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娟儿的呼声,两人才算回了些神智,刚才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不会是撞着了娟儿口中说的“人”?
无?止顺着娟儿指的地方遥遥看了一眼,视线停在不远处的黑影上。
黑影倒在草地上,周围染上醒目的血渍。
“有?血!”娟儿吓了一跳,平日里这小姑娘顶多见过村里的猪血牛血,哪里见过真?血,当?见到这真?正的人血时,她吓地脑袋都有些晕。
其余几个孩子听见了娟儿的喊声,纷纷探出头来看,其中一个孩子道?:“他好像受伤了......”
无?止看着躺在草丛里的人,陷入了沉思。
他挑的这条路故意偏离了大道,为的是避人耳目。
以任沿行如今的身份来说,本就不该到处走动,若是被朝廷的人瞧见了,那就更麻烦了。
这么偏僻的路,居然还能遇上这事。
男人皱着眉头,似乎是感受到四周人说话的声音,他手指突然动了动,微弱的声音传来:“救救我....”
无?止这才打量起男人来。
他身上的紫衣被血沾染了边角,却遮不住紫衣上精致的花纹,连那金色的腰带,也没有幸免。
应该是哪家的公子。
无?止本不想沾上这些麻烦事,可是想着自己旁边还有?这么多孩子,这些孩子若是看见他弃人于不顾,不是带坏人孩子了?
正在他思考之间,旁边任沿行已经背起了紫衣男人:“先带他去马车上吧。”
看着紫衣男人躺在马车里,孩子们都害怕地往马车角落里缩了缩。
男人呼吸微弱,他伸手攥紧任沿行的手袖:“多谢公子……”
瞥见这一幕,无?止有些不开心地推开了男人的手。
紫衣男人:……?
“公子为何会受伤于此?”任沿行问道。
紫衣男人费力坐起身来:“说来话长,我本是京城人,随父亲来璋州办事。”
“路上璋州城主寄信于我父亲,说是有事与我父亲商量,我便与父亲分开了。”
“结果路上,我被歹人所袭……”
“你来璋州办什?么事?”无?止问道。
“是来给璋州城主看病的。”紫衣男人回道?。
这璋州城主是生了什?么病,让人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给他看病?
无?止没再多问,眼下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紫衣男人似乎对这一带路十分熟悉,给无?止指了条近路,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璋州。
是夜,璋州城里却是人声鼎沸。
璋州城没有?绚烂的烟花,却有些城里最漂亮的夜景。
华灯初上,随着风轻晃,红彤彤的灯笼挂在屋檐上,似乎在欢迎来到这座城的客人。
马车勉勉强强才在路旁停下,紫衣男人下车道谢:“今日多谢兄台了,改日我必定登门道谢。”
“兄台,璋州我比较熟,如果要住宿,直走便可。”
紫衣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无?止想了会儿,缓缓驱使马车往前去。
紫衣男人口中所说的客栈就在前面,这家客栈装横古典,倒是有种古老的味道。
终于在客栈门口停下了马车,店小二见生意来了,忙将无?止的马牵到后院去。
老板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最后停在了娟儿脑袋瓜上:“公子,要几间?”
“我看你们两个人,还带着这么多孩子,要不多订几间?”
“……”任沿行没回答。
无?止倒是在心里打好了算盘:“要三间。”
“三间?”任沿行不由问道。
“孩子们睡两间,我们睡一间。”无?止凑近任沿行,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事情确实有点多,请谅解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