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考虑到引号可能会影响阅读体验,所以暂时先把引号去掉啦。柳香凝:???

陶妧竟然敢抢在她前面!

以前,她不是事事都得看谢梁氏的脸色才敢动的吗?

而她是谢梁氏亲自纳入谢府的贵妾,明摆着整个谢府只有她才能伺候谢桓,她一个喝了绝育汤的女人,也敢跟她争?

可是,这样的心思,除了压在她心底,她什么也做不了。

柳香凝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手收回去不是,伸过去也不是,陶妧是正,她是妾,她不能强行把陶妧推开。

以前但凡谢桓有需要用人的地方,都是谢梁氏招呼,不用她开口,就把这机会让给他,现在她看着谢梁氏暗示了半天,谢梁氏眼里只有她儿子,追着陶妧问:“发生了什么事。”

谢桓勉强撑住了‘陶妧’的身子,吃力道:“说来话长,母亲,我们先进去吧。”

“行,你们也来帮忙,扶着点。”

柳香凝见可以过去帮忙,连忙挤到了前面:“我来。”

话音刚落,她就被谢梁氏拽开了。

柳香凝的手刚要碰到谢桓,马上就被拉了个措不及防,回头正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只听见谢梁氏一脸嫌弃道:“哎呀,人喝得这么醉,你来什么你来!赶紧让开!让人把他背进去,你去厨房让人做两碗醒酒汤来!快去!”

谢桓想起谢承渊被灌了不少酒,肚子都撑圆了,只怕喝不进去东西,若是能吐出来或许能舒坦些。

“夫君可以喝,父亲只怕喝不下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只是晚上要辛苦母亲。”

谢梁氏见一个个喝的大醉,只有儿媳一个人清醒的回来了,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宁王把人强行带过去,就是为了喝酒吗?

谢桓觉得没必要说太多,因为陶妧不可能知道那么多,而且朝堂的事谢梁氏不懂,解释的太复杂只会让她担忧,便把事情明面上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宁王今天把父亲抓过去蓄意灌酒,非要夫君也喝半瓶才能走,幸好我们去的早。”

今日宁王目的,一来示威,二来试探。

陶妧做的很好,这样的谢桓,但愿他们不会把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这样他也能腾出时间做要紧的事。

只是一想到,他和陶妧已经互换了身份,又深觉眼下的无力,自己目前的处境,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暂时还不想指望陶妧去做,眼前要紧的是,陶妧后日到了朝堂,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她向来胆子小,要是就这么跟着文武百官站在朝堂上面见天子,他倒不是担心他谢桓的名字被刻在大燕的耻辱柱上,而是怕昭德帝看到他这样没了指望。

其实,就今日的事而言,他觉得陶妧不是真的胆小,而是因为见识太少,没有自信,故而畏手畏脚,只敢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其实她是个有主意的,而且遇事肯豁得出去,比他想象的要果敢。

若是他把朝廷局势,各路官员,朝拜礼仪都告诉给陶妧,并且熟记于心,不知道能不能鱼目混珠。

时间紧迫,谢桓忙着整理官员名单,也没时间陪谢梁氏倾诉唠家常,“母亲,那我先扶夫君回去休息了。”

还有两天时间,他今晚先准备着,明天一早就开始教,陶妧能记住多少是多少。

谢承渊和‘谢桓’喝成这样,想到该有个人照顾着,谢梁氏也没心思再问了:“去,去吧。”

谢梁氏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谢桓一眼,这孩子脾气太拧,为着柳香凝,从来没和陶妧同过房,今日或许就是个机会吧。

尽管柳香凝在旁边暗示她,应该让谢桓去她的房里睡,可今日多亏了陶妧,她也拉不下脸皮就这么截胡了。

何况,她是急着要孙子,也没想在国葬期间要孙子,只是儿子和儿媳一直不同房,始终不像话。

哪有男子和正室没同房,就先和妾室同房的,这更不像话!

想到这里,谢梁氏不禁回头瞪了柳香凝一眼,训斥道:“姨母什么姨母,桓儿醉成这样,你想做什么!”

柳香凝想到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顿时面红耳赤,臊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低着头道:“自然是……照顾表哥呀。”

谢梁氏怎么会看不穿她那点心思,只是冷眼盯着她:“你连自己都要下人照顾,你会照顾什么,醒酒汤呢?快去煮!煮好了赶快给桓儿送过去,你……你就去休息吧!”

“……”

柳香凝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梁氏,陶妧和谢桓在房里,让她过去送醒酒汤?

把她当做什么了?谢府的妾室还是陶妧的奴婢?

这是真不把她当人看了吗?

今日本该是她正式给谢桓做妾的日子,说好了摆一桌酒给她庆祝,却不想谢桓喝成这样!

她刚才厚着脸皮暗示谢梁氏让谢桓去她房里休息,她视而不见也就罢了,还让她做起下人的差事来了……

谢梁氏说完,也没等柳香凝回应,心里惦记着谢承渊,带着花嬷嬷就匆匆离开了。

黑天半夜,丫鬟莆儿见柳香凝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弹,怪渗人的,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小姐?”

柳香凝盯着谢梁氏离开的方向呆滞了半天,咬牙切齿道:“去,熬碗醒酒汤,顺便再熬一碗毒药,毒死那个贱人!”

话音刚落,莆儿吓得赶紧环视了一圈四周有没有人,差点就要捂柳香凝的嘴了:“小姐,您就别说气话了,仔细被有心人听了去。”

那她家小姐往日单纯善良的一面可就不保了,眼下还没有站稳脚跟,可不能这样!

柳香凝道:“我没说气话,父亲不是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包药吗?听说那药下的时候只要分量少点,喝几次她就死了?”

莆儿被柳香凝的眼神吓得打了个激灵,才小心翼翼道:“是……是的,一直都掺在少夫人的饮食里,只是她这几日一直在大夫人那里吃饭,所以……没有机会下药,咱们总不能在大夫人的饭菜里下毒吧?”

柳香凝没好气的走在前面道:“毒,都毒死了才好,以后谢府我当家,再也没人碍事了!”

莆儿一听说要毒死谢梁氏,吓得不起,赶紧一把拽住了她:“可别说这样的傻话,大公子这么聪明,万一把大夫人毒死了事情可闹大了,没准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您可是好不容易才进门的!小姐!”

到时候前功尽弃不说,弄不好还要反目成仇,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到时候谢桓不会放过她们的!

“我知道,不用你教我这些!我就是气不过,姨母现在好像也不向着我了。”

她委屈的是她整日点头哈腰的殷勤伺候她,结果真做了媳妇反而一点也不向着她,满心都是她儿子!

莆儿察觉自家小姐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禁松了口气,温声劝道:“小姐,您不用生气,少夫人她向来懦弱……不会分了您在家里的分量的。”

柳香凝冷笑了一声:“懦弱吗?我看她最近仗着大夫人愧疚,越来越嚣张了!”

“她再怎么也生不了孩子,以后这个家还不是您说了算!您看二夫人不就得了。”

柳香凝想到陶妧不能生孩子了,心里这才好受点:“你去厨房熬个汤,好了告诉我。”

她爱惜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她是来伺候谢桓的,她哪儿能熬汤啊!

……

陶妧自来到这个身体,还没开始愁着洗澡,没想到今天晚上就解决了,而且还是谢桓亲自帮她解决的。

谢桓让人烧了一桶热水,把陶妧扶到了里面,烟雾缭绕,男子静静闭上眼睛,给人一种恍若谪仙的感觉。

他给自己身体洗澡,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反而不用陶妧自己亲自洗,让他心里舒坦了好多。

小红在外面看的却是面红耳赤的,小姐也不知道避讳,就这么给男人洗澡……这多难为情?

不过,说来,那里面就是小姐的夫君,有什么可避讳的?

陶妧现在醉醺醺的,还以为伺候她的是小红,酒精到肚子里难受的要命,就任由他在身上擦来擦去:“好渴……”

“去倒一杯茶。”

“小姐,柳……”小红想连名带姓的喊,当着柳香凝的面,还是给了她一分体面,何况这体面也不怎么光彩,“柳小娘来送醒酒汤了。”

柳香凝嘴角抽搐了两下:“……”

谢桓在里面听了,想着正好,该给陶妧喝一杯,她第一次喝酒,指不定多难受。

“让她端进来吧。”

小红心里翻了个白眼,小姐怎么这么心大,她在外面阻挠了半天,没想到还是把人给放进来了。

她才不想让柳香凝到这里来,挡住了迫不及待进来的柳香凝,“柳小娘,少夫人让你把醒酒汤放到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

柳香凝是能在谢梁氏跟前说上话的,她才不会把陶妧的话放在心里,何况是个丫鬟的话,推开她直接走了进来,“姐姐,表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