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客富一时失察,别做足了准备的陈娇给偷袭了个正着。
看着轰然倒地的肥胖身子,陈娇先是猛地啐了一口,随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是跑到了一旁的贵和赌坊,直奔二楼,扑通一声跪在了谢玉的面前,道:“主子,奴失手了……”
“什么失手了?”
没等谢玉回答,吴铭却是忽然皱起了眉头,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陈娇的脖领子将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谢玉的手底下养着一群派出去做特殊情报人员的女人他是知道的。
是以在女人冲上来的时候,吴铭虽是没有惊讶,但是听到她口中的话时,不知为何,吴铭的心中却是忽然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谢玉看见陈娇上来的时候,本是先直接让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给拖出去直接杖毙,但是此时听见陈娇口中的话,谢玉心头一沉,一时也不由得神色郑重了起来。
看着双脚踢腾,脸上也开始因为喘不上气而呈现出一片的紫青之色的陈娇,谢玉脸色一沉,手中的折扇直接敲向了吴铭手腕上的穴道之处。
吴铭手腕一麻,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然而那嗜血般的目光,却是即刻锁定在谢玉的脸上,像是要吃人一般:“我需要一个解释。”
陈娇私立逃生,这会儿子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似的,身上的冷汗已然将她浑身上下的所以衣服都打湿了个透彻,但是她却丝毫不敢有半分的迟疑:“主子,县主被人带走了。”
吴铭闻声,下意识的又要暴起,然而却是别一旁的谢玉给直接按住了手腕。
谢玉看了还跪在地上的陈娇一眼,声音虽是有些不好,但到底还算得上是平常,道:“谁带走?”
“回主子的话,睿晟王和蒋禹为。”陈娇见谢玉似乎没有发火的意思,不由敲敲的松了一口气。
然谁知,谢玉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她给打入了冷宫之中——
“娇奴办事不利,自己去暴室领罚吧。”
“不!”
陈娇下意识的抬头,眉眼中有大片大片的泪水汹涌而出,她顾不上自己的半分体面,连滚带爬的蹭到了谢玉的面前,抱着谢玉的脚求饶道:“主人,不要,娇奴不想去暴室…不,不要啊……”
然站着的两人却仿佛是用千年寒铁雕刻而成的画像一般丝毫没有因为陈娇的苦苦哀求而变化脸色。
谢玉微微扬手,外面便是有两个人冲了进来,拉着陈娇的膀子直接将人给拖了出去。
等到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谢玉忽然将目光转向了吴铭的方向,道:“睿晟王与蒋禹为为什么要绑架侯婵月?”
声音微顿,谢玉复又道:“难道是为了他哥哥?”
然吴铭却像是没有听见谢玉的话一般,忽然直接抬腿一脚踢到了谢玉的胸口上。
砰的一声,木门被谢玉撞得倒飞而出,谢玉的身子也划过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慢慢顺着对面的墙壁摔落了下来。
这下,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的赌徒们终于暂时放下了手中的赌具,纷纷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那片飞灰中慢慢爬了起来,口吐鲜血的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