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云养崽剧本

作者:止沿儿

无?止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落在?了他心上。

他不自觉红了眼眶。

见他红了眼眶,无?止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眼尾,随后低头在?他眼尾上吻了吻。

任沿行没有说话。

轻柔的吻落在?那漂亮的眼尾上,过了会儿,无?止才抬起头来:“我不求你原谅。”

“只希望你都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以后,每日开心,事事开心。”

任沿行鼻?酸地更厉害了,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里的湿润。

他刚想开口,突然一阵咕噜声?从无?止身?上传来。

刚才的情深意切瞬间被这声?音打破,任沿行下意识瞥了他一眼:“饿了?”

“不……不饿。”无?止回道。

任沿行起身?来:“你先去洗个澡。”

*

无?止伸手拿起架?上的帕?擦擦头发,他简单地洗了个澡。

刚才窗外的喧闹已经褪去,无?止也无?心再去想那些事情,抬腿走了出去。

他抬起头来,脚步一滞。

任沿行正站在?灶台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刀柄,切下去土豆便成一根根细长的丝条。

窗外的明媚洒了进来,跃到切好的土豆上,跟着切菜的动作缓缓跳动。

他旁边烧着热水,热气从中冒了出来,在?空气中散开。

和着刚才洗澡后的雾气,整个屋?热气腾腾的,那雾气似乎掩去了周围的一切,让他只看得见眼前这个人。

那人抬起头来,刚好触及到无?止的视线。

他忙道:“我找来找去,这里也只有土豆……”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无?止抱住,手中的刀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无?止紧紧地抱着他:“没事的,土豆我也爱吃的。”

任沿行抬头看着他:“我好像记得,你以前不爱吃这些?”

无?止瞬间炸毛:“谁说的,我爱吃!”

由于只有土豆,桌?上摆着的东西?都是什么土豆泥,土豆丝,土豆汤……

无?止顿了顿。

不过他飞快地扫了这些菜一眼,目光落在?饭桶上:“这菜看着真好吃,今天我要把这些饭都吃完。”

任沿行笑着看着他:“嗯。”

于是……过了会儿,桌?上的菜连同饭都被扫地干干净净。

无?止打起精神来,看了任沿行一眼:“真好吃,就是饭太少?了。”

任沿行打量了他会儿:“真的假的?”

无?止表示强烈的肯定:“真的。”

任沿行默默从灶台上拿出一个碗来:“这还有些汤,喝了暖暖胃。”

无?止:……

两人在?屋里闹腾了会儿,总算是把饭吃完了。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敲了敲房门:“公?,该去大殿排查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

云浮岛的大殿位于岛中央,由于进入最?终比试的人少?之又少?,站在?大殿上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大殿之上,一人坐在?椅?上,他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磨挲着腰间的剑。

他有一对不常见的墨蓝瞳孔,轻轻往下扫视时,犹如冷风划过:

“人都来齐了?”

“将军,还差两个人。”

沈寒沉了沉眸:“这已经是午时了,什么人这么大面??,还要我请么?”

尾音刚落,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众人不由往门外看去,连坐上沈寒也不由坐直了身??。

逆光而来的,是一位身?着烟白色长衫的公?。

他及腰墨发仅用一根青色丝带束起再往上看去,他微勾的眼睛下镶嵌着一块白色梨花印记,让人流连忘返。

整个人没有过多的点缀,却轻易地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

他身?旁站着一身?着黑衣的公?,他束着利落的高马尾,一双桃花眼却是难得的锋利,和旁边白衣公?比起来,危险得多。

两人一黑一白,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沈寒不由皱紧了眉,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把他给我拿下。”

无?止轻轻地往旁边扫去一眼,旁边的人竟吓地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公?一步步登上阶梯,最?后俯身?在?沈寒耳边低声?道:

“将军若是让人将我们拿下,是不想找出凶手了?”

沈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什么?难不成你一个罪臣之?,还能帮我找出凶手不成?”

“这云浮岛上人不多,要找到凶手自然不难,可是将军这样大面?积排查,很?容易打草惊蛇。”无?止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沈寒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在?教本?将军做事?”

无?止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

任沿行则不慌不忙地道:“将军想抓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人就在?这,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这样大面?积排查,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沈寒珉了珉唇:“没有。”

“我有方法找到这个凶手,将军大可等凶手抓到了再抓我。”

任沿行站在?沈寒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沈寒觉得这人越发有意思,不仅自己送上门来,还说要找出凶手。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于是沈寒勾了勾唇:“有意思。”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不知道沈寒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地这么快,他扫了大殿下众人一眼,饶有趣味地道:“那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要是找不到,那就提你的人头来见我。”

*

沈寒给了他们三天时间,璋州大会本?来明日举行,却因?为?发生这桩事,推迟到三天后。

两人走在?路上,任沿行突然调转了方向:“走,去后院看看。”

后院冷冷清清,纵使大家?身?经百战,但是听说后院死?了人,该安静的还是得安静。

后院与前院截然不同,树叶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一进后院便看见正中央躺着的尸体?。

白布盖在?尸体?上,却遮不住腐烂的气息。

“这味道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了。”无?止不由呛道。

任沿行蹲下身?掀开白布,死?者的面?容露了出来,是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只不过面?部发紫,看着有些吓人。

任沿行里里外外端详了一阵:“这人,好像是上次在?初试时和你比试的那位?”

听见这话,无?止也过来仔细端详起这人来,除了面?色发紫外,这确确实实是上次和无?止比试的人。

无?止端详了会儿:“是他。”

任沿行陷入沉思,半晌:“其实上次他与你比试时,我便察觉到不对。”

“哪里?”

“他运气的方式,虽说修炼嗜血剑的人与我们有所不同,可是明显他的气息不稳,时烈时弱。”

“再看他心口处的伤口,似乎是几?天前留下的。”

无?止看了那伤口会儿,伤口周围泛黑,看上去狰狞可怖:“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得这么简单。”

“看这死?状,倒是和很?早以前的禁术很?像。”任沿行掀开死?者的衣袖,“你也许听过,这是一种毒术,修炼者将会功力大增,在?短时间内可击败对手。”

“但如果控制不好,将会暴毙。”

“你是说,这些人为?了夺魁,修炼禁术?”

“也不太可能,这种禁术早已失传,也只是在?史书上有所记载。”

“先回去。”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房门口正立着几?个守卫,看样?是来监视他们的。

无?止没有多管,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屋后,任沿行便在?柜?里翻翻找找,过了会儿突然道:“找到了。”

“青阳秘术。”

无?止拿过书看了会儿:“青阳秘术,修炼之后可功力大增,暴毙后面?色发紫,手脚抽搐……”

“这些死?状都合得上,可胸口上的伤口……”

任沿行接道:“或许另有其人。”

半晌,任沿行又接着道:“像这种禁术,区区一个武夫怎么可能得知如何修炼。”

“我猜想的是,除了这个死?去的公?之外,他还有同伙。”

“我也是这么想的。”无?止回道。

正巧有小厮端茶进来,任沿行顺口问道:“打扰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小厮恭敬道:“公?请讲。”

“昨夜死?去的那位公?,这几?日来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奇怪的举动?”

“异样……”小厮认真思考着,“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

“那日我准备去给他端茶,结果瞧见他在?后院鬼鬼祟祟,放了一只信鸽。”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无?止问道。

“公?有所不知,我们历来都崇尚开放的国例,这谁养了信鸽,要传信于谁,我们都无?权干涉。”

“况且区区一只信鸽,并?不能说明什么。”

任沿行和无?止互相对视了一眼。

待小厮走后,任沿行陷入了沉默。

“恐怕要等到璋州大会那天了。”半晌,任沿行突然道。

无?止微微合上双眼:“如果对方按捺不住,那也不用等。”

“按捺不住?”

话音一落,后院爆发出一阵尖叫。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夺门而出。

只见刚才那个小厮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奔进来:“诈……诈尸了!”

“诈尸?”

抬眼便看见楼道上走来一个摇摆的身?影,随着身?影的靠近,一大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身?影正是那位死?去的公?,此刻他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布满可怕的纹路,原本?黑色的瞳孔此刻被绿色吞噬。

胸口的坑留下留下漆黑的一团,闻到前方人的气息,他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无?止拔出楼道放着的剑,翻身?便越到了他身?后,随后他手中的剑调转了一个头,直接刺进了对方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