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花醉三千客

作者:百俩金

“儿臣倒是觉得父皇的画,画得极好,怕是就?连宫外头的一些大家都比不上父皇的画作。”

时葑白皙的手点了点那已然干了墨的画上,唯那半垂的漆黑眼眸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厌恶,可就?是那么一个乖巧听话的举动,却?很大程度的取悦了男人?。

“呵。”男人?一声轻笑似从鼻尖溢出,满是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很快,她能感觉到她的下颌被粗糙的手指抬起?,娇艳的红唇则被细细的抚摸着,就?像是一件在被人?珍视不过的宝贝。

而下一秒,那带着龙涎香味的男人?凑了过来?,将她禁锢在怀中肆意亲吻。

半跪在地上之人?,只能被迫的仰起?头,承受着那令她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将舌头给拔出的吻。

而男人?的嘴里,则不时浮现出那个名?叫‘玄菱’的男人?名?字,甚至就?连她得到的少许父爱,也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同那男人?有着几?分肖像的脸。

可即便是那么一点儿畸形的父爱,仍是令她如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只因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只要见到那么一点儿阳光后,换来?的便是那用尽全力?的奋不顾身,只为摄取那一点儿温暖。

等月至半空,月团团,星点点,萤火舞林间时,那扇一直紧闭的黄梨木雕花大门,方才被人?轻轻推开?。

重新束了发的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后,便朝殿外走去,偏生那破了皮的嘴巴只是那么轻轻一扯,便疼得她直倒吸一口寒气,恨不得能马上拿几?块冰来?敷一下嘴才好。

只是才当她走出慈宁宫不远,便见到那朱红宫墙下,正提着一盏六角琉璃宫灯,披着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的珍贵妃。

她的身边除了她外,还有几?个心腹宫女?,想来?也是打了那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

“啧,太子殿下倒是好本事,若是本宫在来?得早一点,说不定还能撞见和先前一样的画面了。”

人?还未走近,反倒是那泛着醋意的阴阳怪气先一步响起?,就?跟有人?拿着长指甲刮过玻璃时一样来?得尖利刺耳。

“何来?的本事,不过就?是孤仗着父皇的几?分宠爱罢了,反倒是珍妃娘娘那么晚了还不睡,又不知前来?所为何事。”时葑轻掀了下眼皮,只觉得讽刺异常。

一个女?人?抓不住男人?的心不从自己的身上,或者男人?的身上找毛病就?算了,偏生还喜欢责备怨恨起?了其他人?,也不知是要道一句可怜还是可怨。

“本官前来?,自然是想要看看这?不知廉耻之人?是个什么下贱德行?。”当珍贵妃见到她那破了皮的红|肿唇瓣时,漆黑的眼眸中扫过一瞬的杀意,亦连那嗓音都不在压抑的尖叫而出。

“你说你放着一个好好的皇子身份不当,偏生行?这?等下作之流,也不嫌臊得慌,说来?外头那些撅起?屁股叫卖的小?倌指不定都得比这?太子殿下来?得高?尚。”

“最?起?码,人?家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或是羞耻心,哪里同太子这?等见着个男人?就?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上赶着流哈喇子,甚至是张开?了腿。”珍贵妃用那白玉兰花绣帕轻捂住鼻子,亦连脚步都稍稍后退几?分,免得自己会沾上什么恶心,污秽的脏东西一样。

“何来?的下作,又何来?的臊得慌,孤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反倒是有些人?,贱人?见仁,好比那等思想龌龊之辈,只要见了点什么都会浮想联翩。”时葑话顿了下,继而冷讽道:

“孤在之前可从未想到过,一个贵妃的嘴里也能吐出这?等污秽下作之词,瞧着完全就?和那等市井泼妇无?二。”

“呵,太子倒是生了张伶牙俐齿的嘴,不过有些龌龊的腌臜事做了还怕人?说不成,这?叫什么,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珍贵妃看着这?自始至终都面色如常之人?时,恨不得咬碎一口上好银牙。

“孤做都还未做,反倒是先一步被珍贵妃一个屎盆子扣下来?,想来?只要是个人?都不见得会舒服,也不知这?些话若是传到了陛下耳边会如何。”时葑轻悠悠的一句,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你在威胁本宫。”女?人?眼眸锐利半眯,内里满是冷剐冷刮。

“夜已深了,珍妃娘娘还请早些回去为好,免得这?更深露重的,要是沾了寒气可怎么办。”唇瓣轻扯的时葑话说完,便转身离去。

不予理会身后那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女?人?。

等她回到雅安殿时,便见那檐下正站着一提灯之人?。

“殿下,您回来?了。”

莲香一见到人?,立马就?像一条无?骨软蛇缠了上去,更恨不得能马上化身狗皮膏药再也掉不下来?一样。

“你怎的还未睡。”时葑见到来?人?后,反倒是眉头微拧,显然带着几?分抗拒。

“殿下都未回来?,奴一人?又岂能睡得下。”

“奴还在旁殿中准备了热水,就?等着殿下回来?后好洗洗这?一身的味。”他的话中,更像是意有所指。

“你倒是有心了。”

莲香将人?领到红木雕花缠金丝牡丹屏风后,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用具拿了过来?,甚至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一碗洒了桂花的杏仁豆腐和一碟子海棠酥。

“殿下先在里面泡着,若是有事,记得唤奴,奴就?在外头守着。”

“好。”

等人?离开?后,时葑方才解开?了那束胸的布条和穿在最?里面的小?衣,等她将里头的亵裤褪下后,方从里面掉出来?一物。

凑近了瞧,只见是一根同腊肠相差无?几?的软泥,边上还特意雕出了些许纹路,为的就?是力?求逼真。而那亵裤的正中间,则是开?了一个小?口袋,用以将这?物放进去,为的便是以防万一。

虽说一开?始不习惯,可久了,也在没有那习不习惯一说,有的只是是否安全一说。

等人?入了水后,方才拿过放在一旁的杏仁豆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其中还会有几?朵桂花掉落在水池中,给之增添了几?抹香气。

只是等她才刚泡到一半,那原先在屏风后之人?却?是解了外衫,一同进入这?不大的浴盆中,连里头的水花都不知往外溢出多少。

使得这?本就?不大的浴盆,现在就?连伸个腿都极为麻烦。

“殿下可是在想什么。”

处于少年和男人?音色中的少年,正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张似润了艳丽牡丹花色的娇艳小?脸。

“不过是些许小?事。”唇瓣微抿的时葑有些抗拒的,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过近距离。

她先前泡澡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缓解疲劳,现在可好,那疲劳不但不见减少半分,反倒是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还有你先出去。”

“奴之前想起?来?,奴都许久未同殿下泡澡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一个机会,奴才不出去呢。”

他不但不出去,还往她所在的地方挤了挤,把?本就?狭窄的空间给逼得更小?了。

莲香见她欲起?身时,马上伸出了手臂将她往下一压,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声后,继而贴着她的耳畔处,诉说着独属于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反倒是最?近其他几?位殿下已经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就?连陛下的身体也渐不如往日,殿下就?不想趁着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吗。”

时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却?是应了一个有心无?力?。

只因她身后连支持的世家都无?半个,即便有,那也不过是小?猫三两只,对上其他几?位皇子而言,无?疑是螳臂挡车。

朝中立太子有立嫡立长一说,可她虽是中宫所出,却?非是那等嫡,只因在她的上头。本来?还有一个由当今圣上还在潜邸当皇子时立的皇子妃曾为他诞下一长子,甚至现在还记在慕容皇后的膝下,只是平日间鲜少出现在人?群中。

而她能占了这?个太子的位置,说来?也是运气好。

当时在一次寿宴上,身怀有孕的慕容皇后为成帝挡了一剑,并借此求了这?个恩旨。可就?因着她的这?张脸,还有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之事,竟使得那些中立的保皇党放弃了她。

“殿下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何为取舍才是。”许是有些过于舒服,使得他不由下意识的张嘴往她的肩膀处咬去。

那力?度大得,就?像是一只恨不得咬下她一整块肉的狼崽子一样。

靠在浴盆旁,缓缓闭上眼的时葑虽知他说的是理,可是这?拉拢人?心就?得需要钱。

可她何来?的钱,又何来?的人?脉。

有时候对其他人?而言那么简单得,甚至称得上触手可及之事,可对她而言却?难如登天?。

而自从那夜的谈话后,她去寻时钦的次数越来?越多,久了,就?连这?后宫中也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御书房中。

半跪在地上的时葑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块,可以调动着宫中御林军的玄铁令牌时,心口下意识的颤了颤。

她虽贪心的想要马上捡起?,可理智则在不断拉扯着她。

现在还不是机会,等等,在等等。

“阿雪不是想要这?个吗,只要你说,朕连这?天?下都给你。”

不过短短半月,人?已然消瘦不少的时钦半弯下腰,抬手桎梏住了她那张过于纤细的下颌,脸上的笑却?是带着几?分冷意。

见人?不曾回话,就?连那力?度大得都想要碾碎她的下颌,冷笑道:“阿雪这?段时间频频来?寻朕,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儿臣不过是担心父皇身体,绝无?其他私心。”

时葑掩于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缩着,半垂的眸子中则是那漆黑无?光,舌尖同样被她咬破一层皮,口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是吗,不过这?担心可不单单是分床上,还得分床下才是。”

“儿臣不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

肩膀因害怕而往后缩的时葑跪着后移几?分,一双半垂的狭长桃花眼中,此时盛满的皆是那水雾雾之景,雪白贝齿轻咬饱满的下唇,端得艳丽无?双。

“呵,阿雪都同朕好了那么多年,怎的会不明白,也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装傻。”男人?的语气带着强大的侵略感,和那不容人?拒绝半分的气势。

可是当他接触到,她和他同出一辙的身体器官时,只觉得扫兴异常,更多的是那浓浓的厌恶。

只因这?人?不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心上人?就?算了,还是身上流着同他相似血脉的儿子,若是他能再疯一点,说不定还不会像现在那么难受。

“父…父皇………”见他的手停留在她那绣着鹤云纹的衣襟处许久后,时葑颤着牙,不安的出了声,就?连那指甲都深陷进了掌心中,将其抓得血肉模糊。

“用手。”躺回椅子上的时钦半闭上了眼,将腿微微岔开?。

“是…是………”

殿中是那氤氲春色不可说,殿外则是那秋风肆虐。

转眼,便入了十一月尾,而距离她生辰不过短短十多天?。

而在一月前,慕容皇后仙逝,举国同哀。

时葑身为太子,自是需得守孝半年,可因着某些事,她不过就?是守了二十多天?。

可等人?出来?时,早已清减得面色发青,原先合身的衣物空落落得好似能在塞进去一个她。

外头更听说,那位向来?体弱的太子在殿中将养了一个星期,方才得以下床。

更使得一些本想支持她人?的心,都瞬间转投其他人?。

毕竟选择那么一个病弱,膝下非但没有子嗣,听说还好龙阳,性情更残暴不仁之人?为帝,岂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当晚秋来?临,院中那一株银杏树的叶子都黄了,风一吹,簌簌而落,宛如给之铺上了一层金黄毛毯。

刑部

今日着了一身梅子青云纹广袖长袍,头上只戴了一根青玉簪的时葑,正盯着刑部新送来?的案件。

一双眉拧得都快要出一朵花来?了,可那蘸了墨的狼毫笔却?迟迟不曾落下。

而她因着先前的讨好,连带着现如今已坐到了这?刑部二把?手的位置,更借此机会结交了不少寒门之流或是那等先前还犹豫不决的保皇派,无?疑是为她接下来?的夺嫡之位增加了几?分筹码。

虽说她的名?声依旧令人?所不耻,可谁让她的身上还留着皇家的血脉,不仅顶着一个太子与中宫嫡子的名?头,更是成为他们手中傀儡的不二人?选。

原先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外头的呼啸寒风争先恐后涌进,似要将内里的暖气尽数赶尽杀绝。

“太子今日倒是好雅兴,就?连这?来?一趟衙门都不忘往脸上抹了香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家。”

许是因着外边落了雨,刚从外边回来?的林拂衣的发梢和衣襟上都被洇湿了几?朵无?根深色之花。

“孤在大的雅兴又岂能比得上林大人?。”

因着她畏寒的缘故,连带着这?屋子里头都早早的燃上了炭火,只要人?在这?,这?里头的炭火便不见有熄的时候。

“不过林大人?对孤可还真是观察得细致入微,就?连这?脸上是不是抹了香脂都知道,林大人?在这?样,可是很容易令孤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上孤了。”

眼梢轻挑,带着几?位魅意的时葑刚打算起?身时,谁知道因她前面坐得太久,导致脚下发麻。

人?在起?来?时,便脚步不稳,更下意识的朝面前之人?扑去。

而在她前面的人?是谁不好,偏生就?是那林喜见!

她以为依他对她厌恶的程度,定然是会躲开?的,可谁知这?一次。

那人?非但没有躲,反倒是那么直愣愣的被她给扑到在地,随即嘴里发出一声闷沉之音,显然是撞到了后脑勺后,连人?都忘记了第一时间推开?她。

时葑见着对方墨发凌乱的披散在后,眼眸微眯的躺在自己身下时,忽地,唇边溢出一抹恶劣的冷笑朝他凑了过来?。

并亲上了那张略显苍白的唇瓣,动作并非是那等如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反倒是还为了恶心对方一样,不忘伸出舌尖给绕着转了一圈。

等男人?周身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时,这?才不舍的离开?,可这?人?,仍是单手撑在男人?胸口处,更甚伸出手,抚摸了自己的红唇,道:

“林大人?的唇可真是软,就?同那些女?人?无?二。”

“恶心,污秽。”

“孤不过就?是说上那么几?句,怎的林大人?便恼了,再说孤长得那么好看,指不定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一定。”

时葑漆黑的眸子对上对方怒不可遏,似要将她给彻底撕碎时的目光也不躲不避,极为挑衅。

“若是林大人?觉得自己吃亏了,孤倒是不介意让林大人?亲回来?的,这?次即便是林大人?想亲多久都可以。”她说着话,还将自己的脸给凑了过去。

“你可真是恶心,时葑!”一字一句,就?跟同男人?牙缝中蹦出来?一样,皆带着刺骨寒意。

“孤恶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林大人?现在才知道。”

等人?厌恶的拂袖离开?后,时葑这?才笑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串了红绳的青玉牌,甚至她担心会被那人?给发现,不忘也给他准备了另一个,好用于鱼目混珠过今夜。

十一月二十六号,晴。

时葑今日约好同上官蕴一起?外出打猎的,可谁知人?在半路,便被那莲香给缠上了,无?论怎么说都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等到了目的地时,她果不其然见到上官蕴的脸色黑了一瞬,脸上却?还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得比鬼哭还难看的狰狞笑意。

“阿雪来?了。”

“不好意思,我路上遇到了点事,让若初久等了。”见到人?后,眼眸弯弯的时葑将原先准备好的一把?上面刻了一个‘蕴’字的弯月形匕首递了过去。

“这?个就?当做是我让你多等的赔礼好不好。”

“我不过也就?是刚来?而已,不过这?可是阿雪说送我的,我哪里有拒绝的理。”

上官蕴将那匕首拔鞘而出,又在半空中比划了两下,一双眼睛也变得越发的亮。

“殿下光顾着和上官公子说话,竟连妾身都给忘了。”不想被人?冷落的莲香也马上缠了上来?,就?跟一条无?骨软蛇缠着她不放。

“还有上官公子也真是的,妾身和殿下都来?了那么久了,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难不成大冬天?的就?想要让我们一直在外头吹冷风不成。”

莲香的嗓音刻意捏着,有时候因着过度的矫揉造作,总给人?一种像过期浓稠蜜糖的味。

“不好意思,倒是我忘了。”上官蕴说完,便下意识的想去牵时葑的手,就?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可等他的手才伸到一半时,却?突然接收到了另一人?警告的阴冷目光,方才手脚发凉的回想起?,他到底在做什么。

此时,燃了炭火,关了窗牖的包厢中温暖如春,特别是当一盅暖汤下胃时。

等饭食到一半时,莲香放下筷子,朝正在嚼着红烧狮子头的时葑娇声道:“妾身先去方便一下,等下便回来?。”

“好。”时葑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等在过了一小?会,上官蕴也有了些尿意后,便往那茅厕中跑去。

只是谁曾想,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居然见到了阿雪的侧妃也在里面。

使得他连忙涨红了一张脸退出去,并认为是他进错了女?厕,可是不对啊。

男厕和女?厕完全是在两个不同的相反位置,甚至他还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确实?是男厕,还有刚才那人?是站着小?解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瞬间变得忽青忽白,手脚也变得僵硬起?来?,等鼓足了勇气,再一次推门进去时。

正好见到莲香也转身过来?,并看见了同他一样的男性体征。

这?一幕,无?疑不是有一道雷从天?上劈下,并将他给劈得外焦里嫩,大张的嘴里,连那句质疑或是怒斥声都不知如何吐出。

若这?人?是男人?,而非女?人?,那么………

“哟,这?不是上官公子吗,怎的盯着本宫看了那么久,本宫身上有的,上官公子又不是没有。”

莲香嫌还刺激不到他一样,连带着那穿衣服的动作都不知慢上了几?分,似要打破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你…你…你………”气得恼羞成怒的上官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人?,一连‘你’了好几?字,却?都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瞧,这?上官公子怎的现在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了。”男人?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挑衅的得意。

“难不成是因为上官公子看见本宫的这?东西,在对比自己的,是不是觉得自卑了,不过也是,毕竟本宫的这?只龟可是将太子殿下给伺候得乐不思蜀,就?连每个晚上都得要同本宫亲近一番才行?。”

“你是男人?!”短短的几?个字,就?跟从他牙缝中硬挤出来?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