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深深地嵌进腐烂的身体里。
来不及拔剑,身后又是一阵惨叫。
无止转过头去,便看见身后的小厮抱着头尖叫,原本漆黑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绿色。
小厮的手臂上是大小不一的抓痕,有些?抓痕已经溢出了绿色的血液。
瞧见这?绿色的血液,无止便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别被他抓着了,有毒。”
任沿行则后退几步,捂住了无止的鼻子:“有迷香。”
无止一个不稳,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眼前人离他极近,那人不仅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连手上也带点儿,手覆上他无止鼻子那刻,无止鼻里哪还有什么迷香,只剩下那阵阵花香。
无止刚想说什么,便觉脚下一松,地上传来一阵响声,他们随之坠了下去。
在下坠的那一刻,任沿行伸手护住了无止的头。
视线由白转黑,无止摔在地上的时候,竟然没有那么疼。
不过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自己头低下垫着的手,这?才如梦初醒般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那只手:“阿沿,疼不疼?”
面前传来他熟悉的声音:“不疼。”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不疼。
潮湿的气味打破了无止的思绪,他转头往看去,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潺潺水声。
“有水声。”
话落,火光在周围散开来。
任沿行不知何时手里已握着火把,他将?手中火把举高了些?,才得以看见周围的场景。
周围的墙壁上沾了水,将?上面的画一并侵染,任沿行伸手摸了摸壁画:“这?是哪?”
“你手怎么样?”无止拿过他的手,趁着火光端详起来。
那修长白皙的手泛着红,骨节分明的手指被蹭破了皮,在这片白上夺目刺眼。
任沿行收回了手:“小事。”
无止看了他会儿,伸手拿过火把:“我来拿。”
“你哪来的火把?”
“之前阿清给我的,还剩了些?。”任沿行回道。
无止将火把举高了些?,目光在壁画上滑过,他微微皱眉,这?壁画已经被水沾湿,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这?里只有一条路,两人只能往前走。
无止往前走着,也不忘往后伸伸手,示意任沿行把手给他。
当?他握着那熟悉的手后,他才心安了些?。
这?路窄而小,两人只得一前一后走着。
一道除两人以外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无止不由停住了脚。
两人互看一眼,熄灭火把躲在了一侧。
隐隐的火光从前面洒来,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无止往人影处看去,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火光上洒,映出了那人的脸。
是一个少年,眉目清秀,身着华袍,就连手上的火把,都略略比方才他们手里的华贵。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岛北看见的少年阿清。
只见阿清熟练地往内里走去,手里拿着火把,慌慌张张地不知要干什么。
阿清手里的火把很亮,和那日给他们的截然不同,足以照亮整个室内,这?才看清,这?里全是石头,中央竟有一片透亮的湖。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举着火把来到了湖前。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