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y终于睡着了?”

席胤湛立马起身迎了上去,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英气沉稳的脸上染着亲昵的笑容。

“嗯,这丫头实在是太黏人了。”

席伊若轻笑着抱怨,眼底的幸福却怎么也藏不住,然后她转头,望向沈言渺的方向关切地出声:“三弟,弟妹,茶点还合口味吗?”

“啊?”

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沈言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很好吃,谢谢大……嫂……”

她这一声大嫂,叫得僵硬无比。

席伊若掩唇轻笑,骨子里流露出的优雅气质:“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伊若姐就好。”

“对,大嫂说得没错。”

好不容易才安静了几秒钟的傅司夜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又嚷嚷起来:“都是自家人,我们兄弟三个好不容易相聚,今天不如就不醉不归喝个尽兴怎么样?”

“我就不了。”

最先出声的是席胤湛,他淡淡地解释:“明天还要招待宾客,我这个东道主总不能酩酊大醉。”

“大哥,你真没劲儿。”

傅司夜眉头微皱,又满眼希冀地看向靳承寒:“老三……”

“不喝!”

靳承寒拒绝得干脆利落。

留自己女人一个人,去跟男人喝酒,他有病?

“你们!”

傅司夜一腔热血被打击得不轻,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他狡黠地冲着沈言渺一笑:“小火焰,不如你……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天际。

靳承寒冷着脸毫不留情地将傅司夜反手摁在桌子上。

“老、老三。”

傅司夜半张俊脸都贴在坚硬冰冷地桌面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大声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当真吧?”

“拿她开玩笑,你当我是死的?!”

靳承寒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傅司夜立刻疼得哇哇大喊。

“算了,靳承寒。”

沈言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也是无心的。”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护起短来竟然这么不讲道理。

靳承寒冷峻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一把冷冷将傅司夜甩开,漠然地出声:“你去住酒店,别留在这里碍眼。”

“凭什么,明明是我先到的,要住酒店也是你去”,傅司夜立马不干了。

“呵!”

靳承寒讥讽地冷哼一声,而后不屑一顾地开口:“只有弱者,才会把时间当做招摇的资本。”

“……”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沈言渺咋然无语,这男人毒舌起来果然六亲不认,不想闹得太难看,她正想着要怎么救场,就听见傅司夜玩世不恭的声音。

“那就老规矩,谁输谁走人。”

“多此一举。”

“……”

傅司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不过先说好了,这次我们不比赛车,比赛马”,傅司夜自信满满地选了一个自己最擅长的项目。

这个,他绝对不可能输!

“随便你”,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靳承寒眉头也没皱一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一直在旁边拥着爱妻看热闹的席胤湛终于发声,扬声对着佣人吩咐。

“是,先生。”

一名佣人应声向着马场走去,另一名佣人则是恭敬地弯了弯腰:“傅先生,靳先生,请随我去换衣服。”

……

青绿绵软的草地上,两匹毛色鲜亮的骏马由佣人牵着。

傅司夜从头到脚装备齐全,抚了抚暗红色的马鬃,沾沾自喜地嘚瑟:“老三,这次可别指望我会让着你。”

“那最好。”

靳承寒鄙夷不屑地冷嗤一声,然后满不在乎地挽了挽衣袖:“省得每次赢你都赢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你!”

傅司夜被气得不轻,却又只能悻悻息了声。

沈言渺坐在马场边上,距离隔得有些远,压根儿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隐约看见傅司夜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

“怎么连头盔也不戴?”

看着靳承寒简单到有些草率的装扮,沈言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万一摔了怎么办?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忧虑,席伊若莞尔一笑,说:“弟妹不用担心,三弟做事向来都有把握,更何况,他怎么舍得让你去住酒店。”

沈言渺脸色骤然红得滚烫,紧张到结巴起来:“我……我只是怕伤到那马,看……看上去挺贵的。”

闻言如此,席伊若抬头看了席胤湛一眼,然后两人默契地笑笑,谁也没有拆穿她。

不远处……

靳承寒漫不经心地接过佣人手里的马缰:“说吧,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