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严佑云轻晃着孩子,耳边蹲着撑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的苏姝子。
苏娴知道,院子内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耳目,何况是自己私自见了外男这么大的事。心里想着,越发懒怠不想解释,道:“自然是话说了久些。”
“你而今刚出了月子,便在风口站了那么久,你倒是不怕。”严佑云抱怨着。
“我是为了你着想,难不成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说云王妃私会外男?”
“师傅是你的师兄,怎么能算是外人。”
苏娴冷笑着,将帕子重重惯到盆内,哼道:“要如何说与外人知晓?也要请王爷告诉我。”
“你看你,这脾气越发的大了。”严佑云靠近了苏娴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夫人就这么生气。”
苏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走到了床边坐下。
“你们是师徒,闹的如此不成样子,就没有一个想过,我会难以自处?”
“师傅总是记恨着,我也不好怎么去说,一向是父皇从中说和,而今有夫人在,我更是安心了。”
苏娴恨恨的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你啊,就是个没良心光享福的。”
“夫人贤惠,”严佑云笑道:“要不然夫人别这么贤惠了?”
“你别打岔。”苏娴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由着师兄胡闹吗。”
“便是由着他闹吧。”严佑云叹道:“我为皇后所不喜,必定要有人出头来打我,此刻他出头打我,别人看热闹背后偷笑,也好过别人暗地里来打我。”
“整日里要你费心照顾我们娘们周全,我又什么都做不了,”苏娴歉疚的低声道:“我怎么能不心急呢。”
“而今夫人在府内坐镇,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姝子的身世,你对外到底怎么说的。”苏娴担忧的问道。
“何须说呢。”严佑云不屑道:“什么都不必说,由着他们猜去吧。”
“你不怕有心人问姝子些什么?”
“怕什么。”严佑云冷哼道:“难不成谁敢说什么?别管姝子是谁生的,都是我的孩子,谁还敢越过这个规去,再不然姝子也是明白的孩子,定会小心的。”
“倒是委屈了姝子。”
“这里是京都,何必论资排辈。”严佑云拉过苏娴的手,暖在了双手内,陪笑着:“而今你是我明媒正娶,父皇指婚的正头夫人,堂堂三品御前带刀侍卫苏溪镇的嫡女,你怕什么。”
“传出去,在江湖上…”
“你我再也不涉及江湖,只有夫妻,再无辈分。”严佑云坚定的打断了苏娴的忐忑,道。
“自此之后,你我夫妇一体,同心协力,再不讲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