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沈柔根本什么都听不进。
她脑子里只剩下所有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离开她的画面,先是父母,然后是廖叔叔和廖妈妈,后来是温诺和小冉,最后只能看见廖凌从水面挣扎着沉入……
“对不起……”沈柔浑身发颤,虽然整个人已经浸泡在了热水里。
可是她却还是浑身刺骨的凉。
“沈柔!”然而这时,廖凌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起:“我已经说了,这次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也给我清醒点沈柔!你不是要为你父母报仇吗?你不是想要调查真相证明你的清白吗?”
廖凌看着她的含泪的眼睛,和以往的她相比,简直令人心疼得不行。
他抿了抿唇,最终将心底异样的情绪压下。
“呵。”廖凌唇角浮现一抹冷笑,一把扯开了沈柔紧抱着他的手,站起身不耐的嘲弄道:“沈柔,这么点小意外你就要崩溃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以前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真的起了些作用,沈柔原本痛苦的眸子闪了闪,似乎在自我挣扎。
见状,廖凌松了一口气。
他又蹲下了身体,看着眼前的女人,竟伸手摸了摸了她的头发:“沈柔,后面我不会再过度限制你了,要是你真的能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那么我会考虑放过你。”
这话出口,沈柔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她整个人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我找到了证据,你真的就会放过我?”
廖凌看着她已经慢慢恢复神采的脸,似乎听到他说放过她是一件多么惊喜的事情一般!
顿时,廖凌没来由的烦躁。
“你就这么想逃离这?”廖凌的手从她的头顶滑落,掐住了她的下颌,无名的怒火升起,这让逐渐缓过神的沈柔心底一颤。
她抿了抿唇,向后瑟缩了身体:“这是你自己提出来了的呀。”
“嗯。”廖凌闻言眸光微闪,刚刚他看着沈柔那副模样,只想着让她从魔障里走出来,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那句话。
此刻,他又唇角一勾,松开了掐着沈柔的手:“我说的是考虑。”
沈柔闻言,不禁鼓了鼓嘴,小声嘀咕道:“真狡猾。”
不过也没什么,等到她找到了真相和证据后,廖凌就没有了想要继续折磨她、囚禁她的理由了!
见她似乎彻底从那魔障里走出来,整个人又不自觉的透出了一股韧性。
廖凌自己都未察觉,他眼底的情绪也随着沈柔柔和下来。
“对了,你刚刚怎么就下水不见了。”沈柔又看向他,提到这还是忍不住后怕:“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闻言,廖凌勾了勾唇:“你很担心我?”
“我之前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担心我?”廖凌不等沈柔说话,又继续逼问道:“沈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心下骤然一跳,沈柔猛地抬头看向了廖凌。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毕竟之前廖凌的变态举止还历历在目,尽管现在她能和他友好相处了,可也不代表她就对那些伤害忘了。
她才不可能喜欢廖凌呢!
沈柔自顾自的摇头,忽略了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怎么可能喜欢我?”沈柔的话落到廖凌耳中,顿时就令他沉了脸色:“怎么?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欢是吗?”
“不可能喜欢我,那你想喜欢谁?”
廖凌眸光阴冷下来,极具压迫的盯着沈柔:“喜欢温诺吗?可惜,人家现在早就不知道把你忘到那个角落里了。”
“这关温诺什么事?”沈柔看他说变就变的脸色,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有些疑惑:“我刚刚根本就没想到他呀,你怎么想那么多?”
这话出口,廖凌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
“呵。”只是廖凌还是开口嘲讽了几句:“你和温诺还真是很相配,都是这么快就把对方忘了开始新生活的人。”
沈柔闻言抿了抿唇,对此没有回应。
她比谁都清楚,她和温诺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她已经嫁为人妇,深陷到一个阴谋的怪圈里,至今未找到出口,而温诺却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时光。
她可不能耽误他啊!
沈柔沉默着,这让廖凌更加心烦,直接就站起了身:“快点洗,洗好了我也好清洗了一下。”
听到这话,沈柔这才注意到,自己和廖凌浑身都已湿透。
而她的白衬衫此刻紧紧贴着身体,里边的玲珑身姿清晰可见,顿时,她脸上一热忙捂紧了身体惊慌道:“你……你快出去!”
见她这幅模样,原本没注意到这些的廖凌顿时眸光一暗。
他非但不走,还故意又靠近了几分。
“挡什么?”廖凌邪肆勾了勾唇,竟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你挡着有用吗?你身体的哪一处我没有看过?”
“你!”沈柔红透了脸。
她怒目看着廖凌,一张小脸却越来越红,只能如同娇嗔般骂道:“流氓!”
廖凌见状,眸光不自觉越来越深,他看着沈柔殷红的小嘴,鬼使神差的就低下了头吻了上去。
刹那间,沈柔瞪大了眼,随即抬手就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然而她的小手推搡在廖凌胸口,却仿佛异样的撩人,瞬间就令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塌,他一把就抓住了沈柔的双手,整个人直接迈入了浴缸中。
好在浴缸够大,此刻两人在其中还并不显得拥挤。
沈柔见状一颗心瞬间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跳得飞快,她慌乱的挣扎着要从浴缸爬起,却被廖凌直接控制住。
“你……”
沈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都似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你想要做什么?这里可是浴室!”
男人却只是勾了勾唇。
这一个笑容令沈柔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就听到男人低头吻在了她的耳畔,轻声道:“我们是夫妻,当然是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