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虐boss三千遍

作者:千秋十六夜

“你们继续稳定下层部门,合同照常,与卢家的合作我会亲自去监督。散会!”

司氏高层们离开会议室,司峻皓坐在老板椅上,阴沉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文件。卢蓁毕竟没有潘潘听话,如果她也和潘潘一样,肯全心全意对他,将手中权力拱手相让,司氏早免去许多麻烦,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潘家与卢家的合作可能对司氏不利。

他昨天还在与萧染白纠缠她背着他去见徐开的事,晚上就得知潘秦与卢家可能联手,匆匆赶到公司。今天获得明确消息,潘秦和卢家家主卢远出现在同一个私人宴会上,同时还有卢远儿子卢蔚陪同。

“小兔崽子!”卢家和潘家多年对手,也很有些恩怨积累,这回两个当家人见面商谈,肯定是有人从中撮合,这个人多半是卢蔚了。

司峻皓抓起手机,想了想又停止了拨号,他要等卢蓁自己打电话过来向他解释。

手机没过一会就响起来,司峻皓原想等上几秒再接,结果看见来电的是尚上别馆号码,不耐烦地快速接通:“喂,是萧染白又闹事了吗?看住她,她不管是撒泼骂人,都不要放她出去。”

他这回离开前郑重命令别馆的佣人,叫她们看紧萧染白,不许放她出去,什么徐开、楚先生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带有颜色的帽子。

哦,第二次了。

妈的!

佣人支支吾吾说:“萧小姐,没有骂人,她直接从大门口走出去了。”

司峻皓豁然站起:“我不叫你们看住她吗?”

“她要出去的态度很坚决,毕竟是司家的恩人,我们不敢阻拦她。”

司峻皓深吸一口气:“除了恩人,她还是我未婚妻,我的话她必须服从!”

“好的,我们明白了,下次会拦住萧小姐。”

司峻皓把手机抛到桌面上,向后一靠,头枕着椅背。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又恼火又纳闷:“都知道萧染白救过我,我不能马上抛弃她,让人质疑我背信弃义,但我是迫不得已养她,楚先生和徐开是为了什么?”

利用萧染白靠近自己是各种猜测中可能性最大的一种……司峻皓想到萧染白说楚先生和他有私情,登时打个寒颤,把这句甩出脑海。

潘家的行动很快,不容司峻皓多想,下午司氏的订单就出现停滞现象。司峻皓为了公司忙得厉害,完全忘记萧染白的事情,用更多的时间去想卢家和卢蓁。

直到第二天早上,司峻皓又接到别馆的电话:“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强行扣住她吗?”

“我们强行了,可是她力气好大,我们打不过。”佣人们也很委屈啊。

司峻皓吼道:“这是你们的事,我的要求你们必须达到!要是她再违抗我命令,你们工资全扣光!”

佣人们扎堆一讨论,七嘴八舌倒也想出个主意。于是萧染白第三天吃完饭,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看一群佣人围到门口,二话不说就地一跪。

萧染白:“额,有话好好说。”

佣人:“您要是不答应不出别馆,我们就不起来!”

萧染白可以打架,但没办法狠心让这么多人跪自己,无奈地答应:“好吧,我这几天就不从这里走了,你们快起来吧。”

佣人看着萧染白上楼梯进房间后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让这个小霸王安分一天了,也不知道徐开有什么好,居然迷惑得司总的未婚妻为了去见他而顶撞司总。

说来也奇怪,司总的情人里,萧染白是最丑最穷的一个,偏偏只有她敢和司总对着干。对此言论,一个佣人不屑地表示:“等着看,萧小姐也会变的。像任姣姣,刚到别馆里时闹了几天,现在不还是乖乖的,撵都撵不走。”

其他佣人纷纷表示赞同:“是啊,她今天不再出去,就是学乖了,以后会越来越懂事听话。”

正在一边剁鱼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厨娘补充说:“必须的,司总对付女人有一手呢,何况她山沟里出来的女人,等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还咽的下粗茶淡饭。喏,燕窝羹刚炖好,送上去吧。”

一个人托着燕窝羹上楼,剩下的继续八卦司总其他的情人,在男人眼里,最好最美的无疑是卢蓁,而她们看来,董娉又乖巧又干练,家里家外一把抓,这才是好媳妇的样子。

正讨论激烈时,一声惨叫传来,那个去送燕窝羹的佣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手里的汤撒了一地。她大喊:“不好了!萧小姐跳窗户逃跑了!“

萧染白房间里,微风通过敞开的窗扇拂动薄纱帘子,她的衣柜床铺一切摆设都整整齐齐,只少了一只香炉和萧染白自己。

萧染白没有去找徐开,她离开别馆后,先到银行寄存处取出一只背包,将香炉丢到包里,背着它打车去往一处僻静的公园。

知道任姣姣来历后,萧染白总觉得其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拿司峻皓打下的欠条到司氏换了五十万现金,存到银行里。

五十万不算大数目,加上萧染白身份特殊,司氏的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在所有人看来,司峻皓远远不是几十个五十万所能比,他们以为萧染白是拿钱去挥霍,没想到萧染白是用这钱给自己换一份自由。

萧染白在公园山腰的小亭子长椅上躺下,头枕着背包,香炉点燃放在地上,闭着眼睛,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轻微的落叶破碎声惊醒了她。萧染白揉揉眼睛,翻身盘腿坐起,对来人说:“要是我‘看见’的你,而不是听见的你,该多好呀。“

楚先生拾起香炉,坐在萧染白对面的长椅上:“当你的心足够沉静时,就能‘看到’我了。”

“天之道,无情道,人之欲,无穷已……你说这段口诀的意义不在于口念默诵,而是理解它的含义,克制欲望,顺应天道,无情无念。”

“是的,口诀的意思正是如此。对于一些有天赋的人来说,只要做到一瞬间的顿悟,就能冲开神窍。天赋和顿悟,两者缺一不可。”

“说得容易,可是我回去想了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克制欲望,难道‘克制’本身不是一种欲望吗?而且对自己克制的要求越严,欲望程度越深,反而形成另一种执念。我不觉得执念和执念间有高下区别。”

楚先生望向萧染白的眼睛,“萧染白”并不漂亮,但他喜欢她的眼睛,永远明亮,永远坦荡,带着燃烧一切的光与热。

“你是对的,”他对那双眼睛说:“我错了,每个人都有欲望,强行抹消它的存在是大错特错的行为。”

“不要这么严肃,”萧染白摆摆手:“我们只是讨论武功而已。你接触一心锻体比我早,心得比我深,昨天的对话对我就很有启发。”

“我今天还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萧染白从包里拿出两叠钱,递给楚先生:“帮我找一处比较安静的房子,我要租它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