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很快便登出这桩丑闻,不过由于沈翔被我护住,他从始至终未露脸,标题也只用了疑似某红星的?字眼,我运气霉些,刊出来的照片里不光全/裸上镜,关键部位还被打上马赛克,看着龌龊至极。名字也被实打实标出,L大某教?师的?称谓刺眼之极。
学校里也很快风传这?件事,人人看我都带上有色眼镜,之前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位老师也一下形同路人。由于这?件事影响到学校声誉,我很快也被开除教师资格。
“为甚么我一遇到你就这么倒霉呢。”
回L岛后打拼的成?绩直接倒回原点,甚至可以说是负值了,想让我不郁闷都不行。要知道我父母可是直接为这事气到失态地拿拐杖打我,如果不是韩凌在旁劝着,我险些又被逐出家门。
沈翔很是抱歉地看着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这?样,可是我会负责任的?,你就算一直找不到工作,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我还真没想过去当米虫,不过听他这?样诚恳地说着,心?情无疑已经好上一些。
“别,你想养我还要考虑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他有些失望,似乎真的?挺想养我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我?”
他脸一红,怔了半秒,然后吸气地点了下头。
“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了,除非你能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过那应该很难。”他的?口吻挺自信,似乎已经吃稳我。
他都这么强势表决了,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我懊恼地起身拍了拍膝盖,嘀咕道: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了……”
我这?种人要缺钱也不容易,用韩凌的?话说便是,“你要是缺钱,直接去赌场转一圈儿就成?,回来口袋就满了”,所以他一旦出现经济危机,最先想到的往往都是我。
我当然不可能再去赌场圈钱,不过我好歹也打拼过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存款还是可观的?,我斟酌着要不要干脆开一家店,自己做个小老板便算。
原本是计划开一家单纯的CD店,平日里听听音乐,做做小生意,当个和韩凌差不多快活的?老板,后来小舅子和肖月得知这件事,便提议和我合资,建议索性开个音像游戏制品混合的?大型店面。
肖月对游戏挺热衷,抱怨说每次买新游都要去到车站那里,网购又手续太多,真是麻烦,干脆自己开一家,然后我和小舅子便直接都无语了。
有钱人的?思想大抵是独特的。
托肖月的?福,我的?店很快张罗起来,还开得十分时髦,开业当天,肖月同志请来两大排的?靓男美女穿成?性感的?男佣女仆样子,他自己则穿成帅气的?管家模样,给歪了发展方向的?新店铺张人气。
“他真能捣腾。”我对小舅子道,无语地。
我只想开一家简单的?店,他愣是给我弄成?了时下年轻人喜欢的cosplay聚集场所,我觉得我有必要请些年轻店员,而不是自己在这里坐镇了。
小舅子黑着一张脸:
“我晚上回去和他说。”
“这?到底是什么店!怎么看着这?么不知廉耻!”
我的?父亲怕我再做不正当生意,便过来瞧了眼,没想到看到如此景象,当然气得脸色发青。
不等我上前解释,肖月已经秀眉一竖,指着我父亲骂道:
“哪里来的老古董,你懂不懂啊,你才不知廉耻呢!”
小舅子认识我父亲,不等他继续开骂,直接将他扛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余下我头疼地去哄气得咳嗽不止的老人。
沈翔是打电话来跟我祝贺的,从那天之后,我们便再未见面,只通过电话联系。一来为躲避上次的丑闻,二来也是他工作的?确太忙,他的?电影拿下今年票房冠军,专辑也大卖,现在人气火到不行,成?天在飞机上来去,睡觉都是在空中。
即便这?样,他一天也会打好几次电话给我,听到我的?声音便疲倦又满足地说,“不累了”。
“还想让你以后只依靠我,你这?么快又有新工作,我又没机会了。”
他竟然是不太欢快的语气。
“我当店长就让你这?么不开心?,那你咒我快点倒闭啊。”我开玩笑地。
“那好啊,我真开始诅咒了,到时候倒闭可别怪我。”
他说得正经,让人有些分不清真假,我起一身疙瘩。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开的?,少开这?种玩笑。”
他在对面笑,坏坏的意味,挠得人心痒。
我又有些按捺不住:
“你什么时候回来?”
总不能一直让我用右手解决生理问题,那和单身有什么分别。
“等这?趟末期宣传搞定我就和公司请假。”他说话间呼吸已经变了些,电流音夹杂上情动的气息音,“不会太久了,等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翔乌鸦嘴,我的?店刚开业没几天,麻烦便真找了上来,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拿着一堆盗版制品来到店里要求巨额索赔,放言不赔便砸店。
我当时人不在店里,只几个年轻女孩儿在那儿,等我赶回来时,店里也已经被砸得一塌糊涂。迟来的警察正在察着监控,说摄像被破坏了。
这?次损失还在我承受的范围,我一个人顶了下来,没有告诉小舅子他们。
其实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我低落,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心?理素质若是不好也不可能继续下去,我总归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我会心?情抑郁,只是因为我又在报纸上看到沈翔的?绯闻,和男人的?,对象我也认识,就是他经纪人。
沈翔又打来电话,我太阳穴突突地跳,生疼地,没有接它,恼火地将手?机直接摔向门口。
恰逢韩晓白推门进来,他惨叫地捂住头,直直栽倒在地上。
“你毛病啊!自己生气就算,你拿他出气什么!”韩凌难得地发火了。
“对不起。”我愧疚地捂住脸。
韩晓白头上伤挺严重,被送来医院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韩凌着急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我有气无力地。
韩凌没好气地看我:
“我把他当自己儿子不行啊,再说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一有气就往他身上撒,不会照顾他就别领养他啊,我真替他可怜,你要是不想照顾他干脆把他过给我。”
我把头埋到韩晓白的病床上:
“你休想……他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