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饭忘记跟你说了,”司丰昊眼镜下眸子情绪难测,声音温柔缠绵,“岳母那边有些困难,目前我们还见不了,瑶瑶你在家好好养胎,只要你给司家生个男孩,我和司家一定会对你好,不会被其他事情影响。”

陆青青也不知道有多喜欢谢闻,即便她马上要结婚了,谢闻也根本不理他。

可陆青青对于伤害谢闻的人格外痛恨。

警察局的人根本就不给司家面子。

白叶瑶心里猛然一凉,她笑容很僵硬:“我当然理解你,她毕竟是我妈,我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算是尽尽孝心,可她也犯了错,我不会偏袒的。”

“你这么想就好了。”司丰昊幽幽说,“晚上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会,你先睡,别管我。”

“你又要在外面住啊。”白叶瑶舍不得他走。

才结婚几天啊,司丰昊待在家里都没多久时间。

白叶瑶也明白是因为黄岚的事影响了司家的公司,林婉这几天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所以白叶瑶只能送走司丰昊。

司丰昊上车后,出了别墅大门,对司机说:“去医院。”

“是。”

他要去看看白樱,问她这几天的谣言是不是她散步的,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医院,魏薇和魏寒提了饭食给白樱吃,说是魏薇亲手做的。

当打开的时候,白樱都惊讶了:“这都是你亲手做的?”

魏薇瞪大眼睛,羞涩一笑的点点头。

不爱笑的魏寒眼里有一丝笑意。

闻着味道赶来的纯狗看着一桌子的菜,啧啧好几声,拿起筷子就吃:“瞧瞧,瞧瞧,这才是人吃的,色泽搭配赏心悦目,香味沁人心脾······呸呸呸,怎么是生的?”

纯狗立马露出痛苦面具,魏薇眯着眼,咬牙切齿的威胁:“很难吃?”

纯狗还不算是很迟钝,放下筷子躲在白樱身后,不怕死的说:“很难吃,没有盐,还没熟。原来是你做的,那我不奇怪了。”

魏薇气的叉腰,脸颊鼓鼓的像是土拨鼠可爱:“你什么意思?我做的怎么了?”

纯狗摇头晃脑说:“我还以为是五星级酒店送的,要是做成这样不是砸牌子吗?不过是你的话,那就没事。”

魏薇磨牙:“你!”

纯狗装傻:“我?我怎么了?”

白樱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天魏薇和纯狗见面就掐,拦都拦不住,每回吵着吵着又和和气气的。

反正挺奇怪的。

魏寒无声叹口气,把真正的饭盒拿出来:“这是我订的外卖,表姐趁热吃。”

白樱惊喜:“呦,小寒真懂事,那表姐不客气了!”

魏薇:“······”

算了,他不想纠正了。

张先生含笑给白樱倒了杯水,推了推黑色镜框,一边给白樱说:“我们查到白家公司快要破产了,据说白明森到处求人,除了司家没人帮他。”

当然司家那点钱也无济于事。

白樱一边吃一边点头,心想按照她想的发展。

魏薇黯然的将自己饭盒收好,纯狗在一旁想要帮忙也被她拒绝了,听到张先生地话,冷笑:“我二叔可是说了,谁要是敢帮他,就是和我们魏家作对,当然没人帮他。”

白樱一愣。

魏寒补充说:“司家目前也是一团乱,白家迟早要玩。”

白家没了,他们魏家养白樱。

绝不会让白樱再受欺负。

白樱扒拉几口,胡乱吞下,魏薇就不赞同的说:“表姐你要慢点吃,细嚼慢咽对胃好,你看看你都直接吞。”

白樱笑着,算是应了她。

魏薇无奈。

张先生拿着手机一会儿,抬头对魏寒说:“你二叔可真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若是我让人调查的不假,好像当年白小姐母亲去过魏家,只是被你二叔轰走了。”

白樱放下筷子,看向魏寒。

魏寒木着的脸总算是有些变化,他洋娃娃的脸有些不开心,却是对白樱解释:“表姐,当年的事爷爷应该跟你说了,二叔不是故意的,他现在也很后悔。”

魏薇生怕白樱对魏家的不满再上升,着急道:“表姐你别多想!二叔真的知道错了,要不是因为他在国外脱不了身,一定会跟你道歉的。”

纯狗却一脸严肃道:“我大哥都说了不想和你们魏家有什么牵扯,还替什么二叔解释,我大哥根本不想知道!”

魏薇:“你闭嘴!”

纯狗又变的吊儿郎当:“我不,有本事打我啊!”

白樱:“·······好了,别说了,我饭还没吃完,天也晚了,你们先走吧。”

魏薇才来一会儿就被赶走,哪肯离开,却被魏寒拉走。

张先生笑了笑,带上挨了训的纯狗离开。

白樱吃不下饭,人刚走谢闻就来了。

身后还跟来一位老人,是慕容阳。

“你怎么不吃了?饭不合胃口?”

谢闻发现她面前的饭盒根本没怎么动,召唤李秘书吩咐:“立马给粥什的厨子打电话,送些胃口清淡养胃的粥。”

李秘书立马去办。

慕容阳这才有时间对白樱说:“小樱?我可以这么喊你嘛?”

慕容阳人高马大的壮硕身子,一身的正气凛然,就算是眉目花白,也看得出是为有威严的老人,但神色病态,身上穿着病服,脸上的愁苦像是散不开。

他双手无措的靠墙站着,像是犯错误的小朋友,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樱,笑的让白樱心里不好受。

“慕容爷爷坐吧。”

慕容阳立马笑眯眯:“好好好。”

谢闻自然的坐在远处的沙发办公,不打扰他俩聊天。

慕容阳目光在谢闻和白樱两人间扫视几圈,最后眼里满意又放心的点头:“不错,小樱眼光好啊。”

白樱:“?”

她怎么没懂慕容阳说什么。

“慕容爷爷,你找我来要是为了我妈的事情道歉,其实不用,我妈根本就没怨过你,你也不用说对不起。”

白樱其实看见慕容阳在外面好几次都没有进来,应该也是心怀愧疚。

慕容阳皱巴巴的眼皮微缩,眼眶湿润,声音浑浊:“你不用安慰我,当年的事你都知道?”

白樱笑了笑:“大概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