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厉斯年清隽的脸上染了些绯色,尤其是眼角的位置,绯红邪性,此时桃花眼微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极致的痞气。

李少青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厉少,认识你那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你发那么大的脾气,没什么事情吧?”

“呵。”厉斯年冷笑一声,舌尖狠狠的抵了抵后槽牙的位置,口腔里面都是酒微苦的味道。

那么多年他确实是脾气不错,也只有江以宁胆大包天,敢惹他生气。

世上的女人谁不巴巴的求着他去爱,偏偏是江以宁不稀罕,还一再的忤逆他,惹他发毛。

想到她那么维护陆景灏那个野种的时候,江以宁的眼神暗了下来,眼底氤氲着可怕的风暴,让李少青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腿肚子有些发软。

“滚吧。”厉斯年没理会他,抓了一瓶酒,起身就往包厢外走。

魅色是丽港市最高档次的私人会所,而且还是会员制的,在这里,最低要消费一百万才能够拿到普通会员,普通会员只能够在大厅消费,包厢连门都进不了。

像厉斯年这种豪门贵公子,自然是最顶级的白金会员,身份非同寻常。

他在魅色发了一通脾气,魅色的高层都瑟瑟发抖,就怕惹了这尊大神不高兴,让他一怒之下就收拾了魅色。

还好,厉斯年很快就离开了。

厉斯年今晚喝的不少,心情太糟糕,往日酒量极好的他,感觉头脑发胀,有了醉意。

深夜的丽港市马路上,一辆骚气的大红色法拉利风驰电掣,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在名苑小区门口慢慢的降下速度来。

车子开进了名苑小区,最后在那一栋三层的别墅门口停下。

除了门口的灯光,整栋别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江以宁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又是那一片的血色,压得她几乎要窒息。

滔天的酒气突然闯入这片空间,江以宁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重重的压住,紧跟着,带着浓烈酒气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唔……”

江以宁刚伸手推了一下,双手就被男人粗暴的抓着,反扣在头顶,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一开口,酒气更浓几分:“江以宁,你怎么就没有心。”

他的尾音拖长,带了点缱绻缠绵,却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江以宁的耳中。

江以宁动作都停顿了一瞬。

没有心?

她确实是没有心。

也不配有。

“厉斯年,你喝多了。”她反抗不了,就那么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

男人的眼如墨一般漆黑凛冽,此时低头,瞳仁里面映着个小小的她,听到江以宁的话,他只是勾了勾绯色的唇,抓着江以宁手腕的力度越发的重了几分。

“怎么?见了老情人,现在连上都不给上了?江以宁,你就非得那么贱,陆景灏那样的男人,就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厉斯年的声音冷厉微凉,带着愤怒和压抑,裹挟着酒气,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别发疯了好不好?你的白月光就在隔壁房间,你就不怕她听……啊——”

江以宁一句话没说完,厉斯年突然低头,狠狠的咬上了她的锁骨。

江以宁吃痛,忍不住的痛呼一声,声音不低。

“厉斯年,我错了,求你……”

“求我什么?恩?

“别,别……”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厉斯年又俯身,张口咬住了江以宁的脖子。

江以宁差点哭出声来,一声声哀泣的恳求。

房间阳台的门窗没关,隔壁的白婧听得清楚无比。

江以宁她凭什么?

难道她白天的警告还不够明白吗?

她居然大晚上的还勾引厉斯年,而且是当着她的面!

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要脸!恶心至极!

江以宁被折磨到大半夜,实在是体力支撑不住了,直接晕死了过去。

厉斯年低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身下的女人,刚刚哭过的江以宁,眼角还挂着泪痕,脸颊挂着绯色,是动情的痕迹,此时安安静静的睡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浅影。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江以宁才是最乖顺最听话的。

厉斯年的手指,一点点的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

厉斯年紧紧地将人搂在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江以宁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睁开眼,阳光落了一室,浑身酸痛无比,似乎是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的。

江以宁的脸色白了白,有风穿过阳台,吹起了室内的白色窗纱,江以宁的思绪有些飘忽,实在是想不明白,厉斯年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白月光都已经回来了,昨晚那样,算什么?

宣泄?或者是舍不得伤了他的白月光,才将所有的欲望在她的身上发泄。

江以宁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起身,进浴室洗漱一番后,下了楼。

厉斯年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白婧倒是没出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见江以宁出来了,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江小姐,早。”

江以宁神色淡淡,看了她一眼,假装没看到她眼底的不屑和鄙夷,就要越过她出去。

“我原本以为江小姐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没想到,江小姐居然会对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此的满意,倒是我高看你了。”

江以宁刚刚迈出一步,白婧带着嘲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

江以宁脚步落下,回头,平静的看着白婧:“怎么?你妒忌吗?”

此话一出,白婧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