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凌不由惊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被停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廖凌的追问之下,沈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全盘而出,还找出了星尚公司今天所发布的成品图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星尚会拿到慕老师的设计稿,但我不可能做出卖慕老师的事。”
廖凌当然是毫无条件的相信沈柔,第一时间帮她分析:“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时候设计稿曾经脱离开你的视线过?”
沈柔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态度很是肯定:“这几份设计图代表的是慕老师对我的信任,我怎么可能假他人之手呢?我还特意把它锁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不可能会有人看见的。”
廖凌沉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工作室里有内鬼,另一个可能更为人心叵测。
他阴沉着脸说道:“如果不是你们工作室出了叛徒,那就是合作方那边出了问题。”
廖凌的话惊住了沈柔,她困惑的皱紧眉头,不解的问道:“不会吧?他们这么做岂不也是在自断后路吗?”
看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廖凌轻柔的帮她擦拭,轻哄着安慰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帮慕靳禹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你被冤枉。”
有廖凌这句话,沈柔的心里踏实很多,同时也有一丝丝愧疚。
“廖凌,我常常想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能够配得上你,可是现在连一份工作我都保不住,还给你添麻烦,你会不会厌烦我?”
廖凌温柔一笑,轻轻揉了揉沈柔的头,安慰道:“对于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麻烦。而且这恰恰证明你需要我,你离不开我。”
这番诚意满满的情话让沈柔布满阴霾的心情霎时间明朗了几分。
廖凌拉开车门,催促她上车:“哭是最消耗体力的,走,我带你去吃大餐。”
沈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她确实是饿了,只是想到自己刚刚还愁容满面的难过自己被停职,现在又没心没肺的去吃饭,多少有些无地自容。
心情能够如此快的转变都是因为廖凌,她好像真的被廖凌宠坏了。
……
被廖凌带到一家很豪华的餐厅,入门的大厅里有专门的钢琴老师在弹奏,音乐轻快舒缓,让人情不自禁的在音乐中放松下来。
见到廖凌,店里的接待员立刻殷勤的走过来,微笑式服务道:“廖先生,您的包间在这边。”
沈柔微愣了一下,低声诧异问道:“你提前预定好了?”
廖凌神秘兮兮的没有回答,二人来到包间门口,接待员轻轻推门,用手势请他们二人进去。
带着一头雾水走进包间,却在一刹那顿住了脚步。
沈柔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林总和林可晴,整个人完全在状况外。
她惊然看向廖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会在?”
不等廖凌回答,林可晴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眼神虽然依旧高傲,但已经少了之前的轻蔑。
“沈柔,因为我自己过敏,反倒让你被冤枉,这是我们的不对,我今天正式向你赔礼道歉。”
说着,林可晴还对沈柔微微欠身鞠躬,令沈柔慌乱不已,连忙扶起她,“可晴姐,你别这样,说来也怪我不该离开包间,这样你有过敏反应了也能及时处理,也不会难受那么久。”
她们两个冰释前嫌的速度极快,这完全在廖凌的意料之中,也料到了林总不肯道歉。
林总就站在桌边静静地看着她们,一句话都不肯说。
廖凌刻意轻咳了一声,用眼神暗示林总,意思已然是很明显了。
林可晴也一个劲儿的冲林总使眼色,林总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能够听到他道歉就已经足够意外,沈柔根本就不会去挑剔他的诚意深浅。
林总在饭桌前全程阴沉着脸,就像是有谁强迫着他来一样。
而林可晴倒是比之前刚见面时热情许多,在饭桌上几次主动给沈柔夹菜,让沈柔受宠若惊。
这顿饭之后,沈柔反倒有些不知该怎么与林可晴他们相处,临分别时只有尴尬的挥了挥手。
坐在车上,林总脸色满是不悦,一副嫌弃的眼神看向林可晴,责备道:“你好歹也是做姐姐的,怎么能主动去讨好她?真是把我的脸丢尽了!”
“爸,我这都是为以后考虑。”林可晴的暂时服软只是为了应付廖凌。
“现在廖凌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我们若是不热情一点,廖凌一定会对我们不满。而我表面上是在讨好沈柔,实际上是在拉拢廖凌。”
林可晴此时嘴角的笑容十分耐人寻味,她喃喃道:“等廖凌渐渐对她不耐烦了,到时候我们报复的机会就来了。”
……
沈柔对他们的两副脸孔毫不知情,反而还在责备廖凌太过分,不该让林总一个长辈来向自己道歉。
嘟嘟囔囔一路,廖凌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直到车子进了老宅,沈柔如同紧箍咒一般的责备才停止。
一走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廖老太太,沈柔就预感不妙。
廖老太太阴沉着脸质问道:“站住!去哪儿了?”
“吃饭。”廖凌毫不隐瞒。
“吃饭?你抛下公司的会议不管,就为了陪她吃饭?”廖老太太生气的骂道:“廖凌,你什么时候如此玩物丧志了?”
沈柔这才恍然,原来廖凌为了陪她,竟然中断了公司的会议,这让她心里不免内疚自责。
她正想替廖凌解释,就听廖老太太再次沉声质问道:“廖凌,听说你逼迫你姨父给沈柔道歉?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廖凌始终扬着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初是他冤枉柔儿故意害表姐过敏的,我只不过是求一个公平罢了。”
“奶奶,我记得你一向是最护短的?您能忍受自己的孙媳妇被冤枉?”
廖老太太眉头一拧,怒声道:“胡闹!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去接受长辈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