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忽然“咚”一声,吓得佣人们混身一颤。
之前带领俞温暖的阿芳尤为紧张,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左思右想,还是鼓足勇气进了书房。
“啊!”瞅到程厉铭受伤的额角,她下意识地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程庆昌问。
“是这样的,俞小姐不顾咱们阻拦,执意要去小阁楼,刚才好像,不小心摔着了……”
阿芳心虚垂头,双手紧张地搓着。
阁楼早已荒废多年,俞温暖突然发疯去那干嘛?
程厉铭脸色突然一沉,冲向阁楼。
俞温暖小小地蜷缩在一块,整个身子不住地发抖,嘴里不知还在念叨着什么。
殷红的樱唇变得乌青,体温骤然降低,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程厉铭眼底赤红,抱着俞温暖奔向车库。
俞温暖呼吸急促,在狭小的车里听起来极为难受,程厉铭不自觉加大码速。
赶到医院,程厉铭为她解安全带的手一直颤抖,他发狠地冲着俞温暖低吼:“你要是演戏装死,我立刻送覃裕下地狱!”
浑浑噩噩中听到男人紧张又充斥恨意的嗓音,俞温暖整颗心又痛又轻松。
程厉铭提到了覃裕,那他这次,是真的在为她紧张吧。
她奋力睁眼,看清程厉铭慌张的模样,她欣慰地扯出笑容。
“厉……”再一次念出昵称,还没说完,心口袭来阵阵疼痛,俞温暖嘤咛几声,陷入了昏迷。
两个月前才接受心脏手术的病患突然又进医院,医生护士忙得手忙脚乱。
小护士急忙推开覃裕办公室大门,喘着气喊:“覃医生,上次你主刀那个换心病人,突然昏迷了!”
覃裕心中惊慌,立即冲到急救室。
程厉铭悠闲的侧脸映入眼中,覃裕心底燃烧起熊熊烈火,捏紧拳头走到他身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温暖,但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她!”覃裕咬牙切齿,愤恨盯着程厉铭,“要是温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程家!”
“覃裕,俞温暖是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程厉铭蓦地抬头,轻挑眉稍,“何况碾死覃家,都不用我出面。”
凌厉的视线扫向覃裕,程厉铭周身散发着森冷。
程家事,用不着覃裕来指手画脚。
视线幽幽投向抢救室,女人软软喊“阿裕”的声音飘荡在耳边,程厉铭顿时攥紧拳头。
强压下怒火,医生适时走了出来。
“徐医生,她的病情如何?”
覃裕抢先一步,赶在程厉铭之前询问俞温暖的状况。
“轻微排斥现象,家属多注意点,不要让病人再多受刺激。”
程厉铭冷着脸点头,跟着推车离开。
“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是顾雅悦自愿做手术的!”
覃裕立在他身后,突然大吼。
程厉铭睨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嘴角弧度泛着讥讽。
没有人会傻到把自己到底命拱手让给他人,哪怕是要俞温暖父母移植心脏,他们恐怕都会拒绝,更别说与俞温暖毫无血缘关系的顾雅悦。
若不是看上了顾雅悦的心脏,俞温暖也不会如此亲近她,最后设计陷害她!
在那样的危急关头,谁都会想着保命,顾雅悦绝不可能同意把心脏移植给俞温暖!
呵,他们就是看到顾雅悦已化作一抔黃土,才敢随便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
顾雅悦浑身是血,左胸一个巨大窟窿,满目仇恨,质问俞温暖:
“温暖,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和覃裕联手杀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