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兰和宁招娣一路灰溜溜的跑回家,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在笑话她们。
宁招娣咬牙切齿的说道:“娘,咱们就这么放过她们,我不甘心,她宁歌凭什么。”
宋春兰翻了个白眼,“你不甘心,难道我就甘心,她们这事就是在打咱们的脸,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宁歌勾引男人吗,把她毁了,看她怎么办。”
宁招娣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亮了,“娘,咱们该怎么办。”
“容我好好想想。”
………
宋春兰走后,宁歌迅速将门关上,隔绝了围观群众好奇的视线,转身扶着冯倩秀说道:“许公子,今天太感谢你了,你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无碍,宁小姐不必感谢,毕竟你救了我的命,这点事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宁歌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不管怎样还是多谢许公子。”
说完宁歌扶着冯倩秀回屋,“娘,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不过就是有点肿,过两天就消下去了。”冯倩秀摇摇头说道。
宁歌仔细看了看冯倩秀的脸,咬牙说道:“今天只让那两个人道歉,真是便宜了她们。”
“咱们以后少和他们大房来往就是了,只要他们不再找麻烦,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冯倩秀劝道。
“娘!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想着算了。”宁歌撇撇嘴说道。
“当初你爹刚死的时候,你大伯母也借钱帮了咱们家,咱们不能不知恩图报,这件事就算了,要是有下次,别说是你,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好吧。”宁歌不情不愿的答应。
“这件事多亏了许公子,回头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咱们不能因为救了他,就把他对咱们的帮助当做理所应当。”
“我明白,我一会找人帮忙杀只鸡,给许公子炖个鸡汤好好补补。”
“你明白就好,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忙活去吧,我进屋休息一下。”冯倩秀说着起身向屋里走去,宁歌扶着她进去,看到冯倩秀躺下,这才走出去,找人杀了一只鸡。
刚杀好的鸡还很新鲜,上面还沾着血,宁歌将鸡洗干净切成块,用大锅,飞水2—3捞起清洗干净。
锅烧热加一点油,倒入鸡块翻炒一会,加入生姜,料酒,葱结,为了再多些营养,宁歌还切了些胡萝卜块和山药片放进去,再大火烧开。
紧接着,宁歌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砂锅,将一整锅里的食材,全部倒入砂锅当中,小火慢炖一个时辰左右。
宁歌是将砂锅搬到院子里做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鸡汤的鲜香在整个院子蔓延开来。
最后加入食盐,枸杞,起锅,一份美味的老母鸡汤就好了。
宁歌又想了想,决定再做一个鸡蛋玉米烙,搭配着鸡汤一起吃。
宁歌拿过两根玉米,将上面的玉米粒全部剥下来,洗干净,然后将玉米粒入锅煮熟,煮熟的玉米粒里加入鸡蛋和少许盐,搅拌均匀。
再加入适量面粉搅拌均匀,在锅里刷上一层油,倒入调好的玉米粒,铺平,煎熟后切成一块块的,装盘。
宁歌拿了一个碗盛汤,特意多放了几块肉,和鸡蛋玉米烙一起端给许宜修。
宁歌端着吃食走进屋,许宜修正坐在床边看书,看到宁歌进来将书放到一边,“宁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熬了点鸡汤,补补身子,还有几个小饼你尝尝。”
“这算是谢礼吗?”许宜修坐正身子说道。
“差不多吧,总之今天多谢公子。”
“不客气,我这忙帮的可不亏,只是几句话便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以姑娘的手艺不用尝也知道肯定很美味,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宁歌听到许宜修夸她,心里美滋滋,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多谢公子夸奖,你赶紧趁热吃,我去盛一碗给我娘端过去。”宁歌说完高兴的走了。
许宜修的高冷和教养只保持到宁歌出门的那一刹那,宁歌刚把门关上,许宜修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吃鸡蛋玉米烙,甜甜咸咸的味道,而且还有鸡蛋的嫩滑。
纪寻蹲在房顶上欲哭无泪,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看着下面大快朵颐的许宜修,纪寻心中暗搓搓的想,吃吧,多吃一点,到时候变胖了,就不会那么招蜂引蝶了。
宁歌将鸡汤给冯倩秀递给冯倩秀,“娘,小心烫。”
“没事,我们歌儿做的汤就是好喝。”
宁歌犹豫了一下说道:“娘,我有一个打算想和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冯倩秀问道。
“咱们要不搬到镇上去吧。”
冯倩秀闻言惊讶的坐直身子,“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我之前就打算攒钱去镇上开个食肆,到时候不仅挣得多,嘉玉上学离得也近,今天的事情让我更加下定决心,远离矛盾中心,我想争取早点搬到镇上。”
“你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但要是去镇上这地怎么办?”
“可以把地租出去给别人种,咱们虽然挣得比现在少,但是不用干活就有钱。”
冯倩秀还是游移不定,“我半辈子都在这里,突然换地方,我这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你等我想想。”
“娘,咱们去镇上又不是不回来了,有时间还可以回来看看,反正离得又不是很远,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说的也对,但是镇上可不是这么好搬的,一时半会咱们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我只是现在先把想法说一下,您只要同意就行,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反正我还有很多的方子,卖几个应该就够用。”
“我们家歌儿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冯倩秀说着走到窗户旁边,打开一个大木箱,从最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冯倩秀将盒子拿到宁歌面前打开,“这是你爹攒了好久的钱给我买的一个玉簪,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将这个盒子放到我面前,我才知道,这个簪子不便宜,怎么也要值十几两银子,回头你拿着到镇上当了吧。”
宁歌看着眼前的玉簪,听着冯倩秀这番话,心中也不禁涌出丝丝悲伤,“娘,这是爹给你的,我怎么能把它当掉。”
“这个簪子本来早就该当掉,当时你爹病重,我说把这个当了给他买药,他偏不同意,为此还发了脾气,我就没敢当,反而跑去你大伯家借钱,但是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能帮助到家人,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娘,父亲当初都不让您当掉,现在肯定也不希望您当掉,咱们还没到最后一步,,我说了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您先收回去吧。”宁歌不由分说一把将盒子扣上,塞到冯倩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