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关着,尚且能够听到院子里贺然然妯娌俩说话的声音,甚至连堂屋里于丽娟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陆从月静静的躺在那儿,看着?谢明朗近在眼前的这张脸,这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肆无忌惮的兴奋,就等着?她喊一声老公或者明朗哥。

但?这时候在乡下女人都是喊男人的,在城里会说爱人或者同志。老公这样的称呼似乎在后来才会流行起来。

陆从月有些叫不出口。

谢明朗见她只看着?他不说话,又催促了一遍,“要?不,你喊我声哥哥?”

这下更暧昧了。

陆从月眨眨眼,觉得都到了这样开房的社会了也没必要?再矫情了,就小声喊了声,“哥哥。”

“嗳。”谢明朗顿时咧开嘴笑了,接着凑过来抱住她然后就亲了上来,“媳妇,咱俩结婚了,我可以好好亲你了。”

谢明朗的呼吸炙热而浓烈,就这么汹涌着?朝陆从月迎面扑来,陆从月根本招架不住,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谢明朗吻的小心翼翼也很投入,陆从月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只乖乖的让他亲着。

美好的冬日午后,温暖的炕,幸福的两个人。

甚至激烈的大战都险些爆发?。

此时房门砰砰被敲响了,“姐,姐,外头有邮差给送了一封信过来。给你的。”

亲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陡然被惊醒,谢明朗咬牙气的锤了一下炕,“陆从民!”

以前白对这小舅子好了,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该打!

外头陆从民听见姐夫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一愣,“姐夫,你咋了,牙疼?”

陆从月原本还挺害羞的,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谢明朗都委屈死了,气哼哼的爬起来开了门俩手就朝陆从民的脸捏了上去。

陆从民这俩多月养出了一点肉,摸起来手感好极了。可被谢明朗一揉顿时变形了,变的畸形怪状,“啊啊啊,姐夫,松手。”

陆从月道,“把信拿过来,你回屋暖和去吧。”

陆从民把信给了谢明朗,转身就朝堂屋跑去了。

谢明朗拿了信回来上了炕,也没心思干那事儿了,于是问道,“你哥都回来了,谁给你写的信啊。”

陆从月比他更纳闷,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没啥人能给她写信啊。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临市那边寄过来的,名字是陆大红。

陆从月笑了起来,“是我姑寄来的,可能是听人说我结婚这才写信回来的吧。”

在原书记载中,陆大红早年是嫁到县城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公公外出办公因公没了,上面为了补偿陆大红婆家将陆大红的男人齐宝川调到市里上班去了。

只是陆大红性子泼辣和陆老太一样看不上刘桂花,对刘桂花一直没啥好印象。后来临去市里之前来过陆家一趟,那时候原主当家收着钱了,话里话外的说酸话还和陆大红吵了一架,陆大红是气哄哄的走的。

因为要结婚,陆从月倒是想给她姑写封信的,可惜那时候陆大红没留地址,也就没写。没想到陆大红主动写信过来了。

陆从月拆开信封,先是掉出来两张大团结,又掉出来几张布票和粮票。信写的不长,就是说祝她新婚快乐有空去市里找她,后面还附上了地址。

这一封信让陆从月感慨万千,不由想到原书剧情,在原书中直到原主死亡,陆大红也没写过一封信,更别提让她去市里找她玩了。

但?陆从月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好事,她可以先打听打听她姑父到底是干啥工作的,兴许他们就能沾沾光啥的呢。毕竟城里赚钱的机会比农村甚至比县城多啊。

更重要?的是琅琊市离着他们这边并不远,从沂河县城坐客车过去也不过俩小时!

陆从月开始琢磨,谢明朗问,“说什么了?”

陆从月把信递给他,然后说,“我得问问娘我姑父到底干啥工作的,兴许能帮得上咱们呢。”

毕竟他们就算回城也得到年底等?裴演平反才能回去,这一年的功夫怎么也得赚点钱,不然以后到了京市就真的得啃老了。

谢明朗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说,“可以,我本来也打算过了年去市里瞅瞅,看看有没有机会去趟南方。”

“去南方?”陆从月顿时惊讶,“去了能干嘛?总不能卖包子?”

谢明朗笑,“你再好好想想,南方还有啥。”

南方有什么?

陆从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压低声音道,“你想去弄货回来卖?”

谢明朗嘿嘿笑了笑又上了炕,俩人围着被子坐在炕上面对面坐着?,谢明朗说,“南方纺织业比咱这可发达多了,我听说上海有个地方叫淮国旧,里面卖的衣服啥的不要?票,那里东西齐全,我要?是去一趟,怎么也能赚上一笔吧。”

一听那边衣服不要?票陆从月眼睛都亮了,“那,那布呢?”

谢明朗摇头,“我听来的信息也不齐全,得去看了才知道。”

陆从月有些失望,“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开间裁缝铺子赚钱啊,我不想去下地干活啊。”

过了年开了春,整个生产大队就得忙活起来,男女老少全都得上阵,到时候干活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谢明朗道,“别担心,我是技术员一般是不下地的,到时候我替你干就行了。”

陆从月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啊。”

“有啥不好的,我可是你老公,老公疼媳妇不是应该的吗。”谢明朗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媳妇你可真好看。”

陆从月也看着?他,终于有了点羞涩,“你长的也好看。”

谢明朗被夸的有点嘚瑟,腰板挺的直直的,“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陆从月感动坏了,看着?谢明朗终于笑了起来,“明朗哥,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谢明朗握着陆从月的手认真的说,“上辈子我们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亲,这辈子咱们终于成亲了,是夫妻了,我们会一辈子都恩爱的。”

陆从月笑着?点点头看着?他,“你比上一世的那个谢明朗可爱多了。上一世那个谢明朗阴郁的像个狼崽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害怕,但?是现在的谢明朗嘴巴甜,性子好,是个最好不过的男人了。”

谢明朗看着?她也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陆从月看他,“为什么?”

谢明朗:“那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不同,环境不同能造就不同的人格。上一世的谢明朗生活的地方全是豺狼虎豹,要?是不把自己武装起来那会死无全尸,所以不得不让人害怕他不敢得罪他这样才能活下去。但?是现在的我不一样,我穿过来两年多了,我接收到了原主在谢家的幸福日子。哪怕这场革命并不是好的,对原主来说也不是好的。但?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该明白的,这个时代虽然坏,但?是对我俩来说却是所经历过的最好的时代了,不是吗?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外界充满警惕,时时刻刻防着别人谋害我们对不对?”

陆从月听着他的话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上一世的日子,再想想现在的日子,的确像谢明朗说的那样。她刚过来的时候对谢明朗防备心很重?,很厌烦她。实际上她那时候就没摆脱掉原来的性子,总是害怕再被伤害一次。毕竟上一世女子嫁人是没有回头路的。

但?如今是有回头路的。这里的人虽然有坏人,有思想龌龊的人,可再坏也没坏到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的人坏。

起码这里的事情他们能从容应付,穿越过来近三个月,陆从月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安逸。

陆从月点头,“是呢,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如果有的选择,谁不愿做一个充满阳光的人反而去做令人害怕的阴郁的人呢?

“所以。”谢明朗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说,“我们都忘掉上一世的自己,忘掉以前斗来斗去的自己,我们现在是全新的陆从月和谢明朗,我们要活的简单一点儿,在这里我们会开开心心,以后还会生几个孩子,幸福的快乐的轻松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陆从月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眼泪,竟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笑道,“好。”

在这里有这个男人的陪伴,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谢明朗将她揽进怀里,“你只需要?做一个快乐的轻松的人就好了,一切麻烦有我。”

“嗯。”眼泪终究是掉落下来,砸在手背上是滚烫的,这股烫直击心底,让她心里暖和极了。

“好了,别哭了。”谢明朗笑眯眯道,“不过去上海的话我得多攒点本钱,不然去了没钱买那多可怜啊。”

陆从月点头,“使劲儿攒钱,待会儿我就问娘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于丽娟提着?一包东西进来了,见俩人都坐在炕上她直接过来道,“咋眼红红的,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陆从月笑着?摇头,“没有,我是高兴的。”

“你们呀。”于丽娟进来的时候就把门关上了,打开她带来的包,然后说,“路途遥远,也没给你们带点啥好东西,就从你二?哥厂里买了一些有些瑕疵的布,你们留着?做床单被套啥的。另外有几块好的布,你们自己做衣裳穿。”

于丽娟说着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布我都放你这里到了,麦乳精和奶粉我就给你娘了,看得出来你娘身子弱得好好补补。”

陆从月笑着?点头,“谢谢妈。不过这么多布都拿我这里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于丽娟不以为然的说,“当初你俩嫂子进门那也没少花钱,三转一响不得花钱?摆酒席啥的不花钱?哪个花的都比你多。而且你们本来在乡下就吃苦,多给你们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钱都是花的我和你爸的,跟她们屁大点关系没有。”

说着于丽娟又开始往外掏钱,“这是二百块钱,你拿着,这些肉票布票的乱七八糟票你也收着,过了年让老三待你去城里买块手表戴上,”

于丽娟拿出这么多东西已经足够陆从月惊讶了,没想到又拿出这么多钱和票来,顿时惊讶坏了,“妈,不用给这么多,您不是已经给我娘礼钱了,我不能再要?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于丽娟直接都塞她怀里了,“你大嫂二?嫂那时候也都买了手表,不过那是你俩哥自己买的,可谢老三这不是没出息吗,我这个当妈的少不了多补贴点,你拿着就行了。”

没出息的谢老三幽幽的说,“妈,我是您亲儿子。”

于丽娟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是亲儿子我大老远跑来吃苦受罪不说还得给钱啊。”

谢明朗没吭声,反正给了他就要着?,正好缺本钱呢,“从月,收着,过了年我给你买好吃的。”

于丽娟对这儿子已经放弃希望了,站起来摆摆手说,“你给我个痛快话,到底回不回城?回的话我和你爸回去就想办法,不回的话我就不管了。”

“回啊。”谢明朗说,“不过我们想在乡下再待上一年,到年底的时候您把我弄回去。”

于丽娟见他松了口也不再逼他,点头道,“成。”

“还有我媳妇。”谢明朗说,“最好给我俩都找份工作。”

回答他的是于丽娟的大白眼,这儿子真是白养了。

于丽娟出去了,陆从月问,“妈是不同意?”

谢明朗把门关上说,“不同意的话再跳起来骂我了,没事儿,我妈会想办法的。”

只是城里的工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想找份合适的工作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谢明朗道,“等?到时候再说。”

陆从月现在觉得无条件信任谢明朗比较好,因为不管是她的还是原主的经历,亦或者原书中对城里的描述,都不能让陆从月对那种大城市有什么好的认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明朗说,“接下来一年,你得好好读书。”

陆从月叹气,“读书好难。”

“难也得学习。”谢明朗认真的看着?她,“我反正肯定要?考大学的,在京市,好的大学有很多,我还想和你一起去上大学呢。你想啊,万一你不考大学,我考上了,大学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同学,万一就看上我了呢。你不得跟着?看着??”

陆从月看着?他,眨眨眼道,“那你,抵制不住诱惑?”

谢明朗不说话。

陆从月说,“你要?真抵制不住诱惑那我们就离婚。我知道的,这里夫妻过不下去是可以离婚的。”

“呸呸呸。”谢明朗赶紧去捂她嘴,气道,“咱俩今天才结婚你就说这样的话,陆从月你欠打是不是。我这不就是想让你好好读书吗。咱们一起去上大学,一起进学校,放学一起吃饭,一起走在大学的校园里,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好像也是。

陆从月点点头,“那我学。”

谢明朗呼了一口气道,“那过完年咱就好好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压根就没动过书本。”

陆从月有些心虚,“我这不是准备结婚,还得缝鞋垫给爸妈他们吗。”

“反正必须学习。”谢明朗说,“不然到时候我考上都不去,咱们就当一辈子工人,出一辈子苦力算了。”

陆从月知道自己想法不对,赶紧纠正,“我错了,我肯定好好学。”

院子里贺然然和周秋雨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周秋雨刚要?进屋,贺然然拉住她小声道,“妈拿了那么多东西进去,肯定都给弟妹了,估计还得给钱。”

周秋雨奇怪道,“妈那些东西还是咱一起帮着?提过来的呢,她都拿来了难道不给弟妹提来干什么?还有妈给弟妹钱也跟咱们没关系,那是爸妈的钱。”

“可是……”

周秋雨一直就知道二?弟妹有些小性子,可一路上也没见她发作过,哪怕是昨天也对三弟妹态度不错,她还松了口气,没想到一场婚礼就让她恢复了本性。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说,“你可别说你结婚的时候妈没给你钱,老二?也给你买手表了吧?三转一响给买了吧?这些难道不都是钱?而且咱们都是一家人,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他们三兄弟,何必因为这些小事闹的不愉快。”

说完周秋雨就进屋去了,大冷的天谁稀罕在外头跟她一起说三道四。

贺然然站在原地看了眼陆从月的屋子,心里是觉得自己吃亏了的,毕竟老大一家不在家住,是他们伺候二?老,在二老身边照顾,可到头来婆婆还是向着?小的。再说了老三两口子呆在乡下不回去,乡下还发?粮食他们用得着?那么多钱吗。

说着她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孩子啊,你快点来吧,不然没然给妈撑腰啊。”

陆从月和谢明朗嘀嘀咕咕半下午,也出来进堂屋去了。

原本不熟悉的两家人因为一场婚礼也熟悉起来,于丽娟是做妇女工作的,跟刘桂花相处起来更是没有问题,陆从军则和谢明谦说些部队上的事情,周秋雨和江美林说些军嫂之间的事情,真是和乐融融。

傍晚的时候谢明朗主动请缨去准备晚饭,吃过他饭的那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于丽娟也就由着他去了。

因为买来结婚的肉还有一些,谢明朗干脆拿了一把干辣椒,又切了一个圆葱炒个辣椒炒肉。

辣椒的香味和猪肉的香味传出来霸道极了,堂屋的人也不由得肚子饿了。

谢明朗觉得炒一个菜可不够,又拿出鸡蛋做了蛋花汤,再炖了一锅萝卜,蒸了玉米面饼子,这晚饭也算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谢明宇说,“明朗你这手艺比我们厂里的大师傅手艺可好多了。”

谢大海也乐呵呵道,“国营饭店的也没这味道好啊。”

被人一夸谢明朗有些嘚瑟,“那可不,这还是因为在乡下材料不齐全,这材料齐全了,我就是炒个白菜都能好吃的你吞舌头。”

于丽娟嗤笑,“夸一句还喘上了。”

也就刘桂花无脑宠女婿无脑吹,“明朗这孩子可是整个大队最好的青年了。”

坐在板凳上的陆从军忍不住看了他妈一眼,总觉得他在妈心里的位置挪地方了。

刘桂花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还在跟于丽娟说谢明朗在村里的事,总之就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谢明朗消了食看了眼手表也到八点了,便站起来说,“累了一天了,我们睡觉去了。”

谢家两兄弟嬉笑着?看他满眼的我懂得。

周秋雨俩妯娌也忍不住笑着?看陆从月,陆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明朗可不管这个,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怎么着?也得赶紧的,他冲陆从月道,“走,媳妇,休息去。”

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房门,刚要?回屋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谢明朗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带头的,“谁?”

“哎哟,是我。”

徐大军的声音。

谢明朗眉头一挑,“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干啥?”

徐大军嘿嘿笑,“来看看。”

看个屁,想闹洞房才是真的吧。

谢明朗本以为前两天的两包烟能收买他了,没想到这小孩拿了东西还不办事儿,还想来坏他的洞房,简直不能忍!

“走走,咱们出去聊聊。”谢明朗夹着徐大军的脑袋就往外走,几个跟来的知青和村里的小伙子也嬉笑着?跟着?出去了。

陆从月抿了抿唇,先上了趟茅房又去灶房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屋里了,这才脱了棉衣上炕。

谢明朗见屋里的油灯亮起来了,更加急切,拽着徐大军到了外头直接一扔,“赶紧滚蛋。”而后飞快的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谢明朗,你不够意思啊,开门。”

徐大军开始拍门,势必使坏,“洞房不闹不热闹啊,你开门啊。我们可是好兄弟。”

谢明朗嗤笑,“谁跟你好兄弟,赶紧滚蛋。”

谢明朗说完便不再管这些混球,迫不及待的就往他们新房去了。

进屋他瞥了眼屋里的热水,嘿嘿的笑了声然后开始脱衣服。哆哆嗦嗦的脱的只剩了一个大裤衩这才掀开被子进去,“媳妇,媳妇,我来了。”

陆从月他们的被子做的很厚,也很宽,她紧紧裹着?一边睁眼看他嗯了一声,“明朗。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谢明朗骨头都酥了,再也忍不住吹灯然后就亲了上去。

外头隐隐还能听到徐大军的声音,但?谢明朗这会儿都顾不得了,素了两辈子的男人是很可怜也很可怕的,这时候谁都没有他怀里的女人更重要?。

这样那样~似乎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