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偏执邪少盯上了

作者:鱼尾袅袅

戚冰摘下白色的口罩,白净的脸上,是常年不化的冰霜。

都说医者父母心,可她眼眸中,是一贯的淡漠,仿若早已看透生死一般。

“脸上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

“我没有问你她的脸,我问她会不会死!”廖凌厉声打断戚冰。

他只关心她的生死,如果她死了,他的满腔仇恨又该往哪里释放?

戚冰双手插兜,淡漠道:“短时间,不会有问题。”

廖凌不由眉头微蹙:“什么叫做短时间?”

戚冰倚靠在墙壁上,低头看着地面,落下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眸,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她应该长时间被人虐待过,身上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加之最近紧张恐惧过度,看她造化了。”

戚冰的话依然淡淡的。

闻言,廖凌眉头蹙的更加深了。

长时间被虐待?

沈柔过去三年,一直在监狱中待着,她身上的新伤,只可能是在监狱中被人殴打的。

而廖凌只是不准许任何人对她进行探视,却从来没有让人对她进行虐待。

难道,还有人比他更恨她?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她活着!”

戚冰抬头注视着廖凌,冰冷的脸上不着任何情愫,她不言不语,可那双眼眸却仿若能够洞悉一切。

“你在乎她?”

廖凌鄙夷一笑:“她只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

“是吗?”

戚冰冷然一笑,没有等廖凌的回答,转身离开。

而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没有转身道:“她的脸,过两天我带她上医院,不然以后有损美观。”

话落,也不等廖凌的答复,她就径直离开了。

可能,这些年来,也只有戚冰一个人,敢对廖凌的事情自作主张,只有她不把廖凌的命令当回事。

日落黄昏,暖黄色的光晕爬上窗棂铺洒在地面上,一阵风徐徐吹过,透明的窗纱缓缓飘动着,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流苏水的味道。

就连走廊,都是这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廖凌厌恶这种味道,当初他就是在医院,闻着这种味道,亲眼看着自己的双亲在他面前离开。

想到这里,他的恨意立刻涌上了心头,用力攥紧拳头,手背的青筋一一显露。

沈柔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蜡黄蜡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即便睡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头时不时地来回摆动着,像是梦见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沈柔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一双手不停地的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反抗。

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

门外的廖凌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挣扎痛苦地模样,廖凌的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他上前抓着沈柔的双手,将她死死地控制住,尤其是打着点滴的手。

他还不想她这么早就死去,他还没有玩够。

“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你!”

不知道是不是廖凌的声音震慑住了沈柔,很快沈柔就不再挣扎了,只是眼角缓缓地划出了一道泪痕。

衣服敞开的地方,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身体上黑色的疤痕。

廖凌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虽然上次有过肌肤之亲,可他当时只是为了宣泄仇恨,完全没有看到她身体上的伤痕。

眼见沈柔不再挣扎,廖凌缓缓松开她的双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当她完全展示在廖凌的面前时,廖凌眼底的杀意早已掩盖不住。

她的身上,几乎都是新伤与旧伤的重叠与覆盖,触目惊心。

这三年,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活该!”

廖凌从地上将被子捡起来扔在了沈柔的身上,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看到她被折磨成这样,廖凌应该是有快感的,可为什么他心里却有股压不住的烦躁?

“看好她,别让她死了!”廖凌对门外的佣人吩咐。

“是,少爷!”

佣人恭敬地回复。

自从沈柔来到老宅的第一天开始,所有人都觉得,廖凌恨死了沈柔,所以才会将她软禁起来。

廖凌从来不会抱任何女人,甚至连一根指头都不会动,可却在沈柔晕倒之际,没有任何犹豫将她抱起来。

老宅中的所有眼睛都看到了,从而对沈柔的身份,也更加不敢揣测,只有小心谨慎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书房内。

廖凌端坐在沙发上,将一张照片推到好友顾慕凡的面前,冷声道:“帮我把这个女人三年前的一切都调查清楚,包括和谁每天在一起,和这些人的关系。”

顾慕凡本双腿交叠悠闲地倚靠在沙发上,闻言忙不迭起身去查看照片。

“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顾慕凡不可思议地问。

从顾慕凡认识廖凌,就没有听说过他为了哪个女人上心过,还要调查人家的一切。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廖凌不回答,依然冷着一张脸。

通常,他不回答,就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顾慕凡拿着照片仔细查看着,照片中的女人眉清目秀,小巧玲珑般,一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像是春天的风一般柔和。

即便只是一张照片,却依然能够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何方神圣?”顾沐凡拿着照片,下颌前倾问道。

“你只需要调查,其余的事情,不必知道。”廖凌脸色特别不好看。

顾慕凡也识趣的闭嘴,廖凌喜怒无常,保不齐再问的多了,会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这个女人又不会跑,慢慢调查。

“那我走了。”顾慕凡起身。

廖凌连眼神都没有回应一个,顾慕凡撇撇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臭着一张脸的模样。

他将照片放好,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放在身侧离开。

洁白的衬衫不染纤尘,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背影被灯光笼罩,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顾慕凡走后不多久,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

“谁?”

佣人恭敬道:“少爷,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