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偶尔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屋外几个人?的交谈声盖过了鸟叫声:
“这云浮岛啊,可是有个可怕的传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
“什么传说?”
“云浮岛没?有夜晚,可是若是到了每月十五,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中,听?说有人?在这个夜晚听?见过奇怪的叫声……”
“每月十五?那不是……明日吗?”
“哎,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明日了!”
“是啊!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要?过几天再开始大比?”
“真的假的……”
几人?的谈话传入了无止耳里?,他抬眼往外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外面。
无止皱了皱眉。
很不爽。
他走过去关上了窗户,砰地?一声吓得门口说话的人?虎躯一震。
关上窗后,屋里?仍然亮堂堂的,似乎关窗并未带给这间屋子任何改变。
任沿行?垂下眼眸,突然瞥见旁边桌角,便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桌角。
“怎么了?”无止转头便看见了他的动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任沿行?用手?指蹭了蹭桌子边角,“这里?有其他人?的痕迹。”
闻言无止皱了皱眉,走过来端详了会儿:“看这磨损,似乎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打斗。”
“每年的九州之巅房间都是由去年魁首亲自置办,过去一年的房间不会再使用,而今年的房间,只对本年参加试者开放。”
“况且九州之巅的房间在最终人?选未确定时,处于封闭状态,守卫森严,按理来说,除我?们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进来,那这会是谁?”
任沿行?这才好好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刚才忙着?给无止包扎完全忽视了周围,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目光落在了面前柜子上,那上面摆放了一个青花瓷瓶。
这个青花瓷瓶上的花纹很是怪异,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抱着?脑袋蜷缩在桌子底下,另一个则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桌子面前。
仔细一瞧,这人?的身?形竟然与常人?不太一样,连脚趾也比常人?要?大一倍。
这副画很诡异,完全看不出来想表达什么。
无止走过来端详着?,他伸手?摸了摸瓷瓶上的纹路:“看这作画的手?法,似乎年代有些久远。”
“这种作画手?法极其古老,像是上古时期,若要?真追究起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上古时期?”
任沿行?沉思了会儿:“这么古老的瓷瓶应该是相当珍贵,又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
无止伸手?磨挲着?瓷瓶:“这怕不是重新置办的房间,可能是之前留下的。”
“看这打斗的痕迹,也有一段时间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任沿行?最终道。
再看去,瓷瓶下的柜子里?摆放着?几本书,无止随手?抽出一本来。
好巧不巧,这是一本记录璋州大会古往今来魁首的书籍,从几年前开始,这本书便被沈寒这个名字占据了。
无止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个沈寒,每年都是璋州大会魁首?”
突然提及此人?,任沿行?转头看他:“嗯。”
“不过也真够奇怪的,他这么拼做什么,到头来王位也不是自己坐。”无止将书放了回去,靠在柜子上懒散地?把玩着?瓷瓶。
任沿行?若有所思地?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放回柜子里?,再次看了瓷瓶一眼。
知道他在意那个瓷瓶,无止抬了抬眸:“过几个时辰便到黑夜了,这屋里?有没?有烛火?”
由于云浮岛几乎没?有夜晚,所以用不上烛火这类东西。
任沿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从任沿行?身?后传来。
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落在了地?上。
任沿行?俯下身?,刚想伸手?捡起,外面的风突然撞破窗户吹了进来。
待风停下,竟然刚好停留在其中一页上:
正月十五,岛北生火,方可后生。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大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