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很多花都盛开了,宫里举办了花宴,让不少的人都来参加。然后主要是女眷,所以招待的人当然是皇后和嫔妃们,大家也都穿的花枝招展的,把自己最好的,或则是今年新做的衣服都穿了出来。

心语并没有特地穿上新做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之前做好,但是很久都没有穿的衣服,是一件粉蓝色的旗装。因为一个妃子一年四季会做的新衣服,至少会在十套以上,这还是往少了说的,多的话,二三十套都不一定。尤其是受宠的妃子,不缺人们的恭维和讨好,然后就是被人送礼之类的。

不过心语一向都过得很节俭,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时候,所以她清点了贵妃的私房钱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做新衣服,除了份例里面有的,她不打算因为自己的要求,而特地去做新衣服了。

这一次的花宴,参加的除了宫中的嫔妃们之外,就是各位大臣的夫人们了。因为这纯粹是一个联系感情的花宴,不需要打着宴会的旗号去相亲,或者是刻意的去试探什么,所以真的只是赏花而已。

嫔妃们都坐在亭子里,然后夫人们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旁边就是盛开的各种各色花朵,还有准备好的一些茶水、点心,大家互相聊着,然后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笑声。

心语有些百无聊赖的,但是这样的场合和氛围她又避免不了,所以对于别人说的话,时不时的回应两声,然后就是吃块糕点、喝口茶,不让自己的嘴巴闲着。但是又不能吃的太多,也不能不节制的喝茶,免得吃得太饱,或者是想要解手的。

“贵妃妹妹看着很无趣的样子,这是待不住了吗?”齐妃状似无意的问道。不过她的这一声问话,就使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心语的身上,目光之中的情绪如何,一时之间心语也看不清。

不论她们眼里都有着什么样的情绪,心语都是干脆直接的承认了自己此时的想法:“是啊,毕竟大家都讨论的很热闹,对于这些各色花朵,也能够发表各自意见和看法的,本宫都插不上话。点心虽然很好吃,但是吃多了,就觉得嘴里发腻,我就觉得有些无趣了。”

熹妃目光闪了闪,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是吗?虽然如此,妹妹你都只能坐在这里,直到宴会结束才对。毕竟我们是作为主人,现在是在招呼客人的,客人都还没有离开,我们作为主人,可不能先离席的。”

“是啊,不过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那就没办法了。”心语说着就站了起来,因为她得去解手,刚刚又喝了半壶茶,吃了一盘点心,得去一下。而且暂时离开一下也好,这场花宴至少还得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会结束。

解手的地方距离花园虽然不远,不过走过去也得有半刻钟的时间,更何况心语还穿着花盆底,那就更是要慢慢走了。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影响了运气,还是心语本该有这样的一番遭遇,就在心语穿好裤子,要离开茅厕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从旁边的窗户翻了进来,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蓝衣人。那个人看到她怔了一下,然后伸手就点了她的穴道,让心语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那个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竟然立刻就碰到了胤禛的宠妃,那就把你带走好了。我要看一看你这个宠妃在他的心里分量有多重,他愿意出多少钱赎你。”说着,他就蹲下来,把心语的裙子撕下来一块,然后拿出鹅毛笔,在上面写了什么字,跟着就把心语扛在肩上离开了。

等在外面的香巧觉得主子在茅厕的时间太久了,担心她是不是晕倒了,或者是身体不适,因此就上前敲了敲门:“娘娘,你还好吗?如果你没有昏迷的话,就请回答奴婢一声,娘娘,娘娘!娘娘,请恕奴婢失礼,奴婢要推开门了!”香巧说着,就轻轻推开了门,尽管一开始是稍有阻碍,但还是顺利的推开了门,然后她就看到茅厕内空无一人,香巧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妙又不安的感觉。

她仔细检查了茅厕内,就发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正是那张布条,它就被夹在窗户上的夹缝之中。香巧是识字的,因此取过布条,仔细看过上面的内容之后,她脸色大变,然后就立刻离开了茅厕,快步走动着,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