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虐boss三千遍

作者:千秋十六夜

萧染白把罗天轩支去另一个房间查看,自己依照系统提示,用手帕捏住指尖的薄烟,将怨鬼从身体里扯出。

躺倒的怨鬼差不多占去半个房间的地板,萧染白将香料捻成小块撒在它脑袋旁:“不点燃的话,是不是依然有效果?这些香料不多,希望能坚持到明天晚上。”

系统:“怨鬼对安神香的抵抗力会随它能力的提升而增强,宿主请多置备安神香,随时准备加大剂量使用,直到安神香彻底对它无效为止。”

“它的能力还会增长啊?今晚的量够不够?明天我再想办法拿新的。”

“如无意外事件激发它的成长,目前的香料已足够它昏睡到明晚此时。”

萧染白放心地离开曾经的空院子,现在的鬼院子,向罗天轩道别,准备回房睡觉。

“利用完就走?你还没解释过你究竟在各个院子里翻找什么。”这回轮到罗天轩抓住萧染白的手腕。

“大恩不言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明儿再见!大少爷,小女子先告辞,我现在太困了。”短时间内接触的安神香太多,饶是萧染白有灵魂强化加持,也开始熬不住,一阵阵困意汹涌澎湃地袭来。

萧染白身上的香味更浓烈起来,罗天轩在她旁边站一会,觉得眼前发晕:“她衣服是香料熏制过?熟悉的味道。好困,今天先放过她。”

萧染白摇摇晃晃走回小院,把手电筒放回它原本的位置。暮儿搜查房间的举动引起萧染白的戒备,她把手电筒调整到拿走前的摆放方向,再放好拖鞋,盖上被子酣然入睡:“好像少做了一件事……不管了,睡觉。”

一觉睡到天昏地暗,萧染白骨头都快散架了,刚撞门时不觉得很痛,等过一晚上,她稍微一动,牵扯肌肉,后背又酸又疼,大概是磕出瘀伤,鼻子也变得不通畅,说话闷声闷气。

“早啊,今天早饭这么丰盛?”萧染白揉着肩膀走出卧室,暮儿已经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没揭开的食盒。

“四夫人,那些是午餐。因为上午电工过来修电路,大家不得外出,所以厨房提前准备好午饭。”

不用问,电工肯定是男人,罗家老爷抱着一种“我女人被其他男的看一眼就会怀孕”的诡异心态,把她们与外界彻底隔绝。

萧染白腻歪得不行,瞟一下牢牢稳定在80%的分数值,胡乱咬两口火腿煎饼,怎么也顺不下气,追问暮儿:“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少爷平时也住在庄园里不走吗?你们除了吃饭洗衣,真的没有一点休闲娱乐可以放松心情吗?”她厌烦这个世界,厌烦死水一样的罗家庄园,开始迫不及待地想完成任务回归自己的生活。

暮儿听见问题,多眨两下眼睛后,板正地回答:“老爷下午回来。少爷经常不在庄园居住,他有自己的公司。娱乐游戏需要经过老爷允许。”

连自己闺女的洋娃娃都不放过的老变态,萧染白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无奈 地接受自己要在本次任务中做快乐夜间狂魔的现实。

“系统,任务对象真的搞错了吧!我以后每天面对的不是女佣就是老变态,最近深夜外出时勉强还能和罗天轩说几次话,等他将来离开,去主持自己的公司,我根本连见都见不到他,还刷什么存在感?!”

“宿主,这是你的问题,你必须要解决。”

“……”萧染白:“闭嘴,再背霸总语录,我不活了,去做鬼殴打你!”

院墙虽高,却高不过灯柱。萧染白站在窗口前,抬头看灯光闪烁着亮起。她和这里的其他女人不同,有任务要做,有怨鬼和香料的秘密要研究,有捣乱的勇气与行动力,并不无聊,但依然感受到“规矩”无情的压迫,不知道她们是怎样数年如一日,忍受到现在。

甚至连宅斗这项内宅基础社交活动在庄园里都出现不了,因为老爷不喜欢。

老爷就是天,老爷就是地,老爷就是它么的万恶之源!

被萧染白在内心辱骂过十万八千次的罗漳老爷于下午四点偕同新夫人乘坐不透明玻璃的黑轿车回归庄园。

时间是萧染白估算的,手表只戴在女佣身上,她懒得不停追问暮儿,反正这件事也不重要。等到了那时,暮儿领着她走到庄园大门前,和几位夫人小姐一起列队恭候罗老爷的到来。

罗天轩手插口袋站在离她们稍远处。

自从去年老爷不满罗天轩恋人的张扬个性,强行逼迫两人分手后,罗天轩和父亲关系恶化,罗老爷动了生养儿子换接班人的念头,可是在二小姐罗琦兰出生后,再无女人孕有子嗣。罗老爷请求大师指点,大师勘察过宅院,表示有妖孽作祟,老爷要想延续罗家,需要去娶两个符合特定条件的女人……

萧染白心里默念着自己几日来拼凑出的情报,琢磨原身“萧染白“有什么特质能够镇压妖孽,还没理出头绪,周围的女人忽然躬身行礼。

一队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到庄园外,唯独一辆黑色轿车脱离队伍,开进庄园内部后才停下。

萧染白稍微把腰抬高些,悄悄扬起头打量轿车。她应该是这里最关心新夫人是何方神圣的人。

女佣上前打开车门,先下车的是罗老爷,另一边车门迟迟没有动静。

罗老爷有些不耐烦,绕到对面,强行把里面的女人扯出车厢。

那个新夫人年纪略比“萧染白”大一些,但也是一般的娇俏身材,清水面庞上乌溜溜的一双圆眼睛,比“萧染白”的亲姐姐还像亲姐姐!

即使萧染白受过演员训练,学会控制肢体动作,这时也不禁大吃一惊,猛地扭头朝罗天轩望去。

罗天轩的脸已经白了,身体微微颤抖,死死盯着被父亲拽在手中的女人。

女人长裙及地,脖颈上严严实实缠绕几圈丝巾,但还是有一道抓痕穿过丝巾,蔓延到侧脸上。

她行动间一瘸一拐,步履踉跄,被迫走进灰色墙院的深处。经过罗天轩身前时,两人对视,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