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盛宠小毒妃

作者:是狐不是狸

“闭嘴!”

然还没等侯婵月将这句话说完,那边武长安却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起来,向着侯婵月的方向怒声道:“朕已经说了,当年的事情谁都不许再提,怎么,皇后现在是当真当的有些太舒服了,竟是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不成?”

听着从武长安口中肆无忌惮的吐出的伤人的话,侯婵月的目光微微黯然了一下,沉默片刻方才继续道:“陛下今儿怎么会到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要与臣妾说?”

听着侯婵月这简直就像是下逐客令一般冷漠的话语,武长安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下来:“怎么?难道皇后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朕想要过来,还需要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不成?”

只这话一出口,武长安便是已经后悔了。

但是正所谓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自是万万在没有收回的道理的。

是以武长安只得是微微有些失神的看向了脸色惨白的侯婵月,本以为她会发火。

可谁知站在武长安对面的侯婵月却只是神色失望的看了武长安一眼,像是累及一般轻笑一声道:“是啊,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本宫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您呢?”

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侯婵月这声低吟并没有往日咄咄逼人的味道,但却仿佛重如千斤,压得武长安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一般,张了张口竟是半分声音都发不出来。

两人对立而视,沉默良久不言。

然下一秒,武长安却是颇为狼狈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别处,道:“朕来,自然是为了和金族和亲的事情。”

侯婵月闻声,脸上的神色先是一慌,随即却是不经意的和一旁的陈贵人撞上。

心头下意识的一松,侯婵月轻轻向着沈玉清的方向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过去,随即却是向着武长安的方向道:“是吗?陛下心中可是已有心仪的人选了?”

还没等武长安说话,一旁的陈贵妃已经是耐不住寂寞的接口道:“那还用说嘛?”

说着,陈贵妃的声音微顿,一双狐眸似笑非笑般的看向了侯婵月的方向,复又道:“放眼咱们整个清越,能够被放出去和亲的公主,可不就只有长公主武纤纤了?”

放在玉柄之上的手微微紧了紧,侯婵月双眸之中的凌厉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垂眸。

掩住了双眸中渗出的凌厉之色,侯婵月眸色温和的看向跪在下首的沈玉清,淡声道:“本宫奉劝陈贵妃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说着侯婵月声音微顿,复又向着陈贵妃的方向轻笑道:“虽是陛下宠妃,但陈贵妃可万万莫因着帝王的宠爱就犯了僭越……”

听着侯婵月这满是嘲讽的话,陈贵妃不由自主的白了双颊一脸无措的看向武长安的方向,楚楚可怜的双眸中闪动着一副寻求保护的模样。

然让陈贵妃没有想到的是,武长安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是向着侯婵月道:“纤纤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见武长安发问,侯婵月轻笑垂眸看向跪在高台底下的的沈玉清,道:“正说着呢……”

说着,侯婵月声音微顿,显然是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看向生舆情的方向,道:“纤纤与玉清自小相识,玉清的祖母如今正病着,这不是今儿个与情便是来了本宫这里,想要求着本宫早些下旨,将纤纤早日许配到沈府吗?”

陈贵妃闻言双眸微眯,视线凌厉的看向了沈玉清的方向——她算计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才等到一个可以如此酣畅淋漓的打击侯婵月的机会,可如今难道要因为一个沈玉清让她白白丧事良机吗?

——不!这不可能!

这般想着,就见陈贵妃脸上的神色微变,左手不着痕迹的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袖袍,似笑非笑的懒懒抬眉看向沈玉清的方向,微微扬声道:“放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不由皆是一静。

侯婵月下意识的皱眉看向陈贵妃的方向,正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是听见陈贵妃慢悠悠的开口道:“沈大人这意思,难道是要纤纤用公主之尊为沈老夫人冲喜不成?”

说着,陈贵妃忽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对着不远处的沈玉清怒目而视道:“如此放肆的行径,你当我清越的公主是什么?又将我清越的皇室颜面放在了何处?”

陈贵妃一番铿锵言辞说完,下意识的偷瞄了一旁的武长安,果然见到其原本还算是温和的面庞在这一刻陡然的凌厉了起来——一双鹰眼凌厉的扫向四周,最终却是落在了……

心中一惊,陈贵妃赶忙低下头,心中却是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看侯婵月,你看我干嘛?

然还没等陈贵妃想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忽然见得武长安拿起手边的杯子砰的一声向着自己这边的方向“砰”的摔了过来!

“啊——”

仓皇的惊叫了一声,陈贵妃却是连低头躲避都不敢,只能是咬牙强忍下了。

温热的血液从陈贵妃的额角缓缓滑落低落在地,她却只会低着头,跪在原地瑟瑟发抖:“陛…陛下……”

微颤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引起上首坐着的两个人心中的丝毫同情,武长安眸色冰冷的看着陈贵妃,那视线就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丝毫不见陈贵妃颇受盛宠的模样。

还是侯婵月见着面前的气氛慢慢冷了下来,这才缓缓将手中一个已经凉的温热的茶水递到了武长安的手中,道:“陛下,这好好的,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说着,侯婵月的声音微顿,视线微抬,落到了对面陈贵妃的脸上,轻声道:“陈贵妃进宫晚,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够了解……”

顿了顿,侯婵月一脸慈爱的笑看向沈玉清,缓缓道:“当年若非是沈老国公和沈老夫人,怕是现下本宫与陛下也很难看到如今清越这番太平盛世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