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下人听到自家少爷口出狂言,吓了一跳,迅速看了看周围,拉了拉自家少爷的袖子,冲着他不停的使眼色,仿佛眼睛抽搐了一般,男子却不管不顾,一把挣脱了下人的手。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人关注,周围好几桌的人都放下筷子,开始看戏,甚至还有人从其他地方跑来围观。
“这金家的少爷又在耍酒疯了。”一旁的几人见怪不怪。
“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谁,敢这么跟金少爷说话,啧啧,早晚有她受的。”
“这女子也是倒霉,竟然碰到了金少爷,想必过不了多久,金少爷府上又会多一名小妾。”说完这人向旁边的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金少爷行事比以往更加嚣张,竟然敢当众编排知府大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了,这金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这女子只怕凶多吉少。”
“看那女子姿色上乘,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
宁歌嗤笑一声,“知府大人竟然也要俯首称臣,我倒是不知道奉河镇何时竟出了你这般人物。”
男子见宁歌脸色未变,甚至面露嘲讽,只当她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不相信,立刻说道:“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府金梓莱是也,怎么样,怕了吧。”就算没见过他,也应当知道他的名号。
“金子来?”宁歌忍俊不禁,金子滚滚来,这个父母也太有才了吧,这是想钱想疯了,连儿子的名字也不放过。
金梓莱看到宁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怒不可遏,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嘲笑他的名字,“你竟然还敢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你自己走还是我绑你走。”
“当然是我自己走了,不过不是跟你走。”
宁歌说完,猛的推开前面的人,全力往楼梯口跑去,那个男子一时不察,竟被宁歌推到在地,那些下人也不追宁歌,连忙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男子甩开下人的手,“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你们要是抓不到人,就不用回来了。”
那些下人闻言连忙向宁歌的方向追去,“站住,别跑。”
李元昊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二楼走廊一阵喧哗,对着身边的小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我现在过去看看。”小二说完小跑着去打探消息,李元昊见是二楼也紧随其后。
宁歌跑出去没多远,就和往这边跑来的小二撞上了,小二赶紧扶住宁歌,“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您跑什么?”
“后面有人追我,事情经过回头再说,我先走了。”宁歌急匆匆的说完,就要往楼下跑。
李元昊一把拦住了宁歌,“宁小姐不必惊慌,既然您是我们酒楼的生意伙伴,自然要确保您的安危,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李元昊将宁歌护在身后,对着金梓莱行了个礼,“宁小姐是我们酒楼的贵客,可否请金少爷看在如意酒楼的薄面上,不再追究。”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本少爷讲话,也敢让本少爷不再追究,你有什么面子可让本少爷给的。”金梓莱面露不屑,张狂的说道。
李元昊表情未变,“我自然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是如意酒楼有,如果您在在这里闹下去,我就要找金老爷,看看金老爷会不会答应。”
“你少拿我爹来唬我,我现在就是要抓她,我倒要看看我爹会怎么办。”金梓莱挥手示意周围的下人上前抓人。
酒楼的小二和打手也上来,挡到李元昊和宁歌的身前,双方谁也没有动手,“金少爷,要不咱们就请金老爷来评评理,把金老爷请来咱们不就知道了。”李元昊不慌不忙的说道,仿佛胸有成竹。
金梓莱立刻沉默下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爹,虽然他爹很宠他,但是真要犯了大错,影响家族前途,他爹的鞭子也是毫不留情,,只要想到鞭子他就恨不得发抖。
看着李元昊信心十足的模样,金梓莱突然想起他爹曾经提过一句,如意酒楼不要轻易招惹,这个酒楼的东家在京城可是有靠山的。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金梓莱摇摇晃晃的就往外面走,一旁的下人连忙扶住他,一群人浩浩荡荡很快就离开了酒楼。
金梓莱走远,宁歌连忙向李元昊弯身行礼,“李掌柜,这次真是谢谢您。”
“哪里,这些都是我们酒楼该做的事情。”李元昊说完,示意小二打手都散了,领着宁歌向议事厅走去。
两人走后,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怎么能让李掌柜以礼相待。”
“看来这如意酒楼也许真如坊间传闻那般,背后有靠山,不然这金少爷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
“这应该是还是金少爷第一次吃瘪,哈哈哈,真是活该。”
“那个女子衣着简陋,怎么也不像是名门望族,李掌柜如此护着她,这里面不会是有点什么吧。”
“李掌柜今日的举动着实是大快人心。”
………
李元昊将门关好,递了杯茶给宁歌说道:“宁小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日过来,第一是一个月已过,我来看看腌黄瓜的销量,来拿分成,其二就是我又新做成一个黄豆酱,来看看李掌柜这里收不收。”宁歌喝了口茶说道。
“这个月腌黄瓜的销量确实不错,相信这一点宁小姐也看得到,不得不说宁小姐的营销手段确实一流,用了宁小姐的方法,这销量增长了许多,我马上就让账房将分成算出来。”说完,李元昊招来下人吩咐下去。
“至于那黄豆酱出自宁小姐之手,我自然是要的。
”宁歌有些意外,挑眉说道:“当真,不先看看货再说。”
李元昊一副十分放心的样子,“宁小姐自然是信得过的。”
“但是这次我不打算将方子卖出,要是要就只能从我这里进货。”宁歌自然要为长远考虑,她是打算要开店的, 如果把配方都卖了,她以后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