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安倒茶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
将手边的青瓷茶盏推到了侯婵月的手边,武长安道:“快尝尝,这可是孤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雾凇茶。”
侯婵月看了武长安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别说,这茶还真是没有辜负它一惯的名声,果真是极为润口。
喝了茶,侯婵月却依旧是有些不死心:“你真的不知道?”
武长安见侯婵月大有一种“不说就一直问下去”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只得是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是皇室的人。”
侯婵月一愣,下意识的道:“那还能是谁?”
武长安偏头看了侯婵月一眼,忽然笑了:“在你眼里,武氏皇族难道就这么不堪吗?会用自己国家百姓的性命来做文章?”
“我……”侯婵月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自知失言,讷讷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武长安叹了口气,道:“不怪你,孤本来也以为是二哥的人动的手,但是孤经过排查之后却觉得应该不是。”
声音微顿,武长安继续道:“二哥现在应该自顾不暇才对。”
说着,武长安的目光忽然望向平静的湖面,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该变天了。”
侯婵月听得有些迷糊,但是也不想过多过纠结,沉默了一下选择默默开口解释道:“你知道上辈子景明侯府的结局。”
顿了一下,侯婵月十分认真的看着武长安的双眸道:“我想改变景明侯府的结局,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犹豫了一下,武长安道:“孤不知道。”
侯婵月下意识的蹙眉,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望见了武长安眼中的认真。
“孤前世也是听父皇说,景明侯属下叛变,被充作叛军杀了。”武长安看见了侯婵月眼中的不信,不觉有些无奈:“至少当初,孤是信父皇的。”
侯婵月摇头,十分坚定的道:“不可能!”
说着,侯婵月复又道:“当时景明侯府自顾不暇,我母亲和祖母更是每天只想着怎么对付那些极品亲自,怎么会叛国?”
武长安想了想,倒是没有硬是去解释曾经的事情,反而是十分认真的道:“婵月,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你怎么就相信这辈子的走向,一定会和前世一样呢?”
极为有深意的看了侯婵月一眼,武长安复又道:“至少,你应该可以相信孤。”
被武长安双眸中志在必得的滚烫情愫给烫了一下,侯婵月忍不住低下头,撇了撇嘴——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以前这人多喜欢苏绾琴啊!现在也不是说丢就丢?
武长安自然是没有读心术,也听不到侯婵月的弦外之音。
看着侯婵月低着头不说话,他只当眼前的人认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
视线不自觉的扫到了那裸露在外的半截白玉似的脖子之上,性感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了一番,武长安指尖微动,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握上去。
然回过神来时,却是看到侯婵月正神色错愕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