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颜走进来斜眼看着陈彪:“不就是要银子吗,好说,明日你便来拿。”
陈彪扑哧一笑道:“好,那就听小美人的,迟早你也是我陈家的人,就当你的嫁妆了。”
楚漠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陈彪想过来摸她的脸,也是想警告她,结果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陈彪还险先踉跄倒地。
王家大爷挡在楚漠颜身前怒道:“不要欺人太甚!”
楚漠颜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王家大爷不怯懦的时候,比护他自己的孩子都上心。
陈彪摆了张臭脸抬腿就往外走,等她过门还不是任他摆布吗?
楚漠颜看着陈彪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了冷意。
入夜,楚漠颜等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披了件黑色袍子悄无声息的到了陈彪家。
陈家比王家大不了多少,只是靠着祖上留下的银子混日子罢了,这些年更是被陈彪挥霍了不少。
楚漠颜想借陈家的银子用用,顺便再教训他一顿,她记得这老男人以前也没少打王俞,那时王俞才十岁,撞见他喝醉了酒就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
楚漠颜轻手轻脚的进了陈彪的房间,却发现那人背对着她,旁边的煤油灯也突然熄灭。楚漠颜屏住呼吸以为陈彪发现了她,结果过了很久他也没有转身。
楚漠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木棍,虽然不至于伤人性命,但是削尖了的小木棍再配上不大不小的内力,刚好可以刺得人留血不止。
“嗖”一根小木棍出去了,但楚漠颜没有如愿听到陈彪的叫喊声,反而听到了木棍的落地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屋内之人她应该早就意识不是陈彪的,最可怕的是,她现在才察觉到。楚漠颜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是谁?”
那人也没回答,反而用手拍了一下木棍落在袍子上的灰迹,他的手指纤长又颇有力量感,竟有些说不出的诱惑感。
楚漠颜目光一冷,顿觉得不妙,快速出了房门,却发现院墙上已经占了一名黑衣男子,她心中一慌,早知道带冷兵器了,若是打起来,自己怕是占不了上风。于是装傻充愣道:“鬼鬼呀!”就跑出了陈家。
楚漠颜低头思忖,下定决心要赶快离开这村子,周围的日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还来了神秘人,这村子怕是也太平不了几时了。
楚漠颜离开后,黑衣人对着黑袍道:“属下办事不利,将人跟丢了,请公子责罚。”
“随她去吧,她还会回来的。”声调温柔却透着几分让人不敢靠近的清冷。
黑衣人疑惑道:“如若她不回来怎么办?”
“留不得。”黑袍人说话间已经透出了几分杀意。
黑衣人点了点头,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人留着只会惹来麻烦,就向后院那个什么彪的。
黑衣人继续说道:“我看那女子不像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也并不是村中所说的那样少言寡语不机灵的样子,反倒机警的很,倒像个江湖中的高手。”
黑袍人玩味的道:“哦?是吗?江离,那此女子的身世背景你便去查吧!
江离心里叹了一声,他就不该多嘴,主子都要亲自来查的事,他就不该多嘴说。
江离刚要跳墙离开,就感觉到树上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看见楚漠颜站在树干上朝屋里看。
他轻身跳到她身后的树叉上,问:“干什么呢?”
楚漠颜抓着树枝的手一紧,好像吓了一跳似的舒了一口气道:“我来看看陈彪家的钱藏哪里了。”
江离一副正派的样子道:“你这是要偷盗。”
楚漠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也是一样,不然干嘛大半夜来陈彪家。”
她又小心翼翼的问:“你偷到了钱了吗?”
江离尽量表现的失望些:“没有!”
楚漠颜也是一脸失望的道:“你要是拿到就好了,这陈彪可坏啦,老打人还打死了自己的妻子,好多人都不喜欢他呐,哎哎哎,你别走呀,做个善事再走呗。”
江离离开了陈彪家,楚漠颜也爬下树站在墙头上跳下来离开了陈彪家,转头一脸冷意表情凝重。那黑衣人绝对不是小偷,屋里的人也不是陈彪。
若是明日陈彪不来王家,那陈彪必定是死了,而屋里的那个人也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黑暗中虽然没看清脸,但是那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还好当时屋中烛光熄灭了,否则她现在怕是已经成了尸体,虽然刚刚逃走了但未免也太轻松了,很明显那黑袍人是在试探她,所以她又折回来了,她最多就被人当成个小偷而已。
黑暗中不远处的江离看着楚漠颜离开,转身到了后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一辆马车上:“公子,我觉得那女子实在是古怪,或许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黑袍人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扳指,淡淡的道:“甩木棍的手法利索,力道不会伤人性命,但足以戳个血窟窿;爬树的时候身轻如燕,说是寻找钱财,实则探悉屋内形式。”黑袍人冷眼的看着江离:“你竟被个乡下丫头耍了。”
江离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明白过来了,问:“可要将她抓起来审问一番?,另外渝都来的那些人也已经到了。”
黑暗中,只听那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暗中观察,以免打草惊蛇,那些人就留着他们引路。”
那人搓了搓手又哈了一口气,道:“给那什么彪的,点把火暖暖身子。”
楚漠颜回到家中,发现陈彪家的方向起了火,便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那黑袍人来这村子目的绝不单纯,一来就杀人,虽然那陈彪是该杀,可是也证明那些人心狠手辣。她得赶快想个办法离开,不然下一个死的人说不定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