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夫人的反应,半夏就可以断定这下毒之人绝对不是她。
秦国公可不这么认为,毕竟秦夫人有前科,想要让自己再相信她实在有点困难。
“你这个毒妇,简直丧心病狂……啪……”
随着秦国公的暴怒,最后巴掌声停下。
秦夫人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挨了秦国公一巴掌,一边脸瞬间肿得老高。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半夏都始料未及。
秦夫人气的不行,捂着一边肿起来的脸眼睛气的通红。
瞪着秦国公道:“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秦国公气的指着秦夫人厉声质问:“你还敢说你没有,赌坊那件事你忘了?”
秦夫人曾经害死秦国公最疼爱儿子的那件事,不用明说出来,只要提那赌坊就够了。
秦夫人因为那件事一直都被压着,自己也理亏所以不敢再吭声。
半夏并没有替请夫人解脱,因为秦夫人被冤枉势必会查出真正下毒的人。
所以,秦府这边有秦夫人查那就方便多了。
秦国公不想再搭理自己的夫人,当时就没给她留脸冲着她低吼一声:“滚。”
秦夫人离开,回头又狠狠瞪了半夏一眼。
半夏并没有在意秦夫人的冷眼,只是近看秦夫人总觉得哪里熟悉。
对了,秦缅怀她的嘴形跟秦缅怀一模一样。
然而,秦月华跟秦夫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难道?
想到这里,半夏立刻将脑子里的想法打消。
也许只是碰巧相似罢了,再说了也没有可能。
这时秦国公已经调整好心情,看向半夏带着客气。
问道:“五小姐,不知本国公那庶子可还有救?”
半夏知道秦国公是真心担心儿子,并不是对这个儿子疼爱重视,而是不想自己的子孙就那样死了罢了。
毕竟,这么多年他都不闻不问可以看的出他的骨子有多凉薄。
半夏没有说实话:“我解不了,实在中毒十八年之久已经毒入骨髓,真的回天乏术。”
听到半夏的话,秦国公叹口气。
半夏看着秦国公那模样心里冷笑,告辞道:“国公爷,我已经尽力剩下的时间请您善待命不久矣的亲生骨肉。”
秦国公见半夏要走立刻出声制止:“等等。”
半夏嘴角勾起,果然还是沉不住气要跟自己谈了。
“国公爷可有什么话要说?”
秦国公看着一边的秦月华道:“你先下去,看看你母亲去。”
秦月华见父亲发火的时候就站在一边看着,根本就不敢开口。
现在父亲说了,她立刻跟父亲告退走了出去。
“坐。”秦国公对着半夏请出一个坐的姿势。
半夏顺着秦国公的手势做了下来,奴婢很快就奉上茶水。
半夏轻轻抿了一口,一句话也不说。
秦国公看了半天一会儿,任凭自己阅人无数可始终看不清楚眼前这个女子。
据他所知,半夏跟身边的丫鬟芍药情同姐妹,芍药没办法长大在她心里这个奴婢简直比亲姐姐都重要多了。
就是看中这一点,他才觉得有机可乘利用芍药得到一些好处。
可是,看半夏那样子明显就不管芍药,即使芍药已经怀孕半夏也没有要求他的模样。
好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五小姐,你身边的奴婢怀了我六子的孩子你可知道?”
半夏嘴角轻扬:“知道,所以呢?”
秦国公没有想到半夏会是如此态度,倒是让他不好开口了。
半夏就知道,这个老匹夫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就不怕?”
听到这句话,半夏冷哼一声:“国公爷说的,倒让小女不明白了,小女有什么好怕的?”
“你身边的奴婢未婚先孕,将来生下孩子更会被世人取笑连带着你的名声都有损。”
“这个国公也大可放心,那孩子生不下来我会让她打掉。”
秦国公怎么也没想到半夏会如此说,当时脸色就黑沉至及。
那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府的孩子,自己再不喜也是自己的孙子而且还是第一个。
虽然这中间有利用的成分居多,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从半夏手里抠出好处来。
当时他就站起来道:“害人性命可是损阴德的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半夏看向秦国公,跟秦国公的急头白脸比起来半夏显得悠然自得。
“损阴德的事情可不是我做的,国公爷莫要说话冤枉我。”
秦国公简直气愤的能将半夏给瞪穿:“让人打胎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道不是汉人性命损阴德吗?”
“国公爷,你到底想要怎样直说就是。”
秦国公听到半夏问了,以为她要妥协这才开口道:“只要你答应本国公一件事,本国公不介意让六小子娶了你身边的婢女为正妻。”
半夏挑眉看向国公爷:“国公什么事情你先说,我再考虑。”
听半夏说要考虑,秦国公这才放心了许多。
“将北城西郊那商业街的经营权交给我。”
“国公爷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整个北城西郊商业街的经营权?”
要知道北城西郊可是一块天大的肥肉,是最有油水最能赚钱的地段。
国公爷当然知道半夏不同意,自己也知道让半夏完全吃亏,她肯定是不同意。
所以早就想好十全十美的办法,既能让半夏同意自己也稳赚不赔。
于是道:“只是让你交出经营权,每个月该有的租金一分不少,北城西郊所有的店铺你也只是租出去了租给别人不如全租给我。”
原来秦国公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想租下所有的店面然后自己开店或者在转租赚取中间的利润。
半夏可不想坑人,直接否决道:“我不同意。”
秦国公本来信心满满,觉得半夏是会同意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本来缓和的脸色再次黑沉下来:“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你答应我对于你没有什么坏处,还能让你婢女成为我国公府的儿媳妇?”
半夏心里冷笑,真敢舔着脸说。
“国公府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让芍药来当,谁知道平日里吃的饭菜,喝的茶水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跟荣华富贵身份比起来还是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