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外敲了三下,次次都往冉央心脏上怼。

冉央坐在马桶上咬着手指甲,这样不行。

【“系统,你在吗?”】

【“叮咚,系统不在,有事儿请留言。”】

我靠,这垃圾系统。

门外又响了三下,有些急促,显然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黎南心感觉这个在他印象中一向沉稳的人现在有些不对劲儿。

浑身萦绕着躁郁的怒气,就像是一匹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

隔间的门“咣当”一声被踹了一脚,灰尘从顶上扬了下来。

冉央心惊肉跳,“咯嘣”咬掉了指甲。

亲娘诶,这还让他怎么出去。

黎南心拉住了连放的胳膊,“致哥……”

连放侧头看他,眼中一片漆黑,毫无生气,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黎南心吓了一跳,松开了手,等他再回过神去看的时候,面前人的眼睛除了盛满怒气,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致哥。”黎南心咬唇,“我们要不走吧。他都做了那样的事儿,应该也没脸出来了。”

“连家的人还在外面呢,这是个好机会,不要错过了……”

黎南心说了几句之后就停下了,很显然男人并没有在听他的话。

甚至可以说,男人现在基本上就看不见自己,他满身心思都在一门之隔的,那个举止粗俗的青年身上。

黎南心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向优雅的男人又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人。

“小东西,出来,我数三声,如果不出来,后果自负。”

冉央抖腿,后果,什么后果?

他突然想起连家那些人的下场,这次他是真的想尿了。

“一!”

不管了,冉央咬着牙开门。

“三!”

“骗子!你少数了一个!”

门一开,对上的是一双泪流满面的脸。

连放愣神了一秒。

冉央一头扎进了连放怀里。

整个人被熟悉的冷香气味缠绕,冉央还是觉得他最喜欢目标身上的味道。

这么一分心,就哭不出来了。

冉央手指掐着掌心,疼是疼,可就没什么泪水。

大爷的。

冉央还准备用力,手就被掰了开来,掌心明晃晃的印着几个青紫的指甲印儿。

冉央“…………”

冉央想将手缩回来,没成功。反倒被连放用力摁了一下。

“疼吗?”

冉央点头。

“还想哭吗?”

冉央摇头,被榨干了,哭不出来。

脖子上的那块红印被男人手掌大力摩//擦着,整个儿脖子加锁骨通红一片。

手还在继续,甚至使劲儿弹了一下他的耳//垂。

“嘶!”冉央倒吸一口,真特么疼。

“嗯?”连放低头从喉咙里滚出来了个翘起的单音。

严肃又阴沉。

冉央捂嘴,脖子往目标那边伸了伸,给撸。但是,冉央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连放。

仿佛在说,麻辣兔脖不好吃。

连放大拇指重重的扫过冉央的嘴唇。

“亲过他没有?”

冉央很疼,但不敢说。

他摇了摇头,“我不让别人亲。”

“嗯?”

“我只喜欢亲你。”冉央踮起脚,亲了亲连放的下巴。

“别人的味道我都不喜欢。”

冉央就那么仰着头等着连放亲他,目标太高,他够不着。

连放垂眸,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剖开这小东西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得什么东西。

手不停的在冉央脖子处按压,脖子上已经满是红印,连放仍然没感觉般继续着,这重复的动作。

“你不喜欢,还跟别人在洗手间里干?”

冉央:“…………”

大佬,这就不对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能干,我凭什么不可以?!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没有说话的黎南心。

“就准你能跟别人干,不许我在外面找人?”

连放额角抽了抽,“谁说我跟别人干过?”

“是,你是没有。你只不过是大半夜的跟另外一个男人在房间里呆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双双出来喝酒而已。”

冉央松开连放的腰,“我也只不过随便找了个人解馋,况且,你也看见了……”冉央摊手,“亲了几下而已,事情并没有成。”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冉央就听见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这是极力压制怒气的后果。随后,他就看着连放笑了起来。

头发被捋起,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的惧意。

我靠,好吓人。

冉央转身想走,但被连放一把抵在了墙上。

连放咬着牙齿,“好,好,好……”

冉央:“…………”不是,大佬,你好什么?

连放眼睛一片通红,被气的不轻。

旁边的黎南心被他清了出去。

整个洗手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门“吧嗒”一声,被反锁了。

连放一把扯下领带,脱了外套,朝冉央走过去。

冉央身体不断往下滑,他想扒着墙,但实在扒不住。

墙太滑,腿太软,一切都非常扯蛋。

他整个人都跪在了水池上,镜子上慢慢地起了雾气,将两人交//叠的身姿遮挡了去,只留下被四处墙壁回弹的,要死要活的声音。

背后伸出一张大手,将镜面上的雾气擦了去。

冉央被逼迫着抬头。

这次的泪水也不用作假了。

球杆怼一次,他眼泪就多两行。

更过分的是,连放捏着他的球杆,只准左右挥杆,但不准打球释放。

这就很不能忍了啊。

冉央反抗,被镇压。

再次反抗,刚下水池子,就被怼在了地上。

背后嘶哑的声音传来,“原来你喜欢这样。”

球杆已经挥了无数次了。

冉央来来回回被堵了三四次。心中一片哀嚎,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折腾人的变//态玩意儿。

他真的,真的不行了,在这么下去,蛋就要碎了。

“连放…………”冉央哭着喊道。他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其实在男人听来,不过是蚊子哼哼唧唧。

冉央为了不被堵,说了很多亲近的好话。

说得人面红耳赤,听得人却越来越兴奋。

终于,在他拍了一车马屁之后,他奢侈的被疏通了一把。

连放还没有,他时间一直很长。

长到冉央怀疑人生。

地板很硬,很凉,水池很硌,很憋屈。

“你怎么才能快一点儿?”

连放没有说话,手指却一直在球杆儿上来/回/摩/擦,意思不言而喻。

冉央懂了,怎么能不懂。

跟变//态待久了,他也是变//态预备役中的一员。

冉央犹豫了一下,看着连放头顶上的好久都没有变动的好感度。

他就决定豁出去了,丢人就丢人呗,反正要湿一起湿。

冉央开始酝酿情绪,几分钟之后,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儿。

冉央回头,抱着连放的脸,认真的问道:“放哥,如果我尿了,你还会爱我吗?”

连放弓起胳膊,去亲冉央的颈/侧,他在不断地盖章,“会。”带着低/沉//隐//忍的喘//息//声说道。

冉央放心的尿了。

很快,面前这条狗又疯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疯的要狠。

这是冉央没有料到的结局:尿裤子不是结束,是开端。

冉央看着目标头顶上岿然不动的好感度,哭的很大声。

他给了连放一巴掌,踹了连放一脚,“王八蛋,大骗子,死变//态。”

腹肌都没能让他有任何留恋,冉央又踹了几脚,他想爬开,但被拉了回去。

“老子以后再也不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