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皇上可不想耽误吉时。
于是看向大司仪道:“什么时候开始。”
大司仪不敢有丝毫怠慢道:“启禀皇上,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吉时便到。”
皇上皱眉:“是否赶的及?”
大司仪点点头:“应该可以,臣这就去准备。”
接着大司仪就命人将大殿之上布置妥当,大殿中央放着两座高台。
接着就听大司仪道:“吉时到,换礼。”
月北翼跟京墨同时起身,然后走过去一左一右站在高台之上。
半夏跟子晴郡主,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托盘走向前去。
因为半夏的母亲不在,所以是老候夫人递给半夏的托盘。
大司仪看着台下的子晴与半夏道:“夫乃妻天,一旦成礼就要恪守妇道,以夫为尊以夫为首,你们可愿意?”
子晴郡主红着脸道:“愿意。”
半夏樱唇微张,可是愿意两字还没有说出来月北翼好听的声音就充斥在大殿之中。
“夫以妻为尊,以妻为首,妻命我命也,一生挚爱别无他求。”
瞬间,大殿之上,安静的诡异之极。
皇上嘴角狠狠一抽,这儿子的事情将他给随完了。
他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女人痴情至今,为了那个心中所爱,他宁愿失去所有。
可最后还是失去了她,早知道她会难产而死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要孩子。
此刻的皇上心情复杂的很,不知道儿子如此痴情,甚至比自己当年还过,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半夏眼圈红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有你足矣。”
月北翼笑了,这一次的小十分明显又十分的好看。
众人看着太子殿下的笑,一个个都愣住了,太子殿下竟然也会笑,而且笑起来竟是那样的迷人。
在场的所有贵女,简直将半夏给嫉妒死了。
秦月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手心都快被她掐出血来了。
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此刻的月北翼是那样的真实。
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也是这样的温柔缱绻,可她总觉的哪里很假。
可明明就是一个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
可就算自己知道是假的,她也只想沉寂当中吧!
大司仪最先反应过来,立刻道:“换礼。”
子晴郡主打开托盘,上面绣着平安福。
离远的人看不出什么,可离得最近的司仪官,嘴角微不可擦的抽了抽。
说实话这针脚,还不如他闺女呢!
不过这话此刻他可不好说,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
京墨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子晴郡主道:“从小携带之物,见它如见我收好。”
子晴郡主本以为京墨会准备一些贵重的东西,没有想到他将自己从小携带的玉佩给了自己。
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比珍宝还要贵重,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将玉佩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
看向京墨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平安符是我亲自绣的,针脚不太好你别嫌弃,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京墨点点头,将平安福收起来直接放进自己的怀里,表示珍重。
半夏打开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个小瓷瓶。
大家伙都好奇,这小瓷瓶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见过那么多定亲礼,却从没有见过这种送小瓷瓶的。
看着月北翼相同询问的目光,半夏轻笑道:“解药。”
月北翼瞬间明白,目光顿时变暖。
众人都觉得很无语,这侯府五小姐也太奇葩了吧!
哪有定亲礼送解药的?而且什么时候送不行偏偏在这个时间送?
月北翼清楚,半夏之所以在这个时间送解药,就是让自己知道她对自己的担心,希望自己做事之前先顾着自己,因为他的命就是她的命。
月北翼将小瓷瓶收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通红的镯子出来。
抬起半夏的手腕道:“戴着不许摘下来。”
那玉镯很红就像血一样,戴在半夏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格外好看。
皇上看了一眼那镯子,心里已经明白了。
可皇后看了那玉镯一眼,面色突然惊变。
怪不得月北翼会对自己如此,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皇上叹口气,也许该是告诉翼儿的时候了,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瞒着。
半夏看到皇上跟皇后的神情,心里就了然,这是翼哥哥生母所佩戴得之物。
于是半夏抱紧自己的手腕,她一定会将这玉镯当成命一样珍视。
只是感觉手腕上的玉镯收紧,低头看了一眼,玉镯的圈子竟然小了一圈显得更加血红剔透好看玲珑了。
月北翼点点头,他就知道这丫头是自己的天命之人。
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血玉认主,从现在起你就是它的主人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它摘下包括你。”
半夏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司仪看着差不多了,就高唱道:“定亲礼成,开宴。”
君寒看着半夏含着幸福的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其实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开心,也是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恭喜你了妹妹。”
刚刚回到座位上,就听到青黛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谢谢姐姐的祝贺了。”半夏淡淡的回应一句。
青黛嘲讽一般的冷笑:“妹妹,有句话你要记住,就算你跟太子殿下订婚了也代表不了什么。”
半夏好看的秀没蹙起,这青黛不说几句脏话,心里不舒服是吧?
依琳公主听不下去了,当时就要发火:“怎么都有你,你嫉妒小姑子是不是?”
半夏赶紧拉住依琳公主的衣角:“嫂子,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动气。”
青黛冷哼一声:“漠北蛮子就是漠北蛮子,一点人味不通。”
依琳公主气的脸色涨红,当时就没忍住,直接给了青黛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瞬间引来了无数道目光的注目,本来正在跟老国舅夫人笑语的老候夫人看过来面色沉下。
青黛见目的达到,当时就捂着脸哭道:“二嫂,半夏是你的小姑子,可我也是啊?你怎么能如此的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