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

作者:玉子双泽

众人闻言大惊,匆匆跑过去,果?见着芙蓉正将孩子放在那躺着,正趴在那儿对孩子做着什么事儿呢。

画眉跌跌撞撞的跑将过去,一把抱起二姐儿,扯开脖子上的衣物,果?见到二姐儿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痕。

画眉还抱着二姐儿儿啊肉啊的哭,玉然大喝道:“在这儿哭什么,还不快去找府医来。”

玉然见这孩子闭着眼,也着实吓了一跳,伸出手去摸了摸孩子的脉门,还好,想来只是昏过去了。

这画眉对着芙蓉哭道:“姐姐对我有不满,就冲着我来就好,何故对孩儿下此重手。”芙蓉这时也是手足无措起来了,看来自己今儿个被算计了,只希望不要连累到小姐。

芙蓉对着明定急急辩解道:“我没有掐二姐儿。我刚跟乳母抱着二姐儿在这儿玩来着,那乳母说今儿天儿有点凉,让我帮忙去拿下包单好给二姐儿挡风。我去拿这包单了,回来就看到一个穿靛蓝衣裳的丫头正对着二姐儿做什么呢,听到二姐儿在哭,我就急忙跑过来喝止,那丫头见了放下二姐儿就跑了,我正看在看二姐儿有事没有,你们就来了。真不是我掐的二姐儿。”

玉然当然相信不是芙蓉干的,但要别人相信,那得找出证据来才好啊。今天这事儿,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府医来了,把过脉,又看了看二姐儿的眼睛,方道:“姐儿无大碍,但受了惊,醒来后,要好生照看,万不可离了人。”

又让府医看过大哥儿、大姐儿,看过二人后,又让人将平日里他们的吃食拿过来看看,丫头将早上二人吃剩下膳食拿过来,府医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良久方道:“小孩子本就体弱,万不可再放泄气之物给他们吃。”

明定听见府医如此说,忙问道:“先生何故如此说,可是这饭食中有不妥之物。”

府医答道:“我观二位哥儿姐儿这粥中有白萝卜还有肉桂的味儿,大哥儿体虚,时有药膳补养,萝卜有泄气之功效,这会越吃越虚的。还有肉桂虽好,但于阴虚之人却是大忌,尤其是小孩儿吃多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说着江大奶奶也来了,江大奶奶听了个正着,忙问道:“那这两个孩儿可有大碍?”

府医道:“我观两位哥儿姐儿气色很差,想是吃了不少时日了。姐儿还好,停掉一段时日,再吃点补气之物,想来也能调养好。哥儿本就体弱,此次又吃了这许久的泄气之物,还是要多加调养的好。”

雨燕一听,大哭起来:“孩儿的吃食都是奶奶吩咐人做的,怎会如此,还请奶奶一定查明是何人下此黑手啊。”

那原鸽也在一旁悲戚不已:“奶奶,我就一个姐儿,长大了也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也碍不了人的眼,是何人何故如此啊。奶奶,您一定要给个公道啊。”

二人这番哭诉,听在有心人耳里,是啊,这几个孩子的存在,最碍了谁的眼,不言而喻啊。王玉然这个主母难辞其咎。

江大奶奶听了,挑眉看着玉然道:“是啊,七弟妹,这是何故呢,你可真得?好好说道下了。”

玉然见大嫂发问,忙弯腰敛礼道:“劳大嫂费心了,明知大嫂事情繁多,那起子人竟还惊扰到大嫂子处,实乃玉然罪过。”

江大嫂子气很是不顺,这王玉然竟如此得侯夫人的青眼,亲自开口让谢大嫂带她,这也就罢了,那张帖子自己这个二房嫡长媳也是进门几年后才得?的,这王玉然不过短短三两年就得了。

这帖子不光是人脉,也是江大奶奶一向为傲的底气,这是身份地位的认可。也是江大奶奶优于这些弟妹的心理依托之一。

现在谢大嫂都对自己这个七弟妹礼遇有加,自己这个二房长嫂日后哪还能被王玉然看在眼里。

因此,今儿个一听有人来报说,七房出事儿了,二姐儿差点被人掐死了,就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想着今儿个借此机会,好好挫挫这个弟妹的锐气,以免日后压不住这个七弟妹。

江大奶奶听得玉然这样说后,毫不客气的回道:“你罪过确实不小,你一个七房主母,竟让三个孩儿遭此大难。现如今,整个二房内就你们房里整日价事儿不断,你整日价忙忙乎乎的,却连自家的后院都理不好,实失了为妇之德。”

见江大奶奶此等大帽盖下来,玉然变色,还未及辩驳,明定先她开口了,明定赔笑道:“大嫂言重了,玉然整日督促弟弟上进,在管治后院上也从未懈怠,奈何老是有人作耗,实非玉然之过啊。”

江大奶奶闻言,瞪了明定一眼:“你还有闲情给别人求情儿,你看看你自己,房里整日价乱糟糟,孩儿都被小人所害,你这个夫主干什么吃的。你的罪过更大。”

大嫂教训,明定也不敢辩驳,只得躬身领训:“是是是,都是明定之过。劳动大嫂,实是不该,请大嫂息怒。”

江大奶奶见玉然明定态度还算恭谨,气顺了不少。因道:“行了,你也别在这儿说这些儿客套话?儿,我既已来,少不得?主持一二了。今儿个的事儿,实是罪大恶极,必得?要查个水落石出,重重惩治才好。”

叫过人来细细问了起来,先从二姐儿被掐问起,那乳母及画眉的说辞直指芙蓉,且当时多双眼睛也都看到芙蓉正趴在二姐儿身上做着什么,看起来芙蓉的嫌疑极大。

不过,也正因为看起来嫌疑极大,那情理上更说不通啊,芙蓉掐了人之后为何还不避走,毕竟那乳母去找人来时,中间的时间差足够芙蓉逃了开去。

但芙蓉说的穿靛蓝衣裳的丫头又不知是谁,也没找到人。那芙蓉的嫌疑还是最大。玉然暂时无法,只得看着大奶奶下令将芙蓉先关起来。不过,她也给芙蓉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事儿还待查,也就先放下。再说大哥儿大姐儿的事儿,叫过相关人等过来细细问来,都道是他们的吃食是玉然安排的,真是恨不能直说是玉然指使人干的。

玉然听了这些说辞,对江大奶奶道:“哥儿姐儿的吃食是我安排人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也不算撒谎。但有一点,玉然必须要说,我没有害他们的心。我真要害他们,有的是机会下手,何故等到孩儿都这儿大了,快要站住了才下手呢。”

江大奶奶一听,也是,都是当家主母,这点儿内幕心理还是知道的。要下手,也不会等现在再下手,且还三个一同出事儿,这目标也太明显了些。

见江大奶奶有所松动,这时,画眉跳出来说话?了:“奶奶,奴本不该说这话?儿的,但还是不吐不快。不错,奶奶之前没下手,谁知是不是那时奶奶才进门,不好下手呢。现下这样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要是成了,不就一下除了眼中钉了吗?”

玉然闻言,不错,逻辑上完全说的通,玉然好奇的问画眉道:“那二姐儿被掐这事儿又怎么说呢?”

画眉马上答道:“想是奶奶时常厌恶孩儿,多有在芙蓉那丫头面前说起过,所以今儿个,芙蓉趁着跟我起冲突的怒气,想替奶奶一并除掉二姐儿也是有的。只是,天可怜见,到底让人发现了,留了二姐儿一命。”

这画眉说完,还一不休二不顾的扑到明定面前:“爷,您可醒醒吧,奶奶平日里在您面前那是贤良的不得?了,其实一直是面甜心苦的不得?了,背地里不知下了多少黑手,爷,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您可真不能被她摆布了啊。”

江大奶奶闻言挑眉道:“七弟妹,这丫头直指你不贤,今儿个的事儿,你的丫头也牵扯在内,你可真得?好好查查才行啊。”

玉然答道:“今日之事,大嫂不说,我也得?彻查的,既然这丫头如此说,我如不能给出原由,想来是服不了众的。大嫂放心,我必给大家一个交待。”

江大奶奶道:“今日之事,现下看来桩桩与你脱不了干系,你来查,恐怕不大好吧。”

明定接过话?道:“大嫂说得对,此事玉然来查,恐有人生事说查出来的结果?有不实之处。我既为夫主,此事就由我来彻查吧,我必给大家一个交待。”

江大奶奶道:“也是,此事就由你来查明吧,必得?秉公查处,不得?徇私,否则,别说别人,我也是不依的。”明定诺诺领是。

明定命安守院的一应人等全部呆在院儿里,不得?出去。吩咐完了后,立即命人将安守院封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一安排妥当后,方回到畅欣院儿。刚一回到畅欣院,竟然见到杜娟在打包他的衣物,明定一惊,忙问这是何故?杜娟说,这是奶奶吩咐的,让爷从今儿个起去前院歇息。

明定吓得?心突突跳,自认为今天自己的表现很好啊。今天那么多证据都指认是玉然在害三个孩儿。可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玉然啊,更别说漏了什么神?情让玉然不痛快了。

前段时日孤寝冷枕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这才没好几天呢,可不能再被赶了出去。赶紧的,自己得?去说好话儿了。

明定跑进房里,见玉然正在给他整理书本,忙忙的跑过去,抱着玉然耍赖道:“然然,你这是怎么了,我真没有不相信你,你可别赶我走了。”

玉然打掉他的手:“你还没做错事儿?要不是没事有这么多女人,会有今日之事吗?”

对此罪名,明定无?言以对,过了一阵儿,方才低低的回应:“这些都是之前的事儿了,我早就改过了,你看我现在正眼都没瞧过她们一眼,况她们,并不是我......”

停了一下,使劲儿的搂过玉然无赖的道:“之前不是没有你么,要是早有了你,我真不会做这些事儿的。不不不,要是早知道有你,我一定将自己干干净净的留给你的。”

玉然白了他一眼:“少没正经,现在说正经儿的呢。”明定点头如捣蒜:“行行行,你说,只别赶我走就行了。”

玉然叹口气道:“今儿个还真不是我要赶你走。让你去前院是要避嫌。”明定道:“这有什么好避的?”

玉然道:“怎么没什么好避的,今儿个这事儿,明面儿上都有指向于我,而你又在大嫂面前打下包票,说你负责彻查的。你还日日跟我在一起,就算最后查出与我无?关,别人也认为你是在包庇于我,所以,你暂时去前院的好。也堵堵那些人的嘴,免得?人家都说我在摆布你。”

明定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但自己如去前院,那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对玉然不满,背地里说闲话怎么好。

玉然道:“就是要他们以为你对我不满才好。那些下黑手之人才会放心不是。”

明定无?法,只得点头同意。想想自己又要孤灯茕影一人,就倍感?凄凉。对那幕后之人更是恨不能马上抓住。

接着,两人开始说起这次的事儿来。这次下手之人胃口不小,想必真有一网打尽的念头。

先说芙蓉掐二姐儿的事,现下回想起来,疑点重重。先是画眉跟芙蓉吵架,感?觉明显是画眉在挑衅,一直在拱芙蓉的火儿。

这明显是要造成一个芙蓉动手的动机;接下来,那乳母在芙蓉掐二姐儿时,不去阻拦,反而跑到众人跟前大呼小叫,引众人去看,这乳母的行为十分反常;还有,芙蓉看到的靛蓝衣裳的丫头,她为何要掐二姐儿?

明定听得玉然如此说,立即反应过来:“二姐儿这事儿,看来要从画眉、还有那乳母身上着手才好。”玉然点点头。

接下来,又说到大哥儿、大姐儿的吃食里有泄气之物,而且时日还颇不短。这必是亲近之人或者做吃食的人才能做的,所以重点在乳母及厨娘的身上。

等等,说到这个,玉然想起,当时让府医查吃食时,自己还命人将二姐儿的吃食一并看过,府医说二姐儿的并没有。三人一样的饮食起居,为何二姐儿没有?难道有人特意避开了二姐儿?

还有画眉,今儿个真可谓是赤膊上阵,明刀明枪的跟玉然扛起来了。是何缘由,竟让她如此不管不顾?这就很可疑了。

明定玉然越说越觉得?画眉最可疑,想来,这画眉那边儿也是个突破口。明定当即决定就从那乳母还有画眉开始了。另外,又让人立即去查找芙蓉所说的着靛蓝衣裳的丫头。

临走前,明定跟玉然商量,芙蓉还是暂时关在前院去,不然放在畅欣院里,后面就算查出跟芙蓉无?关,也怕有心人说是串供。

玉然认为明定说的在理儿,遂也就同意,但还是特别强调,要注意芙蓉的安全。不过,芙蓉此去,让玉然日后很是后悔,有时想起来,还时不时找找明定的茬儿。

想着芙蓉见过那掐二姐儿的那个丫头,玉然对明定道:“你去侯夫人处找一下瑞双,让她跟你一起去问芙蓉,让瑞双将这女子的容貌描绘出来。”

明定深以为然,遂跑到侯夫人处去要瑞双,在侯夫人处,明定现在的待遇比之前要高了好多。见明定来了,侯夫人也很快的让他进来。

听得明定说出来意,侯夫人爽快的就应了。明定院里出的事儿,做为侯府的最高领导人,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对于明定要亲自查问,侯夫人还是很期待的,她也想看看这个孙子做事的能力,刚好借这件事试试水儿。

明定想着自己又有段时日抱不了老婆了,想着就火大。但也无?法,为尽快回房,明定说干就干,马上就着手开始了。

那丫头的画像很快出来了,明定命苍鹭好好的查访查访。苍鹭拿过画像看着很点儿眼熟,但还是未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叫过苍鹰,苍鹰一看,这个丫头真是有点面熟。两人一合计,大家都是混同一个圈子的,既然他们见过,那这丫头必然有别的伴当见过。就拿过画像,挨个儿将各个爷们的小厮问了一遍,问道十一爷的侍书时,这人面色很是古怪,

苍鹭苍鹰立即上前逼问,他一口咬定不认识,说着还想开溜,苍鹭苍鹰哪会放他走,两人上前就要扭住他,谁知这家伙拼了命的挣扎,李明易的另一个小厮侍墨见自己的同伴被欺负,也加入了战团。一时四人竟然扭打了起来。

还是李明易走过来才喝止住。李明易问道:“究竟为何事,你们竟然敢打架。今儿个不给爷说清楚,爷就让赵春好好给你们几板子。”

苍鹭忙道:“我们问侍书事儿呢,这家伙有古怪,不但不答,还想跑。”李明易道:“问什么?”苍鹰忙将那丫头的画像递了过去:“我们问他认不认识这丫头呢。”

李明易拿过一看,讶然道:“咦,这丫头怎么这么像姚黄?”那侍墨也看到了,叫道:“这真的好像姚黄姐姐。”

苍鹭一听,立即着小吆儿去跟七爷讲。

明定现下正在亲自审问二姐儿的乳母,那乳母还算硬气,挨了打也不松口,明定也不想折腾的太难看。

想想,爱子之心,人皆有知,想来,这个乳母也不例外。所有的奴仆都可算是侯府的私有财产,买卖自己的私有物品合理合情,因命人立即去找管事的,将这乳母的儿子即刻卖了去。

那乳母一听,面如死灰,再也崩不住了,只得说出是画眉让做的,说这画眉日常在自己面前抱怨爷被奶奶栓住了,长此以往,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现下一个亲生孩儿也无?,必要勾得爷在这儿来才好。

因让她在哥儿姐儿日常吃食里添加泄气之物,最后赖在奶奶身上,让爷与奶奶生隙,爷厌弃了奶奶,她才好有机会。但因自己舍不得?二姐儿,就避过了二姐儿没加。

再问她为何画眉让她做,她就做了?她答道,这画眉许诺事成之后给她钱财。明定摇头道:“你应该很清楚,此事一旦事发,你命保不保的住都两说,观你刚才在意你孩儿的事上,你应也知此事一出对你的孩儿是多有不利,光是钱财恐怕还让你动不了心吧。”

明定不待她回答,接着问道:“那个掐二姐儿丫头是谁?与你有何干系?”那乳母大呼冤枉:“爷,您可不能偏袒至此啊,真是那芙蓉掐得?二姐儿。”明定一听,大怒,一脚踹了过去:“贱婢,你当爷是傻子么,要真是芙蓉掐得?,你看到了为何不施救,还时间过来叫人?这分明是你们串通好了的。”

想着这些人的做为,明定怒不可遏,又冲过去踹了两脚,只踹得?那乳母当场吐血,在旁之人忙忙的拉住。

正待再要逼问,苍鹭那边的消息传来了,那掐二姐儿的丫头找到了,是李明易小厮侍书的相好,在大书房伺候的,名叫姚黄。

明定一听,精神大振,命人先将这乳母还有画眉好好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见。然后命人立即去报赵春家的,将那姚黄控制住。

他急急的赶往前院儿。苍鹭他们一见他就对他告状,说十一爷强行将那侍书带走了。

明定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爷这就去将他揪出来。现下你们边走边给爷说说那姚黄。”

正说着呢,玉然使人来了,让明定即刻去李明易那将侍书带出来,怕去晚了被人灭口了。明定一听大惊,旋即反应过来:“那姚黄怎么样了?”

来人答道:“爷放心,奶奶已带人看住了那姚黄。”原来,得?益于玉然这些时候跟着谢大奶奶听理家务,仆从也多有巴结。

苍鹭苍鹰在外院的这番冲突,早有人报于玉然处,玉然听后即刻带人去到姚黄处。幸亏去的早,玉然刚到,冯十一的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