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虐boss三千遍

作者:千秋十六夜

在罗天轩进场后不久,惶恐不安的二夫人和罗琦兰被扶进东院,紧接着,萧染白与楚管家并肩而来。或许也是戒姨用借口骗来的,不过他俩没有什么惊惧模样。萧染白打量四周,眼神最后落到罗天轩身上。

“唉,果然你在这,最后还是得指望老娘救你。”

“嗒嗒。”

拐杖杵地的声音,原本该昏厥不醒的罗漳在戒姨的搀扶下一步步挪到大堂正前方,因为虚弱而浑浊的眼神依然充溢着威严,

“你倒算是诚实。”

“看这阵势,估计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掩饰也没用。”萧染白抢答道:“接下来你会问我区区贫女当上四夫人,有什么不满足的,那我只能回答,嫁给人渣是狗屁的荣耀,你不配我。”

“哼,野性难驯!楚管家,你是我少有的信任之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楚管家看向身旁的萧染白:“没有背叛,我出现在罗家,本便是为她而来。”

“好,情种。你呢,罗天轩,我唯一的儿子,你也是为女人放弃自己正统的身份吗?”

罗漳一招手,两个女仆拉扯着被捆绑的春茵出现,将她推倒在罗漳脚边

罗天轩与春茵沉默地对视,所有人都在等着罗天轩说话,等他承认自己爱她,不能割舍自己那曾经是女友的继母。终于他开口:“不,不是。是我自己的欲望,我喜欢你所拥有的权力。”

听见出乎意料的回答,原本躺在地上满面愤怒的春茵,不觉一笑:“你没说谎,总算还有点出息。”

罗漳气到惨白的脸色发红:“好,好,一个个都很诚实!”

六个手持猎枪的强壮女佣从屏风后涌出,二夫人发出一声尖叫,其他女佣向两旁退去,留出中间空地,并把春茵和两个女人推进空地,与萧染白他们待在一起。

那是,惨淡绝望的三夫人和犹自天真不知处境的罗余霞!

“余霞!”

罗天轩猛然转向罗漳:“她与这件事无关,放过她!”

萧染白也吃了一惊:“为什么你要杀三夫人?难道你因为我们,要把整个庄园清洗一遍吗?”

“琦兰已经把她知道的一切全告诉我了,你们,都有罪!”

罗漳再一挥手,又是宵儿和柴姐、小五被押进来。

“她们是女佣,不配与你们一起上路。你们先走,她们随后接受审判。”

二夫人尖叫着要扑向女儿,被旁边女佣拉住。罗天轩环抱妹妹,第一次朝罗漳愤怒咆哮。萧染白叹口气,对宵儿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宵儿哭着摇头:“不,我不放心小姐,我们一起……一起……”

连小五都被抓住,可见整个计划完全暴露,三夫人苦笑着:“真是生了个孽障啊!我唯一的失误,居然犯在你身上,不如当时心一狠,任凭你病死才好。”

罗琦兰藏在人群里躲闪着母亲的目光,小声嘟哝:“是你的错,你们大逆不道,活该!”

萧染白拍拍泣不成声的三夫人肩膀:“我早就劝过你嘛,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能走就走,不然任谁都要变成精神病。”

罗漳气极反笑:“好啊,三夫人,你不是因为我殴打罗琦兰才背叛我,你早就和她们勾结在一起!我一共才娶五个夫人,结果四个是混账!”

“三夫人?哈哈,三夫人,我不叫三夫人,我有名字,我叫文如锦。我早该走的,我应该把当年讨好你的力气用在赌我可以离开……”

在三夫人文如锦萌生离去念头时,萧染白听见上方极远又似极近处发出阵奇特的碎裂声,随后感觉空气中忽然混杂着一抹冷意。

罗家人虽然没听见碎裂声,但同样发现气温在下降,忍不住开始左顾右盼窃窃私语。罗漳困惑地伸开五指感应温度。

楚管家说:“怨灵的力量即将超过阳符的承受力,它要破碎了。”

阳符已经到临界值了!

萧染白一巴掌扇在罗天轩脸上:“我们马上有救,你别吵!”

萧染白一低头,换上温柔的大姐姐笑容:”余霞啊,我问你,你想不想离开庄园,再也不回来?之前黄头发的大哥哥带你出去玩,你开不开心啊,要不要再去玩一遍?”

“开心!要!我想离开!”

罗余霞拍着手欢快高叫。罗漳把被儿子和外国人联手骗走女儿视为巨大的耻辱,听见萧染白的问话,勃然大怒,一敲拐杖,正要令女佣开枪,却在这时,听见不可思议之声,动作僵直,惶恐至极。

罗余霞在说前几个字时,还是她自己清脆如女童的声音,说到最后两个字,竟嘶哑惨烈如鬼嚎!

“离……开……”

巨大鬼音从罗余霞细幼的脖颈中发出,如海啸席卷整座东院。

这只是前奏,无数或大或小的鬼音在空中地下嘶喊。那不是人类之声,可所有人都听懂它们是在叫:“离开!”

离开离开离开!

罗漳状如疯魔,试图用拐杖敲击女佣:“开枪!快开枪!”

他一走动,立即摔倒,戒姨想上前搀扶他,自己也脚下一滑:“冰?结冰了!”

温度在极短的时间内降至酷寒,玻璃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片片白色冰花,华丽而诡异。

冰花爆裂,一袭巨大黑影击碎玻璃幕墙,袭卷而至,血红的双眼越过众人,紧盯惊惶悲号的罗漳。

隔在罗漳和怨灵之间的,正是身处空地的萧染白他们。

罗天轩一把抛出妹妹,自己和文如锦则被萧染白推开。怨鬼速度极快,萧染白推开罗天轩和文如锦后已经来不及逃离,却在危急时被楚管家压在身下,用后背死死护住她。

萧染白躺在楚管家怀里,勉力抬头,从缝隙里看见怨鬼覆盖在罗漳身上,形成一个巨大黑茧。罗漳在漆黑中发出半句惨叫,便寂然无声。

鬼叫逐渐微弱,化成一阵阵哀怨的低语。女佣们早已被惊呆,没有一个人还记得逃跑哭喊,呆呆地看着黑茧,看它融化成一滩黑水,露出里面的冰雕。

由罗漳肉体冻成的冰雕,五官扭曲面上刻满绝望。

“这是,什么?”罗天轩艰难地发出疑问。

萧染白朝已经没有玻璃遮掩的天空指去:“这就是困在庄园里的怨鬼啊,之前的异常都是它造成的。瞧!”

大家一起抬头,天上月辉轻柔,久违的星星布满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