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遗梦大清

作者:夜雨怜

清莲别院独自建在幽静的山涧之中,周围依山傍水,青松耸立,空气清爽宜人,风景更是人间仙境,时不时的还能听见清脆的啼鸣声和山间溪水的清泉声。

别院的规模也不算小,但是却延续着古代特有的古风建造,里面连续石砌的拱门用红木所建的回廊连接,回廊交错有致,间隔间种了很多奇花异草,香气袭人,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古代,又似置身于园林之中。

院子的左侧居然还有一个设计精致,开满睡莲的水涧池塘。一阵风吹过时,莲花和荷叶上的水珠随风划入水中,泛起丝丝涟漪,院中清幽的莲花香气顿时让人沉醉。

如果是陌生人误闯进这里,犹如穿越一般,回到了古代的,氛围之浓,让人恍然如梦。可见设计之人的用心,更见这里的主人是多么的神秘,拥有这样的一处人间仙境。

可是这是却响起与这里气氛不符的声音,焦躁、气愤、失望,还有些女孩子的娇气、委屈……

“爸妈,我这回过生日你们又没有回来。”我对着电话发泄着自己心中淤积五年的不满,“你们总说忙,可这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五年了,你们都没有回来看过我,没有和我一起过过生日,你知道我多想你们。”

“雨涵,对不起啊,爸妈很忙,今天回不去了,不过礼物我们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所以你就体谅一下爸爸妈妈吧。”

“我不体谅,我可以不要那些礼物,我要你们。”

“雨涵,你不可以这样任性,我们真的很忙,好了,今天你过生日,想吃什么就让人给你准备,想要什么告诉管家就好,我们出钱,好不好?。”还没有等我回答,老妈急冲冲的把电话挂了,每次都是这样,五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几面,每天总是忙啊忙,前一天看见他们,第二天就在大洋彼岸,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不是……,这哪里是家啊,简直就像一个陌生的牢笼。

“啊~~~”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失望,冲着窗口发泄的大喊一声,回荡在山涧中是那样的孤单。

“小姐,出什么事了?”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五十多岁的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没事。”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

看着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我感到有些抱歉,算起来老管家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爸妈长,“我只是无聊,随便练练嗓子,山涧的回音不错。”

老管家看出了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您想怎么过?”

我默默的坐到旁边的躺椅上双手抱膝窝了起来,那种孤独让我感到委屈,心里酸酸的,“今年的生日我不想过了。”

“不过了?这怎么行?今天可是你二十岁的生日。”

“那又怎么样?都没有人陪我过,有什么意思?老管家,也许只有你知道这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爸妈可能都忘了我多大了。”

“怎么会?老爷夫人可是寄来了礼物。”

“我知道,但是把那些东西扔了吧,我不要,那只不过是他们派人随便买来寄来的,除了价格不菲,外表华贵以外,还有什么?卡片上的字都是电脑打的,他们连一个字都愿意写给我,我要那些没有心的东西干什么?”说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紧紧的咬着嘴唇。

老管家心疼的看着我,那种怜悯的眼神让我恨,但是又让我感到亲切,“小姐,您别怨老爷夫人,他们真的很忙,但是他们很爱你,关心你,这清莲别院不就是他们在你十五岁的时候给你的生日礼物吗?这里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无意间的一幅画所建造的吗?如果他们不关心您,何苦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是啊,我记得我当时高兴的都哭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这里是他们为我建造的,但是他们只给了我一个轮廓,没有给我里面的填充色,这里只留下我自己一点点画出来的痕迹,可是却没有和他们的记忆,没有和他们的欢笑。这里也不是我的家,只是一幅画而已。”实际上这里就是我的一个梦,在梦里常常出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有一个凄凉的背影,让我一想到眼泪就会夺眶而出,控制不了的悲伤。

“小姐,别哭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还是要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老管家,不必为我费心了,我真的没有心情,也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想自己呆一会,求你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老管家轻微的脚步声走到我的身边,“这是老爷和夫人给你的礼物,是很重要的礼物。”

看着我依旧没有理会,他默默的走了出去。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我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放着的黑色小绒盒,心里那份好奇还是让我想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好美。”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对玉制的戒指,通白的羊脂玉,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白光,看的出来是用上好的玉打造的,对于家里是经营玉器的我来说,从小耳濡目染倒是懂得不算少,所以我能看出这玉戒指好像不是新打造的,不仅如此,应该年代久远,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玉,确实是一件好物件,也许还是传家宝也说不定,这个礼物还真是特别,让我一下子不舍得把这样精致的玉戒指扔掉,不由得把两个戒指都戴在手指上,打量把玩着。

静静的呆了一会,慢慢的感到疲倦,不知不觉的竟在躺椅上睡着了。时间慢慢的过去,残阳的余晖从窗户射进屋里,带着一种沉寂的血红色。

猛然惊醒,我喘着粗气,额头露出细细的汗珠,这次我依然做着同样的梦,那个熟悉的环境,那个熟悉的背影,但是这一次,我却听见他和我说话,声音低沉,似乎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他说:回来,回来,子矜,我一直在等你,等着你……

可是子矜又是谁?和我有关吗?是在叫我吗?想着,我感觉有些发慌,心中那种失落感让我感到整个人都不舒服,我需要新鲜的空气,我需要忘记这样的不安的感觉。

余晖不复存在,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变得暗淡无光。夜幕中凉风阵阵,我漫无目的的穿过庭院,看着白天里姹紫嫣红的花丛,此时却失去了在阳光下那璀璨的色泽变得阴冷凄凉。

青松柳枝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不觉的走到莲花池边,闻到清爽的莲花香气,我才感到身体有些舒畅,心中有了些许安慰。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月色飘渺暗淡,层层雾气让月光有些不真实,恍然如梦中。

我坐在池边,看着那满池的莲花在月幕中依旧妖娆,但是却透着一丝诡异。这种想法一出,我微微一愣,继而又淡然一笑,我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心情不好吗?倒是看什么都变得凄凉荒诞了。

恍惚间我看见池中的倒影,突然感到陌生,“咦?这是谁?这是我吗?好像不是,又好像是,可是为什么脸色这样的苍白无力?为什么泪流满面?为什么眼神带着说不出伤感,让人心疼?

我腾然俯身坐在池边,拨乱那水纹,想看的更加清楚,想找到那说出的心痛之感。可是手指的玉指环因为水的冲击,竟然从我的手指上脱落而出,“啪嗒”一声掉进水中,“啊,不要……”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玉戒指有这么大的反应,看见它掉进池中,我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急切的找寻,好像那一瞬间,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失去它仿佛就失去了他。

池面顿时失去了原有的平静,莲花随着我的波动,在水中悬浮飘荡。突然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呼吸变得急促不稳,察觉到不适,我试着游上水面,可是抬头看着离我不远的水面,但是却怎么也游不上去,而且感觉离水面越来越遥远,随即腿也使不上一点劲儿,整个人就像被绑住了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一种恐惧感让我更加慌乱。这莲花池虽然不浅,但是我学了七年的游泳,虽然不是国家级的水准但是不至于淹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游不上去?怎么会让我全身出现了麻痹自感?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这个念头产生,我想大声呼喊,可是冰凉的水,灌进我的嘴里,加速了我心脏的负荷,最后我只能睁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那越来越暗淡无光的水面,二十岁的生日,居然会是我的忌日,真是让我苦笑不得,爸妈对不起。

慢慢的我的眼前变得模糊,最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1.1穿越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子矜小姐掉莲花池里了,娘娘,不好了……”一个穿着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脚步慌乱的跑了过来,嘴里急切恐慌的大喊着。

本来在亭里悠然而坐身穿紫色华彩旗装的女子听见声音,腾然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神情慌张的说:“什么?子矜出事了?怎么会这样?快,快带我过去,还有,快找人来,救人啊。”

女子在众人搀扶下快步向莲池旁跑了过来,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下沉的人,她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子矜,子矜,来人,快救人啊,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子衿,子衿,你快上来,你不能有事……”

突然一个黑影从另一侧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水里,快速游向池中,一把拉住身体不断下沉的女子,在身后搂住她的脖子努力的往岸上游,“来人,快去帮十四阿哥,如果他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又是一个女人焦急纤细的声音响起,有着说不出威慑力。

看着人被救了上来,所有人“呼啦”一下子跑了过去,身穿紫色旗装的女子抱住那个浑身是水的女子,难掩心中的担忧,“子矜,子矜,你醒醒,你醒醒。”

过了一会儿,落水的女子在她的摇晃中慢慢睁开眼睛,只有微微的一道缝隙,模糊的看了一眼周围,随即昏了过去。

&启祥宫内殿&

“太医,太医呢?那些人怎么还不来。”整个内殿一片混乱,紫色旗装的女子脸色焦躁不安,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娘娘您别担心,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很快就会到了。”

这一觉,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不愿意睁开眼睛,久到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存在,第一次,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只想慢慢的睡过去,好累好累。可是,为什么突然间我的耳边好吵,好像突然间有很多人在说话,是谁?到底是谁?

“子矜,子矜,你醒醒,醒醒啊,不能睡,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可不要出事,如果你出事,姑姑怎么跟死去的哥哥交代啊。”声音酸涩,不停的唠叨着,感觉好像妈妈,但是妈妈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唠叨过了,我都快要忘记她的声音了。咦?不对,她好像叫子衿?子衿是谁啊?我烦躁的憋了憋嘴,强忍着那种睡意挣扎的睁开眼睛,可是视线却十分模糊,只能看见面前有人影在晃,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啊,娘娘,子矜小姐醒了,她醒了。”

“真的吗?真的,子矜,子衿你可醒了,你怎么样了?曦月,再派人去,如果他们再不过来,本宫定饶不了他们,如果子矜出事,本宫让他们陪葬。”

视线逐渐清晰,慢慢的我看清了说话人的样子,陪葬?好厉害的女人,说话这样有底气,视人命如蝼蚁?不过这台词好熟悉,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的心骤然一缩,呃?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刚刚那是我的声音吗?

“子矜,你说什么?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认得我了?”坐在床边的女人惊愕的看着我,我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强打起精神看着她,我已经无力说话,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心中默念:这是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她穿的这么奇怪?好像在电视中看见过这种穿着,她的头发上怎么带着那么多的东西,看上去怎么像是清代的穿着?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微抬眉角看过去,难道是老管家吗?咦?好像不是,怎么是几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还穿的那么的古怪,他们穿的好像古代只有朝廷官员会穿的官服,还戴着那种带尖的帽子,手里拿着红木的盒子,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管他们的忙碌,我默默的环视着周围,古香古色的陈设,高梁红木的屋檐,轻纱粉绸的帐曼,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顶精巧的八角香炉,里面还冒着淡淡的香气。两旁还站着几个身着宫服的人,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我,看着她们的衣着,应该是宫女吧,难道?难道我穿越了?这个念头一起,我的心里一阵恐惧,不会,应该不会,怎么可能?这样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不会的,我极力的抑制着心里的那种恐慌,我心里默念着,这不是事实,不是,这也许是老管家给我的生日礼物,他知道我喜欢古韵古风的东西,对,一定是,一定是,我再次定了定神,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感到头痛不已,那个我第一眼看见的女人,她的眉头依旧紧蹙,眼泪不住滑过脸颊,是那么真挚;那些为我忙碌的人,我知道他们是医生,因为他们在感受着我脉搏,应该是中医,看着他们蹙眉的样子,是那么认真,不像在演戏;一切好似在梦中,但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这一刻我头痛欲裂,痛苦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头脑清净下来,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慢慢的回忆着发生的一切。

我只记得我去了莲花池旁,然后玉戒指掉进水中,我跟着就跳了进去,原本只是想找到戒指,可是我突然不能呼吸,在水里全身开始麻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睁开双眼,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不安,额头也渗出了汗珠。难道?难道就是那时,就是我认为自己会死的那一瞬间穿越了?是,应该是,就是那时,一定是。可是,可是我现在又是在哪里?他们又是谁?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忍住自己的好奇,忍住自己的不安,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因为现在的我震惊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脑海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了任何思维。

忙碌了好一会儿,那些人站起身向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躬身颔首,“回禀娘娘,子矜姑娘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有些着凉,臣已经开好药方,子矜姑娘只要按时服药,静养几天,恢复一□□力即可。”

“真的吗?”那女子释然一笑,眼睛的泪痕还没有干,看上去是那样的让人心疼。她坐在我的身边欣喜的看着我,“子矜,听见了吗?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我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她看着我叫子矜,感觉不好熟悉的名字,可是,是谁呢?难道子矜是我吗?可是我不是啊,那我是谁?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自己能活下去而欣喜,还是为自己现在的身处异处而可悲,我牵强的再次动了动嘴角,“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听了我沙哑的声音,那个女人原本欣喜的笑容瞬间凝在脸上,神情慢慢的开始变得僵硬无措,“子矜,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姑姑啊。”我茫然的看着她,姑姑?我怎么会有姑姑?看着我困惑的神情,她一把拉过身边的太医,“太医,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子矜为何不认识人了?”

太医一慌,赶紧又是一番检查,“娘娘,据微臣推断,可能是子矜姑娘受到了惊吓,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

“什么?忘了一些事情?你说的清楚一点,忘了?怎么会忘了?忘了多少?为何她连我也不记得?那她还能想起来吗?”

太医们神情凝重的互望一眼,“忘了多少,现在不得而知,只等子矜姑娘身体好转以后,问问看,但是现在她连娘娘都不记得,恐怕会忘记很多,娘娘要做好准备。至于忘记的记忆是有可能恢复,但是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记起。”

“这可如何是好?”那个被称为娘娘的女人,怜惜的看着我,眼泪再次凝聚在眼眶中,“我可怜的孩子,都是姑姑不好,怎么没有好好照顾你。”

听着她声音酸楚还带着微弱的沙哑声,我无力的别开头,再次闭上眼睛,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面对着自己穿越的事实,我又能做什么?罢了,不想了,还是养好身体再做打算吧。

第二天,那个娘娘又来看我,细心的照料我,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暗自叹息,她一定因为我没有睡好,她眉宇间的倦色,让她憔悴了几分。

“子矜,来这是姑姑让人熬的鸡汤,你尝尝。”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我缓了缓神,点点头,刚喝了一口,我惊恐的盯着她手里的碗,看着那碗汤里映出的影子,我身体不住的颤抖,恐惧、无措、绝望……,那复杂的情感一起涌上心头,让我的身体变得僵硬无力。

“子矜,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这汤是不是不合胃口?你怎么会这样?子矜,你倒是说话,你不要吓姑姑,来人啊,快,快传太医。”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大喊:“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

她微微一怔,我的声音沙哑异常语气中带着急切的嘶鸣,让人听的心惊,“子矜?你?”

“给我镜子。”我不管她的惊颤,再次大声的喊着,她眼泪含在眼里愣愣的看着我,“曦月,拿镜子。”

我一把抢过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直到感觉到了那种真是的触感,我恐惧的握紧拳头。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随即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所有人都惊愕无措的看着我,我痛苦的捂着脸,慌乱的摇着头这不是我的脸,不是,这张脸一脸的稚嫩,多说只有十五六岁,怎么会是我?这是谁?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啊?

姑姑看我激动无助的捂着脸颊,不知缘由的大叫,本能的紧紧地搂着我眼泪随之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子矜,子矜你别这样,好孩子,你告诉姑姑你是怎么了?”

我在她怀里呜咽的大哭起来,声音模糊的呢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姑姑一听,更加心疼的搂紧我,“子矜,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你是姑姑的好孩子,是姑姑的亲人,你放心,姑姑一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一定让你找回记忆,你不要担心。”

在她的怀里,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挥之不去的确是那陌生的脸颊,难道我是在别人的身体里吗?难道我穿越过来的只是一缕孤魂?借尸还魂?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我还能有回去的希望吗?难道这是和父母的永别?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言不发,每天除了吃药,吃饭,就是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窗外,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

“小姐,您起来了?来,这是今天的药,奴婢服侍您。”看着这两天一直照料我的宫女,我淡然一笑,“这两天麻烦你了。”

听见我低沉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她微微一惊,然后一脸喜色的看着我,“小姐,您说话了,您终于说话了,您这几日不语,又不吃饭,奴婢生怕那些太医没有细致诊断,给小姐落下什么病根,现在看来,小姐一定会很快恢复起来的。”

看着她眼睛里凝着一层雾气,我的心里不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是嗓子没有好,声音沙哑,所以没有说话。”

“小姐,您这样说就折煞奴婢了,如果不是因为奴婢没有好好服侍您,您有怎么会掉进那莲花池。”

“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焦急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说我掉进什么地方了?”

看见我突然的转变,她一时不知该怎样作答只是惊慌的看着我,“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我稳住自己的心神,默默在心中自语,雨涵,你不能冲动,不能让别人看出任何破绽,我慢慢的放开她的手,歉然颔首,“对不起,你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你说我掉进了什么地方?”

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我,“在,在御花园的莲花池中。”

莲花池,又是莲花池?难道这是暗示我什么?那莲花池又有什么蹊跷?

“你知道那莲花池在什么地方吗?带我去。”我一刻也等不及,我想看看究竟,也许那就是我穿越过来的路,也许我能回去。

“现在?”

“是,就是现在。”

“不行,小姐,你现在还病着,不能去。”

“我没事,我现在就要去,快。”

她一把拉住我,“不行,这几天您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

“这几天宫里有外来的使节觐见,御花园是皇上宴请使节的地方,现在任何人都不能擅闯。何况小姐您现在还病着,万一被人看见会出事的,您现在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奴婢一定带您去。”

我无力的又坐回床上,好不容易得知一线回去的希望,却被阻拦,没有办法,现在身处这个陌生的环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能急于一时,万一出现什么马脚也许真的回不去了,“好吧,我知道了。”

知道还有一线希望,我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虽然这身体不是我的,但是如果我要回去,就要让现在的自己健康起来,这样想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你去准备一些吃的,这几天没有胃口,也没吃什么,我肚子好饿。”

听着我想吃东西了,她一阵欣喜,“小姐,您等一会,奴婢这就去。”看着她欢心离开,我心默默祈祷,希望回去的那一天快点到来。

等了一会儿,“小姐,奴婢做了几样您喜欢的菜,您尝尝。”看着满桌的菜肴,我感到自己的肚子越发的饿了,拿起筷子对她感激的一笑,“谢谢你,那我不客气了。”

“小姐,请用。”

这两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我真是饿极了,闻着那香味突然胃口大开,十指大动吃了起来。

嗯,这个豆腐挺嫩的,好吃;不过这芹菜做的有些老了,吃起来不是很可口;啊,这个鱼是什么鱼?刺好多啊,咳咳……,许是这几天没有认真吃饭,越吃越香,吃的极了,呜呜……,完了,有刺卡住了……

“子矜小姐,你,你怎么了?”看见我捂着脖子,脸憋得通红,我身边的那个宫女开始慌了起来,“小姐,您等等,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您等着。”

她转身刚要离开,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困难的摇摇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咳咳……,水,水,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