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逆子啊!早知道你这样不孝,当初你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掐死你!”

江文才已经出院了,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尤其是在知道江氏集团如今的局势以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得知江以宁居然要他们给她跪下道歉的时候,江文才气得胸口抽痛。

他自问自己对江以宁不差,从小宠着,捧在掌心,要不是江以宁自己不争气,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的话,他又怎么会气得跟她断绝关系?

她倒好,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居然还怪他这个当爸的!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江以宁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大逆不道,要天打雷劈的!

江以宁神色不变,无动于衷的坐在那,身边还坐着沈秀琴。

沈秀琴看着江文才这副样子,只觉得心中痛快不已。

“够了江文才,我女儿可跟你没关系,我们没那福分!你当初对以宁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要不是她命大的话,早就被那对贱人母女害死了!赶紧的跪下道歉,否则,江氏集团就等着破产吧!”

沈秀琴现在得意的很,有厉斯年撑腰,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苏秀娥气得浑身颤抖,拳头握得死紧,要不是现在情势不利的话,她早就扑过去撕碎了沈秀琴这个贱人了!

“你,你,你……”江文才指着沈秀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就成他的错了?

当初明明就是沈秀琴自己不守妇道出轨在先,她怎么有脸在自己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原本江以宁多听话的孩子,就因为沈秀琴,变成这副样子,还处处跟他作对,真是气死他了!

“以宁,你爸就算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爸,这个世界上断没有父亲给女儿下跪的道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阿姨给你下跪,给你道歉,是我们对不起你,都是我们不好,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放过江氏集团吧。江氏集团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要是真的破产的话,你父亲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求你了。”

苏秀娥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憎恨,腿一屈,给江以宁和沈秀琴跪了下来。

心中无比的屈辱和不甘,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

江以宁!沈秀琴!等着吧,她总有一天要这对母女付出代价!要他们不得好死!

“姐姐,我也给你跪下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抢景灏,都是我的错,就算你不要,我也不应该抢你的东西,你原谅我吧。”许文静见苏秀娥跪下了,眼底恨意闪过,也跟着跪了下来。

只是她那一番话,分明是在故意挑拨,果然,听到她的话以后,陆景灏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他冷着脸,死死的盯着江以宁。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江以宁也抬头,淡淡的跟陆景灏对视,那淡然冷漠的样子,跟陆景灏的愤怒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陆景灏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想到江氏集团,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跪了下来:“对不起。”

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那冰冷彻骨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将江以宁撕碎。

“这道歉,似乎没什么诚意。”江以宁往厉斯年的怀里一缩,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着,淡淡的挑了挑秀眉,漫不经心的开口。

许文静眼神一冷,脸上却依旧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扶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簌簌落下:“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大不了,大不了我给你偿命,给你的孩子偿命。”

说着她突然起身,狠狠的朝着茶几撞了过去。

江以宁连眼神都没变,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她演戏。

“文静!”陆景灏脸色骤变,赶紧的伸手将许文静拉了回来。

一转头,目光赤红,狰狞的看着江以宁:“江以宁!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说要道歉,我们给你道歉了!你说要下跪,我们也给你跪了,你还想要我们怎么样?”

“要你们怎么样?当然是要你们生不如死了!江家这老宅,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没数吗?当初怎么从我跟我妈手里抢过去的,就怎么给我还回来!陆景灏,我不欠你的!当初要不是你……”

江以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拳头收紧,眼神也越发的冰冷:“什么婚前出轨,都是你们的阴谋,不就是故意用这样的办法让我愧疚,让我把手里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你吗?现在你在这里装什么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多深情呢。”

陆景灏的脸色难看,没想到江以宁居然会当着厉斯年的面说这些话。

他冷着脸,抱着许文静。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景灏呢?当初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把股份给景灏的,出轨的事情也没人强迫你的,是你自己要去的,现在你怎么还倒打一耙了?”许文静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听到江以宁的话,眼底怨毒一闪而过,又哭哭啼啼的开口为自己辩解。

江以宁冷哧一声,懒得解释。

反正许文静一贯不要脸。

“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出当年姐姐的事情的,不过姐姐也不应该这样污蔑人。当年姐姐做的事情,整个滨南谁不知道?你现在反过来怪我们,我,我斗不过你,也只能够认了,但是景灏过去对你一往情深,如果不是你对不起他的话,他是不会跟我在一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

许文静一边擦眼泪,一边偷偷的打量厉斯年的表情。见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江以宁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就命那么好呢?

先是陆景灏,现在又是厉斯年!

她明明哪里都比江以宁优秀,为什么优秀的男人就是看不到她?

许文静很不服气。

“听说,四年前你们让以宁去引产,而且还是不给麻药那种。”厉斯年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身下的沙发,凉薄的眼神,落在了许文静的小腹上。

活活引产,这四个字,光是听到就觉得残忍,而江以宁却是承受了。

她现在小腹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就是当年留下的。

厉斯年过去不知道疤痕的来由,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要给江以宁讨回一个公道。

许文静闻言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腹:“你,你,你要……”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当年你们怎么对她的,今天,我就怎么对你。带下去。”

许文静得到了厉斯年的肯定,顿时两眼一翻,直接吓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