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董口气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这廖氏集团是姓廖还是打算改姓刘啊?”
廖凌适时推门而入,嘴角擒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冷峻的眼神看向刘董。
刘董当时脸色一变,断然没有想到廖凌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又不想在冯董面前失了面子,故意端着架子,严肃正经的说道:“小凌啊,我和你冯伯伯正说起被解约的订单呢!我听说那批货现在还滞留在海关呢?这对集团来说可是损失惨重啊!”
冯董暗暗翻了一记白眼,这姓刘的自己口无遮拦就算了,还拉着他垫背。
廖凌不紧不慢的在会议桌前坐下来,言语之间带着讽刺:“刘董您还真是对集团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啊!这件事我特意让人封锁了消息,没想到还是传到了刘董您的耳朵里。”
刘董表情一僵,品出几分不对劲。
他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这也是为集团的利益着想,况且这么一大批货滞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故意封锁消息,岂不是不把我们这些老股东放在眼里吗?难道我们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吗?”
冯董感觉到此时气氛的不对劲,也看出廖凌脸色的阴沉,立刻假装和事佬,劝说刘董:“老刘啊!你别心急,孩子心里自然有他的打算,我们今天是来了解情况的,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就是看不惯他对我们这些长辈的态度!他刚刚那番话分明就是怀疑我,怎么?我还能成为集团的内鬼了?”
廖凌冷哧了一声,刘董如此强烈的反应已经让他心里有了答案。
他将面前的咖啡倒掉,然后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冷眼看了一眼刘董,“刘董别这么激动,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怀疑你是内鬼这种话,我只是感慨你的消息灵通,刘董竟然会多想,该不会是心虚吧?”
“你……”刘董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冯董赶紧上前安抚他的情绪,略带责备的说道:“你跟孩子急什么呀!你本身就有哮喘,若是在这儿气病了,你让小凌怎么跟老太太交代?怎么跟公司里的人交代?”
廖凌冷漠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演戏,始终无动于衷。
他已经私底下派人查过了,刘董私底下做的对不起公司的交易可不止一件。
刘董如今步步紧逼,就是想抓廖凌的把柄。
然而廖凌根据不惧这些。
“刘董既然身体不好就还是少操心公司的事吧,我是集团总裁,倘若那批货真的造成集团危机,那我一定会负这个责任。不过如果有人想借这个机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不会姑息!”
廖凌起身走到刘董面前,递给他一杯水,嘴角挑起的笑容满是寒意,“刘董,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刘董心头一寒,廖凌明明是他的小辈,可是就刚刚的一个眼神,竟然就让他打了个哆嗦。
眼睁睁看着廖凌气定神闲地走出会议室,冯董嫌弃的拍了刘董一下。
“我就说让你收着点情绪,若是真的撕破了脸,你以为他不会把你做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吗?”
刘董此时粗气也不喘了,胸口也不疼了,只是脸色比之前还难看,满眼都写着想不通。
“他该不会是知道我们和廖祁联系了吧?不应该啊,我们已经行事很小心了啊!”
刘董正喃喃自语着,被冯董一个噤声阻止,警惕性地看向门口,然而廖凌早就带着秘书离开了。
在回到办公室之后,秘书谨慎的问道:“廖总,刘董那边要不要我派人盯着?我担心他会联合其它股东闹事。”
“不用,他至少会安分几天。”廖凌胸有成竹,被他一顿旁敲侧击,刘董现在肯定心虚的不行,才不敢妄然行动。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廖凌拿起一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把今天下午所有的行程取消,我要去办一件大事!”
话音落,廖凌抓起手边的外套,急匆匆地离开公司。
这一幕恰被刘董看见,双眼微眯,狐疑的嘀咕着:“这小子最近都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该不会在预谋什么大事吧?”
刘董正想悄悄跟上,秘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刘董,您找我们廖总还有事?”
刘董身形一僵,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我刚好也想坐电梯离开。”
在秘书的紧盯之下,刘董心虚改口道:“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公司了,我回去找找。”
……
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里,霍钰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频频看向腕上的手表,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刚拿起筷子准备先吃,包间的房门就被推开,紧接着传来霍钰带了几分抱怨的声音:“小凌子,你再磨蹭一会儿我就要饿死了!”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虽是嫌弃的语气,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霍钰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现在可谓是双喜临门,我今晚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说的好像那次出来吃饭不是我掏钱一样。”廖凌看了一眼菜单,又点了两瓶酒,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老孟怎么还没来?不是已经约好了吗?”
“可能路上堵车吧。”霍钰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把正事儿忘了!”
说话间,他擦了擦手,拿出两份合同放在廖凌面前,“温氏集团的股份,算上老孟手里的,一共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
廖凌拿起那两份股权转让协议看了一眼,对此颇为满意。
“小凌子,我说你可真够损的,他温诺手里现在也不过百分之三十二的股权,如此一来,反倒你成了大股东了,温诺殚精竭虑半个月,最后倒是成全了你,我要是他,绝对气得半死。”
廖凌唇角上扬,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阴险,相比于温母将沈柔推下楼梯,他已经心慈手软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