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映冉!”

被叫到的闵映冉一愣,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男子,身旁的男子笑着看向闵映冉,闵映冉挠挠头,道:“公子,我与您从未相见,为何……”

盈绾强忍这揍人的冲动淡淡一笑道:“我们虽未见面,但以后可会常常碰面的,姐夫。”

“姐夫?你是……”

“柳毅,柳郡候之子。”一旁的慕儿见着小姐爆出公子的名字,心紧绷着。

对面的三人这才释然,闵映冉道:“原来是毅儿啊,我们已有十年没见了。”

宣王打趣道:“听说柳家小姐是貌若天仙,映冉你可是享福了,哈哈哈……今日和柳公子一见如故,不知带我们一观斌州。”

机会难得,盈绾怎可错过,随即答应。如今自己是柳毅,趁着和宣王熟络的时候将自己的秀女之位坐实,努力撮合闵映冉和柳君兰!

接下来的盈绾趁着面壁思过偷偷带着慕儿出门,然后带着宣王他们游玩,相处下来,盈绾发现宣王非常的好相处,他贵为王爷却很亲民,真的很难想象上位后居然是如此有手段的帝王。盈绾又看向闵映冉,今日的闵映冉一身白色的锦袍,衬托着更加的俊秀,不可否认闵映冉长得很出色,但是一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伤痛,心中怒火不觉升起。

“柳弟似乎很不待见映冉,映冉不错,虽然比不上你柳府,但是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一定是个栋梁,你姐姐嫁与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哥说的是。”

古煜轩看着盈绾,相当当初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笑道:“三弟身体过于薄弱了,可要好好锻炼身体,以后可没力气管教媳妇儿啊。”

盈绾脸一红,嘟嘴:“大哥还没娶妻,那还轮到小弟啊。”

宣王古煜轩看着盈绾突然想到,道:“我记得斌州柳家好像有一位秀女,不知是否你家?”

“是小弟的嫡姐盈绾,虽然还未及笄,却是在待选秀女名册。”

古煜轩只是一笑,有点悲伤的看向远处,盈绾不解地看向闵映冉,闵映冉却示意她不要说话。

“轩兄,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古煜轩却抓着盈绾的肩道:“不如我们仨人去喝一杯!”

盈绾当然不想错过和古煜轩的相处,但是自己毕竟是未嫁之女而且还是待选秀女,便婉拒了。

回到客栈后古煜轩酒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一旁的闵映冉只好陪着,古煜轩从怀中拿出一个扳指,拇指不停的摩擦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呆在拇指上。

“王爷……”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被迫左右婚姻,难道金钱身份就那么重要么?”

“王爷……”王爷是金贵之躯,从小就被人捧着长大,怎知民间的无奈,这些话闵映冉自然是不会说,只好陪着某人借酒消愁。

盈绾一回家就见着一家子在大堂等着她,尤其是父亲那副冰冷的脸以及二娘和柳君兰幸灾乐祸的表情。

“绾绾,你!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闺阁呆着却……”

盈绾恭敬地跪着没有说话,盈绾知道父亲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撒娇任性,什么时候要乖顺听话。柳郡侯见女儿乖顺知错便挥了挥手道:“好了回去休息吧,以后不准在晚归了。”

“老爷就怎么算了?”乔芝不甘心,继续道:“盈绾好得也是柳家大小姐,更可况还是待选秀女,如今这副模样晚归,您可不能心疼啊。”

柳郡候瞪了一眼乔芝,挥袖而走。乔芝见着离开的自家老爷,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一点小事就被送到寺庙修身养性,至今未归,如今那女人的女儿做错了事训了几句就完事儿了,凭什么,同样是他的亲生子,为什么区别对待,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乔芝绞着手绢,心里极度不平衡。不平衡的何止是他还有一旁柳君兰……

盈绾回到梅轩阁,刚休息没多久,门外就被安排了两个护卫。盈绾安静的坐在那,突然一下子挥掉桌上的茶杯,周围的仆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在众人心慌慌之时,救星来了。

“绾绾,何必发如此大的气,爹也是为了你好。”柳郡候亲自捡起地上的碎片以免女儿不小心伤着。

“是啊,可爹爹对女儿越好,越有人想法子害我。”

“都是一家人,能化小就罢了。”

盈绾看着父亲许久,道:“爹,您真希望女儿进宫么?”

柳郡候一愣,道:“说实话爹爹并不希望你进宫,皇宫最然华丽,可是那也是个大染坊,进去了有多少人还能保持着当年的纯真呢?”说完看向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盈绾也不想追问,经历了一世,这世重生她就想让柳君兰常常她当年所受的苦,不,是比那还要痛苦百倍的滋味!在这个世上只有权利中心才能让她为所欲为,只有权利才是她最大的靠山,让她掌控生命的一切。想到柳君兰痛苦的在自己面前求饶,盈绾是热血沸腾,她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道:“爹爹,女儿定要成为人上人!”

柳郡候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

“女儿碰到闵映冉了”还有宣王。

“映冉?”柳郡候皱了皱眉,直直的看着女儿,“你和宣王见过面了?映冉是宣王的伴读,见着映冉自然会就见者宣王了。东宫已有主人,但是他那身份摆在那,迟早会牵扯,爹不希望你和他有牵扯。”

“就是因为他是皇后嫡子,才更有胜算!难道爹爹不这般想么?太子是先皇后之子,如果皇后没有儿子也许会保住他的位置,但是她有个儿子,样样都不属于太子的好儿子。”

柳郡侯定定地看了爱女一会,淡淡道:“太子也好,宣王也好,不管以后如何,爹爹只希望你能安稳。秀女之事尚早,还是有转机的。三个月后就是你及笄的日子,很多事需要准备。还有,不准再和宣王有联系!”

一回到书房柳郡侯便书信一封,随后便走了出去,人一走只见一黑影一过,书桌上的信便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