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寒甩开时季的手,眼底尽是冰冷之色。

时季收敛笑意,一脸正色,“我要用这束玫瑰花调教刺激她的灵感。”

林易寒的视线落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想起苏若烟对玫瑰花香过敏。

林易寒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你送玫瑰会让人误会,给我。”林易寒不容拒绝地拿起时季手里的玫瑰花,阔步离开。

“不用……”话没说完,时季看着林易寒拿走他的玫瑰离开,站在原地纳闷:林少难道不怕自己被人误会吗?

林易寒捧着这一束玫瑰走进了专属办公室,玫瑰红得晃眼,让卫宇用礼盒包装好这束玫瑰放在桌上。

“让陈小夏上来。”林易寒吩咐卫宇。

陈小夏来到林易寒的专属办公室,她好久都没看见林易寒,这么小的林氏集团,从来都没偶遇过一次,显然是有人故意避开不见。

陈小夏纳闷,林易寒好像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怎么突然改变心意又要见她。

“陈小夏,你很受欢迎么。”林易寒指尖轻轻敲击这桌面,一开口言语间带着一丝微微的酸意,好似吃味。

陈小夏听得一愣,“受欢迎?”

“这份礼物送给你的。”林易寒绝口不提谁送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礼盒。

陈小夏站在原地没动。

“礼物不拆开看看,会让送礼物的人心寒。”林易寒薄唇微抿,傲气凌人,声音隐含催促。

陈小夏拆开礼物,看到娇艳的玫瑰,浑身一僵,气息一滞。

陈小夏心中升起无力,林易寒明显察觉到了什么,他在试探她!

林易寒看着意料之中的反应,笑意渐深。

陈小夏捧起那束娇艳的玫瑰,靠近细细嗅了嗅,故作羞赧地低垂着头,旋即嘴角绽开一抹夸张的笑容,“林少,谢谢你送给我的玫瑰花。”

苏若烟对玫瑰香味过敏,这是怎么都伪装不了的。

林易寒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你没有一丝不舒服?”

“没有,谢谢林少,我很喜欢你送的这份礼物。”陈小夏笑得轻佻,伸出指尖,抵住林易寒的胸口,力道轻轻柔柔,如同羽毛般刮过。

林易寒擒着陈小夏的指尖,按住不动,眼底深处却是寒意。

怎么会这个样子?

难道他都想错了?

林易寒手下无意识加深力道。

指尖隐隐泛起痛意,陈小夏痛呼一声,“林少,我疼。”

这一声轻呼像是唤回了林易寒游走的意识。

“哪里疼?”他盯着陈小夏,鬼使神差地握着陈小夏的指尖,轻轻按在唇瓣上,笑得轻佻,仔细看,那笑意不达眼底,“你老公不在身边,要不要我帮你?”

林易寒露骨的目光饱含深意。

陈小夏微微一怔,男人宽阔手掌干燥温暖,落在指尖的吻烫的陈小夏心惊,陈小夏心慌意乱地挣脱开林易寒的掌心。

“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看着陈小夏这般无措,林易寒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意外地好了不少。

林易寒看着陈小夏慌忙离开,没有挽留。

林易寒黑如点漆的眼底,满是复杂的神色。

陈小夏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走出办公室,恨不得立刻将手里的这束玫瑰扔进垃圾桶。

好险!

不然十张嘴都无法解释了。

陈小夏提前听到林氏集团里的女同事们在议论林少今天捧着一束玫瑰要送给谁。

陈小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警铃大响。

陈小夏她对玫瑰花香过敏,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严重时甚至要进医院输液。

时季看到陈小夏捧着玫瑰花出来,迎了上前,“刚才心跳是不是很快?”

“是。”

陈小夏咬牙,特么快吓死了,参加高考都没有这么紧张。

时季心下了然,戏谑地眯了眯眼,“找到当年老公追你的心动感觉了?”

陈小夏看了一眼时季,冷冷“呵呵”一声。

时季看着过分冷淡的陈小夏,陷入了迷茫的情绪。

陈小夏回到华府临门,吃完饭、洗完澡,坐在一旁陪着恩恩玩乐高。

忽然胸口一闷,呼吸困难,陈小夏难受的脸色通红。

陈祈恩察觉到陈小夏的异常,放下手中的乐高爬了过去,“妈咪,你脸色怎么这么红,发热了?”

陈祈恩软软的小手放在陈小夏的额头,陈小夏摇了摇头,异常艰难地说:“恩恩,妈咪没有发热,只是有点胸闷。”

陈祈恩摸了摸陈小夏发红的脸蛋,“妈咪生病,给妈咪吹吹,陪妈咪睡觉。”

陈小夏目光柔和,“儿子真知道心疼人,妈咪出去透口气。”

陈小夏连忙走了出去,倚在门口,努力平息呼吸艰难的症状。

过了一会,症状越发严重。

陈小夏急促地大口呼吸,却越发胸闷气短。

陈小夏从口袋里飞快地掏出药片,倒出两片吞了下去。

陈小夏手里的这瓶药片正是过敏应急药片,这种药片副作用很大,医生叮嘱过她不要多吃。

陈小夏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夜深人静,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林易寒独自开车来到陈小夏现在居住的地方,点燃手中的烟,烟雾缭绕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陈小夏黑漆漆的屋子。

天亮快到上班的时间,林易寒嘴角抿成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直线,视线凉薄如夜一般,他收回视线,发动汽车,车子如箭一般离开。

陈小夏早起就发现身体更不对劲了。

她请了个假,来到人民医院。

陈小夏在人民医院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伍才排到她。

主治医生建议她住院挂水。

“医生,能不能开药给我,我不能住院。”

陈小夏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身体不舒服。

医生苦口婆心地劝说陈小夏:“就是因为你乱吃药,现在副作用很严重。”

陈小夏坚持不要住院。

医生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依然耐心地劝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你们年轻人就是太拼事业,身体都不要了。”

“不能开药的话,我就去别的医院。”陈小夏拎起提包作势就要离开。

林慎言站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口。“我过来拿资料。”

陈小夏看到了林慎言,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