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盛宠小毒妃

作者:是狐不是狸

花开两朵,单表一支。

彼时沈玉清正在皇后的凤阳宫中聆听教诲,对于公主府上发生的这荒谬的赌约自然是一无所知。

凤阳宫内——

侯婵月一脸慈爱的看着跪在下首的沈玉清,忙是向着身旁的大宫女绿绣道:“赐座。”

绿绣闻言,忙是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走到了沈玉清的面前,道:“沈大人,请……”

“多谢绿绣姑姑……”

沈玉清见状倒是也没多做推辞,反倒是十分不客气的直接撩袍坐了下去。

“玉清可知,本宫这次叫你入宫,意欲在何?”没等沈玉清开口,侯婵月便是迫不及待的道。

沈玉清闻声微微抬头,看了凤位上自己这位鬓角之上已经华发渐生的姑母,视线微微垂下,恭声道:“臣不知。”

侯婵月闻言眼底却是不由略上了一抹嗔怪之色——自己这位侄儿向来是满腹圣明,为人更是聪明圆滑的很。

虽是拖了正阳侯府的帮助,但是年纪轻轻的便是顶了太傅一职更是说明了次子若龙,绝非是普通的池中之物!

不过,大抵也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坐在上首的侯婵月这时候却是丝毫不觉得沈玉清这是在自己面前藏拙,反倒是觉得他十分的诚实得体,也十分的能体会到自己的心意……

思及此,侯婵月的心中却是不由得对于沈玉清愈发的满意了起来——

眨巴了一下眼睛,后厨那月忽然向着沈玉清的方向道:“玉清啊……”

说着,侯婵月的声音微顿,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神色来:“玉清在朝为官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向来应该知道最近边关战事吃紧,而对面的金族更是起了那联姻的心思……”

后宫不得干政,而甚为皇后的侯婵月今日却是不仅不和礼法的将自己召进宫中,更是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公然与自己讨论这种事情,沈玉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不该回答,只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不语起来。

但好在侯婵月倒是并没有介意沈玉清的短暂沉默,反倒是十分自然的收起了脸上的愁容,向着沈玉清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不知玉清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臣……”

彼时沈玉清刚刚开了一个口,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凤阳宫的殿门之外却是忽然想起了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姐姐,后宫不得干政这条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怕是已经被您给忘到狗肚子里了吧?”

随着一声娇媚而张扬的声音传出,侯婵月与沈玉清的目光不由同时向着凤阳宫的殿门口的方向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戴八尾赤凤金簪,一声玫红色长袍张扬的如同那乍秋绽放的海棠花一般的陈贵妃以及身后那紧紧的跟着的一抹明黄色的痕迹。

见到来人,侯婵月脸上的笑容似乎微微减淡了半分,但是身子确实反应极快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着来人福了福身,口中高呼道:“臣妾参加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美中不足的却是这番话被侯婵月给说的极为公式,像是一种不耐烦的敷衍一般。

而另一半,武长安看到侯婵月在看到自己后脸上瞬间冷淡下来的表情,只觉得胸中有一股郁结之气汹涌而出,继而整个人便是说不出的有些烦躁了起来——

“皇后不想像朕解释些什么吗?”

听着从武长安口中吐出的丝毫不带感情的字句,侯婵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忽然荒芜了起来——

就像是戈壁荒漠中找不到一点生命痕迹的绿洲,明明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但你走进来才知道——那里就如同是一片海市蜃楼一般,只是一片的荒芜。

目光微转,侯婵月却是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陈贵妃的方向,一字一顿的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自己次啊哈斯那个最应该向臣妾解释的人吗?”

侯婵月声音微顿,再开口时声音中却是忽然带上了一抹讽刺般的痕迹:“不过陛下实在是多虑了……”

说着,侯婵月的声音微顿,微微低垂了眉眼道:“不过陛下这次实在是有些多心了……”

侯婵月说着,声音却是唯一停顿,十分认真的抬眸看向武长安的方向,满是苍凉的视线像是一根没有墨水的炭笔,此时正十分情深的一点点的想要勾勒出武长安的全部眉眼。

“当年陛下不顾臣妾的意愿将陈……”

说着,侯婵月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般,忽然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微微勾唇,道:“将妹妹接入宫中的时候,臣妾便是说过……”

武长安闻声,看着侯婵月逐渐冷淡下去的眉眼,张了张口脚步微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是在脚步尚未移动之前听见了陈贵妃娇滴滴的声音:“姐姐,您怎么总是揪着当年的那些事情不放呢?”

说着,陈贵妃的声音微顿,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侯婵月的方向,道:“再说,当年的事情也不能怨陛下啊,若非您……”

然没等陈贵妃把话说完,侯婵月却是忽然向着她的方向扬声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该闭嘴的,恐怕是你吧?”

只是与此同时,武长安却是忽然向着侯婵月的方向,双目赤红着吼道:“怎么?难道贵妃的话是踩到了朕的皇后的痛脚了吗?当年的事情,关于朕的皇后心中的那个人,朕现在难道是真的连提都不能提起了吗?”

闭了闭眼,侯婵月像是忽然累了一般,突然莫名其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深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侯婵月忽然似是苦笑,又似是自嘲般的轻笑了一下,道:“呵,陛下,当年臣妾便说过——臣妾所想要的,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陛下违背我们的誓言在先,宠幸他人在后,臣妾既然坐在了这一国之母的位置上,自然是不会在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