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才是第三者?”

“她才是不要脸的小三?真正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恶心,自己抢了别人的老公,害得别人的孩子没了爹,还敢倒打一耙!”

“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周围的声音从一开始悉悉率率的响起,到最后吵吵闹闹,不过一会儿,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斯年哥哥……”医院门口,白婧整个人摇摇欲坠,她是真的没想到,江以宁会那么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她着急的伸手去抓厉斯年,哀哀戚戚的开口:“斯年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你跟以宁姐姐的感情出了问题,是以宁姐姐先对不起你的,我真的没有破坏你们的婚姻……”

白婧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素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看着实在是可怜。

厉斯年抿了抿唇,看着白婧这副脆弱无助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才搂着她的腰,抬脚走了过去。

厉斯年一出现,所有人顿时都让开了一条路来,同时看向白婧的眼神,也是带着怨毒。

江以宁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厉斯年会在这里出现。

她看着厉斯年搂着白婧那亲密的样子,心脏疼得厉害,甚至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看着男人一步步地走过来,最后站在了她的面前,江以宁刚想要开口,就听到厉斯年那冷淡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婧婧没有破坏我跟她的婚姻,这位小姐在这里造谣,无故中伤我的未婚妻,我会让律师找你谈谈,诽谤是什么罪。”

厉斯年的话,让江以宁脸色瞬间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厉斯年。

只是男人冷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江以宁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喉间一阵腥甜,许久才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来:“诽谤?厉斯年,你为了护着她,就这样伤害我吗?”

厉斯年没回答,只是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江以宁,双眼里面,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江以宁别开脸去,没去看厉斯年,只是腰背挺得越发的笔直:“你想要告,那就告吧。”

说完她抬脚,要从厉斯年的身边走过去。

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厉斯年神差鬼使的,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江以宁的手臂。

江以宁脚步生生的被迫停下,皱眉不悦地看向了厉斯年。

厉斯年只是低头看她,没说话。

“斯年哥哥……”娇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打断了厉斯年心中刚刚生出来的那一丝的念头,他手依旧没松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觉得自己放开了,会后悔。

“厉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要我的地址给我寄律师函的话,我想你身边这位,会很清楚我住在哪里。”江以宁眼神淡漠的看着厉斯年。

在厉斯年当众护着白婧的时候,她的心脏疼的仿佛被人撕碎了一般,江以宁强忍着那心痛的感觉,逼着自己冷静从容的面对厉斯年。

“斯年哥哥,都是误会,你不要怪以宁姐姐了,我相信她是没恶意的。”白婧抓着厉斯年的手臂,大方的看着江以宁,还开口帮她说话。

“那你可能相信错了,我对你是有恶意的,毕竟你抢了我的老公,还散播谣言害我,我自问自己还没那么大度,可以对你毫无恶意。”江以宁不客气的看向了白婧,开口就怼了一句。

白婧脸色一变,站在那,整个人看着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怜的很。

厉斯年皱眉,对白婧的那一份责任,让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白婧被江以宁欺负。而且白婧今天跟他来医院,就是为了来帮江以宁的,江以宁也太不识好歹了。

“给婧婧道歉。”厉斯年抓着江以宁手臂的手,力度倏地收紧。

江以宁手臂上疼,但是心里更疼,她仰着脸看着厉斯年:“如果我不道歉呢?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在丽港市混不下去?让医院把念念赶出来?还是要对我做什么?”

厉斯年被江以宁那眼神看得心烦意乱的,他不喜欢这种眼神,让他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的很,他没回答江以宁的话,只是坚持自己的立场:“给婧婧道歉,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继续追究。”

“那我还真的是谢谢厉先生你的大量了。真的是想不明白,昨天还跟我上床的厉先生,到底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的,怎么?提上裤子不认人这种事情,你做的那么顺手,是不是过去就没少做?”

“江以宁!”江以宁那粗鄙不堪的话,让厉斯年脸色难看,冷声的喝了一句。

江以宁却是抬了抬下巴:“做了怕什么人说?昨天你不是还很喜欢的吗?”

“简直是不知所谓!”厉斯年羞恼的骂了一句,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的。

白婧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急得咬牙,她见厉斯年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江以宁的身上,心念一转,身子直直的就往下倒了去。

“婧婧!”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厉斯年松开了江以宁,就去扶倒下去的白婧。

白婧晕的太过突然,厉斯年的注意力又被江以宁牵制,所以没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等到人倒在了地上,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将人从地方扶了起来,满脸的着急。

江以宁看着白婧那样子,翻了个白眼,还真的是够舍得的,那么硬的地面说倒下去就倒下去。

“如果厉先生你没有别的事情要跟我说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要给我寄律师函的话,奉陪到底。”江以宁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江以宁实在不想站在这里,看着厉斯年和白婧有多恩爱,看着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她匆匆地跑了出去,等到了外面,阳光落在身上,才觉得自己一点点地活过来。

心口空荡荡的,那种疼的感觉还没消失,江以宁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江以宁啊江以宁,这个世界上,估计是没有比你还蠢的人了,你不过是想要厉斯年跟你生个孩子,又何必要计较那么多,他心里在意谁,重要吗?”

自我安慰了一句,江以宁才加快脚步,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