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和上将顿了一下,季远?
不是亚里安的雄主吗?
亚里安的雄主突然联系他们做什么?
是有什么事吗?
放下手中的东西后,特尔在上将奇怪的表情中接通了通讯。
几分钟后,特尔和上将在一脸难于言语的表情中挂掉通讯。
……
亚里安快下班的时候,季远依旧像往常一样去接他。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去亚里安的办公室等亚里安,而是去了亚里安的上司——安森中将的办公室里。
安森中将的副官进去之后,只听到安森中将震惊地语气:“什么?”
季远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安森中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安森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雄虫,脑袋几乎被刚刚听到的消息震的一片空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森干涩的咽咽喉咙,语气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季远眼神悠长的看着远处模模糊糊只有小黑点的训练地方。
亚里安就在那里。
“你真知道?”安瑟严重怀疑这个雄虫被亚里安下了迷魂药了。
“我真知道。”季远哭笑不得的回头看看安森中将。“再说我拥有的一切本身就是属于亚里安的啊!”
季远又不在意的转过头去看着亚里安训练的地方,在一个个小黑点里试图寻找着亚里安的身影。
“可是,亚里安是你的雌侍,雌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和财产的”安森怔怔的说道。
“可亚里安有,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我允许他有,他就有资格有。”
季远回头认真的看着安森中将:“亚里安是不一样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愿意与亚里安共同分享,拥有,这是我给予他的一切。”
安森震惊的听着面前这个雄虫一脸郑重而认真的语气:“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季远又转过头试图去找亚里安的身影。
“我不管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管其他的雄虫是怎么样的,我只需要知道,我愿意为亚里安做这些,亚里安值得这一切”
安森脸上一脸空白,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半响,才看着前面依旧孜孜不倦的找着亚里安身影的雄虫,心里复杂万分。思绪裹成一片,乱成一团。
但他知道,亚里安很幸福能拥有这样的雄虫。
他想问季远,万一有一天他娶了雌君怎么办。
但他不敢问,他怕雄虫会认为是亚里安让他来试探的。会破坏亚里安和他雄主之间的关系。
安森随着季远的视线往亚里安训练的地方看去,现在已经结束了。
他看着毫无所觉得亚里安,心里真诚的为亚里安能遇到这样一个特殊的雄虫感到高兴。
季远的来临依旧造成了一片骚动。
更多的军雌慕名来看看这个据说这几天每天都来接他的雌侍下班的雄虫长什么样子的。
碍于亚里安平时在军中的凶残威名,军雌们也不敢太过分。
一大片军雌目送着雄虫一脸温柔的接亚里安少将一直到军舰里。等到军舰启动渐渐消失才收回视线。
哎,少将真是幸福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训练了一天刚刚还很饿的样子,看到他们之后居然莫名的感觉有点饱了呢!
后面的几天,亚里安也不知道雄主在忙什么,一直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而且安森中将看到他,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不,是非常奇怪。
亚里安再一次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冷冷地盯着又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串门的安森。
来串门就算了,关键他已经好几次假装不在意的抬头看他了。
眼里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亚里安再次抓到偷偷看他的安森,头疼不已:“你就没有自己要做的事吗?”
安森中将无聊的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腿直接搭在前面的椅子上。
“没有”
“那你能不看我吗?”亚里安无奈的揉眉,这几天安森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总是过来他这边。
安森无聊的抖着腿:“怎么,不欢迎我啊!”
亚里安闻言知道拿安森没办法,只能不管他。重新做自己的事。
安森突然一把将椅子拖到亚里安旁边坐下,神神秘秘的问:“亚里安,你平时都是怎么和和你家雄主相处的,和我说说呗!”
亚里安无奈不以,只能再次放下手里的事:“你问这干吗?”
“我就问问,我看你家雄主对你是真好,你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对你家雄主的,让我也学习学习”安森在那挤眉弄眼。
“你要真没事,你就把这份文件签了,没看到你副官都来找你几次了?”
亚里安瞬间将一沓文件放在他面前:“这些都是刚刚下面送上来的文件,你要没事就在这给处理了”
安森瞬间精气神全消了:“那就算了吧”
亚里安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安森又过来压低声音:“亚里安,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外传!”
亚里安冷冷的看着安森,眼神下移到桌子上属于安森的文件,又冷冷的看向安森。
安森摸摸鼻子:“算了,不说就不说”
说完垂头丧气的抱着属于自己的文件回去了。
亚里安奇怪的看着安森的身影,总觉得安森有点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亚里安还发现得雄主总在背着他和某些虫偷偷摸摸的发信息,甚至通讯。
可是每次亚里安若有所觉得时候,雄主都会好像他看错了,没有这回事的表情。
亚里安渐渐觉得自己摸不清雄主了。这种状况甚至让他有种些微的恐惧。
甚至有好多次,亚里安明明听见了雄主在房间了和某个虫通讯,声音也若隐若现。
可他不敢敲门。
他只能懦弱的假装自己好像无意间路过雄主的房间,脚步略微加重。
果然,雄主的声音突然断了。而且一直没有声音。
而刚刚,雄主的光脑又响了一声。雄主甚至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忙忙的进房间了。
这一次,亚里安再次假装在从雄主的房间路过,听到雄主突然噤声,亚里安第一次没有再次离开。
他死死的将自己钉在雄主的房间门口,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雄主的声音重新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
听不清在讲什么。
雄主在防着他!
亚里安无比绝望的发现这个事实,他死死的站在雄主的房门口。强迫自己听着。
虽然听不道雄主讲的什么,但他能听出来雄主的声音很开心,很雀跃。
亚里安原先早就有预期,这样幸福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结束。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等到真正来的时候,心里为什么这么疼。
亚里安无措的站在雄主的房门口,腿好像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心口好疼啊!
亚里安迷茫的摸着自己好像被撕裂一样心口,好疼啊。
为什么这么疼?
比当初自己那么艰辛地从战场里爬出来还疼!
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吗?
可他,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
更没来的及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蛋!
一个他和雄主的蛋!
明明雄主说了,他们还要一起准备给他过生日不是吗?
雄主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时候,亚里安不恐惧,因为他还能摸清雄主的心。
因为雄主还时刻就在他眼前,他能一直的看到雄主。能察觉到雄主偷偷摸摸只是因为乐趣。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雄主在防着他。
没错,就是生怕他看到的那种防着他。
雄主除了吃饭,其他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偷偷摸摸的通讯。或者在将自己躲房间里。不让他接触到。
就算出了门,雄主也只会对他的旁敲侧击左右言他。
或者干脆避过话题。
一副警惕防备的样子。
亚里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惶恐。
雄主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别的雌虫,是不是家里要进新的雌君或者雌侍了。
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新雌虫进门,他能毫无所觉得看着那样好的雄主,将对他的好也同样用在新雌虫身上吗?
亚里安心里的惶恐几乎将自己压倒。
他意识到,不能,自己不能!
仅仅只是想像,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可是,如果新雌虫真的进门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能做什么呢?
亚里安紧握的手越捏越紧,丝丝血迹一点点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直到察觉到雄主好像要出来了,亚里安才如梦初醒般急切而慌忙的离开。
第二天,安森中将看着亚里安魂不守舍的样子,奇怪不已:“亚里安,你没事吧?”
亚里安怔怔的回头:“没事”
“哎,你家雄主这几天怎么没来接你?不怕你被欺负了?”
安森故意搭着趣。
亚里安却恍然的想着,是啊,雄主已经好久没有来看他了。
他以为是因为雄主在为他的生日在做准备。
原来,并不是这样。
是不是因为雄主太好了,他的奢望也越来越多,甚至将雄主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才有了这个惩罚?
是不是因为他把雄主的好都耗尽了,将未来的幸福提前透支了,现在才会迎来这个下场?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拥有一个和雄主一样的蛋啊!
拥有一个眉眼和雄主长的一样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蛋啊。!
还是,他命中注定就没有享受这种幸福的资格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