的主刀医生吓得面色泛白,惊恐万分的解释着,“医生不是神,不是每一个跨过死亡线的人都能拽回来。”
医生真的尽力了。
“你胡说!墨景琛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抗不过去?”
薄夜猛地推搡了一把医生,气的浑身发抖,面红脖子粗。
韩栋吓得脸色苍白,绕过医生直接冲进抢救室,在抢救室的手术台上盖着白布,下面躺着一个人。
他步伐一怔,愣了愣,然后才抬步走到病床前。
刚才那会儿韩栋还在给韩哲打电话,可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发生意外。
“boss,你……”
砰——
韩栋一句话还没说完,突兀的被人猛地一拽直接将他甩得老远,撞在一旁的仪器上,一阵头晕眼花。
“谁?干什么呢,你……”
撞到后腰的韩栋手扶着一旁的仪器,才堪堪稳住身子,站了起来准备骂人时,方才发现站在手术台旁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戚少?”
“戚少,你怎么来了?”
宛如从天而降的戚言商出现在手术室,韩栋吓得的不轻。
戚言商站在手术台旁,看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尽管知道下面躺着的人是墨景琛,却没有勇气掀开白布。
生怕在白布掀开的那一刻,一切已成定局,让他无法承受。
随之,薄夜也走了进来。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同样注视着手术台,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一般。
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薄夜沉重的打击。
上官云渺情况目前还不明朗,现在墨景琛竟然出了意外,还是因为他才出的意外。
薄夜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慕浅,要怎么跟她说墨景琛的事情。
“不可能的,大哥你自小到大风里雨里闯过来的人,这点枪伤你怎么会扛不住?”
戚言商缓缓抬起手,手指捏住白布的一角,慢慢的掀开白布,动作缓慢像是慢动作播放的镜头。
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不停颤抖的手。
随着白布一点点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戚言商手倏地一顿,眉心一拧,下一刻大幅度的直接将盖在墨景琛身上的白布扯了下来,甩在了地上。
“大哥?墨景琛?”
他唤着墨景琛的名字,奈何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墨景琛坦露着上半身,身上的枪口虽然被处理过,但墨景琛脸上苍白无色,唇瓣乌青,俨然一具没了生机的尸体。
韩栋不愿接受现实,抬手放在墨景琛的鼻子前,仔细的探了探他的脉息,却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呼吸与热度。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韩栋吓得六神无主,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盯着手术台,没了反应。
与他同样的还有薄夜与戚言商。
三个人不愿接受现实,却又不得不接受显示。
沉默良久,手术室的气压都变的凝重,戚言商方才开口,问道:“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