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妃

作者:蓝莓味果酱

织锦都看傻了。

这就么片刻功夫,宁怀奕就把人惹哭了。

开始织锦没看出来,只觉得少年长的俊,很秀气。声音也轻轻软软的。

后来从少年的行为举止中发觉异常,仔细观察了下,看到少年莹润饱满的耳垂上的耳眼,就很确认。

这哪里是个少年,分明一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小姑娘哭的凄凄惨惨,成了花脸猫。宁怀奕还在那凶神恶煞的威胁人家呢。

织锦阻止了宁怀奕,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眼泪,倒了杯茶过去。

或许因为织锦看着就和善亲近,小姑娘没反抗,乖乖任由织锦动作。

宁怀奕看看织锦,又看看宁怀景,凑近宁怀景旁,挤眉弄眼,“哥,你不吃醋?”

嫂子和那人牵手呢。

宁怀景抬抬眼皮,瞅他一眼,眼神一言难尽。平时能聪明的,今天怎么傻了?

以宁怀奕的机灵劲,静下心来,很容易就能看出对方是个姑娘。

宁怀奕莫名其妙,“哥,你这么看我干吗?”

宁怀景收回目光,拍拍他肩膀。

小姑娘性子单纯的很,喝了口茶,就对织锦很有好感,冲她笑的甜滋滋,身体也不由往织锦靠了靠。

“喂,离我大嫂远点!”宁怀奕凶了一句。在他眼里,这臭小子分明是在吃他大嫂豆腐。

小姑娘被他吼的身子一抖,嘴巴撇撇,明亮的大眼睛里重新蓄满了泪水,像是一汪小水潭。

织锦瞪他一眼,“你别吓着人家。”

“我哪里吓他了,是他胆子太小。”宁怀奕嘟囔一句,又鄙视道:“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唧唧,丢不丢人?”

宁怀奕吧,其实平时挺糙。摸鱼抓鸟啥事都干过,时不时还被诚王丢在军营里操练一番。最看不上的就是娇娇柔柔的公子哥。

小姑娘有织锦做靠山,胆子大了几分。揉了揉眼眶,气呼呼道:“又没丢你的人,你管的着!”

宁怀奕乐了,“脾气还挺大,想挨揍了是吧?”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满脸的不服气,小声谴责他,“你是坏人!”

宁怀奕还挺得意,“当坏人好啊。你看你这好人,不就只能被我这坏人欺负。”

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没听过这样的歪理,更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织锦抚了抚额,“别乱说,带坏人家。”

宁怀奕委屈状,“嫂子,你胳膊肘往外拐,不帮帮外人。”

织锦,“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

“嗯嗯嗯。”小姑娘使劲点头。

宁怀奕,“我道歉了,还赔了银子。”

小姑娘怒,“我不要银子,就要麻辣烫。”

她好容易出来一次,亲自排队买的,还没吃两口呢,就洒了。

宁怀奕,“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织锦无奈,先止住了宁怀奕,然后去哄小姑娘,“我让人再给你买一份,很快就能送来。”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撞了她的是宁怀奕,和织锦没关系,她很爱憎分明的。想到香喷喷的麻辣烫,狠狠纠结了下,小姑娘最终屈服于美食。

织锦让清风跑了一趟,半炷香的功夫,重新买了来。

小姑娘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麻辣烫,心中把织锦划在了好人那一栏,很快就和织锦聊开了。

她说她叫小乐,家里在外跑生意的。年底才回京城。

宁怀奕嗤笑一声,“骗子。”

小姑娘被辣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更是红的能滴出水来,“谁,谁是骗子!”

“你啊。骗人。把我大嫂的麻辣烫还回来,不给骗子吃。”

小姑娘眼圈又红了。

宁怀奕还不肯让,“你敢发誓你没骗人吗?”

小姑娘搓着衣角不出声。

织锦替她解围,“没事,谁都有秘密。快吃吧,要冷了。”

小姑娘感激的看了一眼织锦,小口小口吃完了麻辣烫,听台上说了小半个时辰的书,心满意足的同织锦道别离去。

离开前,拉着织锦的手很是念念不舍。大约是她自己没说真实身份,也一直没好意思问织锦是哪个府上的。

现在快分别了,想着再不问清楚,就不能约出来玩了,期期艾艾道:“阿锦姐姐,你家住哪里?”

宁怀奕凉凉插了一句,“问别人前,不该先报上自己家门吗?”

小姑娘羞赧的低下头,她是很想说的。可她现在这模样,说不清楚啊。

她不知道,女儿身早就被织锦看穿了。

正不好意思呢,头上传来织锦清凌凌又温柔的声音,“你想找我,去明亲王府即可。”

小姑娘惊讶的抬头,重新看了看织锦三人,想说什么,憋了回去,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清楚了,这才告辞离开。

她走了,织锦三人仍留着,宁怀奕很不理解,织锦怎么对人那么好,宁怀景还不吃醋,“嫂子,那就是一小骗子,你还对他那么客气。”

“你和小姑娘计较什么?你轻薄了人家,我替你赔礼道歉啊。”

宁怀奕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有点恍惚。

小……小姑娘?轻薄人家?

怪不得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怪怪的,人还娇气,原来是姑娘家。

他捏了人姑娘的脸,还搭了人姑娘的肩。

最开始还摸了人姑娘的胸???

宁怀奕快炸了。

他脸上表情变了几变,脸红的像是烧了四十度。

别看他平时混不吝,还是挺纯情的。受宁怀景影响,宁怀奕屋里也没两个丫鬟。长这么大,姑娘家的手都没牵过。

想到方才那软软嫩嫩的触感,像是放凉的水炖蛋一番软糯有弹性,宁怀奕的脸就着火了。

“现在知道害羞了?”织锦打趣。

宁怀奕拿起茶杯,猛灌了两口茶,心绪才稍微平缓了些,他瞧瞧一脸笑容的织锦,又哀怨望向宁怀景,“哥,你是不是也早看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宁怀景纯属想看戏,看自家弟弟犯蠢,当然不能明说了,“我以为你知道。”

“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宁怀奕幽怨。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眼瞎了,那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居然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