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跟江以宁打了招呼以后,就直接出门了。

到监狱医院的时候,白婧已经断气了,监狱的狱警交给他一封信,说是白婧留下的。

厉斯年捏着手里轻飘飘的信,站在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终也没去见白婧最后一面。

他着手处理了白婧的后事。

白婧的葬礼很简单,尸体直接火化了,厉斯年带走了她的骨灰,将骨灰埋在了白敬轩的旁边。

等到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心情不好?”澜跃酒吧,黎尚将手里的酒递给了厉斯年,看他那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厉斯年接了过来,灌了一口,辛辣刺鼻的酒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将手里的酒瓶默默地放下。

“我一直觉得,当初白敬轩的死,是因为我,所以我照顾了白婧十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厉斯年往后靠了靠,想到白婧做的那些事情,他始终觉得太过可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黎尚感慨了一句。

他跟端木离,白敬轩还有厉斯年,当初玩的最好,白敬轩的事情哪怕是过去了十年,在厉斯年的心里,一直都是个过不去的坎,始终有个阴影在那,挥之不去。

黎尚很清楚厉斯年此时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好陪着他喝酒了。

三瓶酒下去,厉斯年已经有了醉意了。

“没事吧?我送你回去?”黎尚看他的状态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厉斯年摇头拒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酒的后劲有点大,厉斯年站起来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跪了下来,还好黎尚眼疾手快,及时的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让他避免了摔倒的悲剧。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黎尚看着厉斯年,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扶了起来,结果刚刚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权莉言。

“莉言?”黎尚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权莉言。

权莉言也是一脸惊讶,目光在厉斯年的身上扫了过去,随后才上前,伸手帮着扶了厉斯年一把:“学长,怎么那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厉先生他这是喝多了?”

“恩,我送他回去。”黎尚点了点头,知道厉斯年向来不喜欢女人碰触,所以稍微用力,让厉斯年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帮你吧,刚好我也没什么事情。”权莉言自告奋勇地开口。

黎尚刚想要拒绝,就听到权莉言委屈地问他:“怎么?学长你是怕我会做什么吗?我真的只是好心,想要帮忙,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那就麻烦你了。”黎尚看着权莉言那样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得,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权莉言闻言顿时高高兴兴地帮忙,扶着厉斯年,一起出了会所。

黎尚的车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他去取车,权莉言扶着厉斯年站在门口,趁着黎尚还没回来,她将厉斯年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远处,早就已经有狗仔队在那守着了,看着权莉言和厉斯年站在酒吧门口,又状态亲密的样子,狗仔马上架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照片,随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此时黎尚已经开着车过来了,他将车停好,才下车过来,帮忙扶着厉斯年进了车里,权莉言趁机钻进了后座。

黎尚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权莉言对厉斯年过分热情了一些。他也不是不知道厉斯年的魅力,权莉言这般举动,让他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莉言,我送他回去就可以了,你……”黎尚客气地开口,委婉的想要请权莉言下车离开。

“没关系的学长,我看厉先生他喝多了,说不定一会儿在车上会吐,前几天他还发了高烧,伤口感染,现在应该还没好,我好歹是学医的,懂得怎么处理这些,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权莉言笑着看向黎尚,开口说道。

黎尚这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见权莉言坚持,只好答应下来。

他绕到驾驶室的位置上车,启动车子。

权莉言趁着黎尚没注意,拿出放在包里的水,拧开给厉斯年喂了一口。

厉斯年皱了皱眉头,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他喝得不多,今天的酒很有问题,平时他就算是多喝几倍都不至于会醉,今天才喝了三瓶,居然就有点意识不清了。

迷迷糊糊闻到一股香味,有些刺鼻,让他胃里难受的很,一直想吐,偏偏又吐不出来。

隐约间似乎有人在摸他,让厉斯年本能的抗拒和厌恶。

黎尚时不时地看一眼后视镜,确定厉斯年没事,权莉言也没做什么以后,才稍微放心一点。

从澜跃回到碧湖湾有段距离,加上晚上塞车,黎尚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学长,你,你快来帮帮我。”黎尚刚要下车去扶厉斯年出来,就听到了权莉言的声音。

他快步地过去,打开了车门,车里厉斯年似乎有些失控,正拽着权莉言的手臂,权莉言一脸的无奈,委屈的求助。

黎尚只当是厉斯年喝多了,赶紧帮忙将人从车里拖了下来。

“学长,厉先生好像发烧了,不知道伤口有没有问题,我跟着进去帮忙吧。”权莉言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服,站在一旁,小声的开口。

黎尚刚想要拒绝的,不过厉斯年这会儿发狂,他一个人控制不住,只能够让权莉言来帮忙了。

两个人吃力的将厉斯年弄进了屋里,黎尚上次没来,不知道江以宁现在就住在这里,进门没见到有佣人,他扶着厉斯年过去沙发那边坐下,就去找医药箱了。

“以宁,以宁……”厉斯年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拼命地去扯自己的衣服。

刚好权莉言靠近他,身上的味道闻着熟悉,隐约间似乎是江以宁身上的味道,他突然整个人发狂似的,扑了过去,将权莉言压在了身下,俯身就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