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南歌已经与心柔两个人来到了杜克间的病房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心柔还没等屋中的人有所反应,便抢先一步窜了进去,挡在了顾南歌面前。
正巧顾南歌此时也需要情绪管理一番,才可以正视杜克间这个人,也就不管心柔此番作法了,只是笑了笑,便跟上了心柔的脚步。
因为早就听了副导演的电话,杜克间此时戴着口罩,把自己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现在顾南歌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可杜克间的视线却不在顾南歌的身上。
此刻,心柔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杜克间的样子,喊道:“克间哥哥,你怎么摔得这么狠啊?天哪……那还能拍戏吗?”
心柔不喊还好,顾南歌看着杜克间打着石膏的胳膊,和吊起来了的腿,着实不能把他和昔日光鲜亮丽的小鲜肉联系到一起。
摇了摇头,顾南歌也故作感慨的开了口:“克间……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因为我喝多了,还害得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克间一口牙都几乎要咬碎了!
如果不是昨天自己对顾南歌起了别样的心思,现在估计也就不用躺在这里还要被人围观了。
心情实在是差,杜克间只是轻轻说了声“没事”之后便不欲再说些什么。
但是心柔的脑子着实不太好使,也没看出来杜克间这是无意间再给自己与顾南歌下逐客令呢,把带来的果篮往杜克间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就自顾自的撕起了包装纸。
见心柔此番,顾南歌倒也起了逗一逗杜克间的心思。
此时拽了一把凳子,就坐到了杜克间的床旁边,大有一副不想走的模样。
因为怕顾南歌和心柔两人坏了杜克间的心情,所以副导演也抽空跟来了。
此刻看着顾南歌与心柔这番做法,又看着自己表哥使劲对自己使得眼色,急得团团转了起来。
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副导演的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的:“南歌姐,心柔姐,你们看,克间哥还是需要休息的,你们……要不要先回剧组啊?”
其实他这话说的挺圆滑的了,饶是顾南歌与心柔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脸皮薄一点,都知道这地方是不能待下去的了。
但是心柔是个没脑子的,顾南歌这个带了脑子的又假装听不懂,这事就不好办了。
于是顾南歌此时四顾打量了一圈,见杜克间房中无人,便责怪的看了副导演一眼:“怎么安排的,克间哥这里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是啊,是啊!”
听顾南歌这样说,心柔一面从水果篮中拿出苹果来,一边说着:“我们在这里还能陪克间哥哥说说话,还能帮忙端个水什么的,你催什么。”
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还说的挺有道理的!
心柔对着杜克剑抛了个媚眼,说道:“更何况,克间哥哥还没有说什么呢,你着急什么,是吧,克间哥哥?”
既然心柔都这么说了,杜克间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沉重的点了点头,对着副导演开了口:“既然她们愿意留下来,就让她们留下来吧,你也找地方坐。”
看着杜克间的神色分明是想要杀死自己,副导演哪还敢坐在这里,只得摆摆手,说道:“我去给你打碗粥去吧,一会儿再回来。”
这么说完了之后,副导演就脚底抹油的跑掉了。
在心底笑了笑,顾南歌面上却装出了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克间,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大概有多长时间才可以复原?”
叹了口气,杜克间看顾南歌这副模样应当是还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便也糊弄起了顾南歌:“哎……今天感觉比昨天晚上好多了,没想到楼梯间竟然这么黑,我本来想着你住15楼,我住14楼,就不坐电梯了呢,没想到发生这事。”
一边削着苹果,心柔还不忘记插了句嘴:“我看克间哥估计是摔了两层楼的高度呢,普通人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对了,克间哥大约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主要是心柔与顾南歌两人过来看了,杜克间也知道,自己的伤势是藏不住的了,他瞪了心柔一眼,却还是实话实说了:“医生说至少得半个多月。”
“啊?”叫了一声,心柔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可是咱们电视剧签的约就还有八天到期了,导演最近还在赶工呢。”
想到自己接下来密密麻麻的行程,心柔也有些埋怨起来:“克间哥,要是我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和导演说清楚,主要是你的戏份还有很多,这么拖着,大家的形成都要受影响。”
看着杜克间渐渐皱起来了的眉头,顾南歌也决定接着添一把火:“是啊……克间,虽然你是因为帮我才这样的,但是……我的档期可能也有点问题。”
“这样看来的话……”
顾南歌一面说着,一面还看着心柔:“咱们的这部电视剧很有可能流产呢。”
流产就意味着烂尾,不但导致这个问题的演员要支付大量的违约金,就连导演都有被业内封杀的危险。
虽说顾南歌是故意把问题往大了说,但是以杜克间这个状态来看,这个程度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达到的。
听着顾南歌这么说,心柔刚要开口,便被杜克间给打断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然会给导演说清楚的,你们两个今天来不会就想说这个吧?”
尴尬的笑了笑,心柔将手中的苹果递给了杜克间,和顾南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了口说道:“哪能呢。”
这么说着,顾南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看到是郜泊风的来电,顾南歌倒也不避着杜克间,就这样接了起来:“喂,怎么了?”
那边的郜泊风似乎在停车:“我现在在医院楼下了,他住哪个病房?”
掂量了掂量手中的东西,郜泊风也勾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