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虚我叫厨房弄点鸡汤,你先上床休息。”
余景意沉默一会儿才嘱咐道,他房间里放着别人送的千年人参正好炖了喝汤,反正他也用不上。
“嗯。”
见男人乖巧的点头上床,余景意这才沉着心将门关上离开,他觉得有必要去查一下这男人到底出没出府。
余颜华伤口疼的睡不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果然就有奴婢端着鸡汤来敲门。
“进来!”
余颜华发现进来的丫鬟正是上次替自己背锅的人。
“这是二少爷要奴婢端过来的鸡汤。”
“放桌上吧。”
“二少爷吩咐过要看着大少爷喝完。”
余颜华皱眉,他又不是不喝,“麻烦你端过来一下。”
丫鬟将鸡汤端给余颜华,余颜华接过一口闷,就跟喝中药一样,喝完舔着嘴皮,将碗倒过来给丫鬟看,表示自己一滴不剩。
“现在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余颜华将碗递给丫鬟,丫鬟却对着余颜华下跪,“二少爷要奴婢过来照顾大少爷,所以以后奴婢就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人了。”
“????”余颜华内心震惊,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想通了送他一个下人使唤?
“你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锦年。”
“锦年,名字不错。”
余颜华说完就觉得鼻腔里一股温热的液体止不住的往外流,抬手一摸又弄了自己一手血,这才明白是留鼻血了。
“大少爷,奴婢这就去叫大夫。”,锦年一愣,随即着急的转头准备先去通知余景意。
“怎么回事?”,余景意赶来就看了坐在床上染了一脸鼻血的。
“汤……我就喝了你送来的鸡汤,然后就开始流鼻血。”,余颜华捏着鼻子焖声回答,也不知道这鸡汤里到底放了什么。
“不是说只切一点放吗?你们放了多少?”,余景意问向一旁的锦年。
锦年吓的立马跪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起,“二少爷饶命,奴婢……奴婢刚刚忘记嘱咐了。”
余景意拿出自己的手帕沾湿了一点水将余颜华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汤里放了什么?”,余颜华不明所以,什么药材能吃出鼻血,怕不是毒药吧!
“虚不受补。”,余景意耐心的解释,擦干净男人脸后这才看向地上的丫鬟。
“你脑子长来干什么的?这点事都办不好?”,余景意将手里脏了的帕子甩在锦年身上。
“行了,既然是你给我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余颜华打心里同情这丫鬟,脑子貌似确实有点不好使。
“你今天出门了!”,余景意忽然冷不防的来了一句,不是问,而是确定的开口,连带着语气都冷的吓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们不是一直不让我出门吗?”,余颜华依旧一口咬定,说不定这人就是炸自己的,骗自己说实话,想到这里男人心虚的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余景意见余颜华否认,又将目光转移到男人手上的戒指,怎么都觉得这戒指有几分诡异。
“你干什么?真的疼,我不想取。”余颜华被余景意忽然抓住手,第一反应以为他又是来取自己戒指的。
“老实一点,我不取,看一下。”余景意低头,面露严肃的仔细研究着戒指上的符文。
见余景意没有在追问刚才的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瞧着面前的人眉头紧锁,试探的询问:“这符文有什么用吗?”
“鬼族的符文,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余景意也没有必要瞒着男人,他也只知道这上面不过是刻的一些咒语。
“你知道魂灵珠是什么东西吗?”,余颜华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那根筋不对,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问完男人看着审视自己的余景意就后悔了。
“我就是好奇问问,听见下人说什么魂灵珠好像可以治病。”,余颜华立马打圆场解释,生怕余景意误会什么或者发现什么。
“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你紧张什么?听说是魔族族长的内丹,杀戮太多被天道劈死了,内丹不知道掉哪里了,未成仙者可得永生。”
“原来是这样,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我怎么知道,又没人见过更没人用过,不过是传言而已。”
余景意松开男人的手,他觉得这戒指绝对有问题。
怪不得重歌这么想要,这样的话只有自己和重歌知道魂灵珠的存在,依照原主的性格要是真的有又为什么不私吞了?
余颜华越想越头疼,连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原主都有,就知道这原主一定不简单。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余景意看着出神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既然真的身体不舒服,他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他。
“嗯,你也早点休息。”
余颜华巴不得余景意早点走,等看见人出门远离自己视线后立马穿好衣服下床去找云佂,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上次迎接公主的那批刺客是什么人干的。
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今天的那一批更多的像是恐吓,明明有几十个杀手,最后追杀他们的却不足十个,还有的人呢?去哪里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居然不在重歌床上躺着。”,云佂看见男人先是高兴,但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冷着一张脸看向从门外进来的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
余颜华过来时,看见重歌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怪不得今天这么安静,回来这么早也没去他院子里找麻烦。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也就在他那里睡了一个晚上,再说是天太黑了我怕像上次一样被人抓走所以就没回去。”,余颜华强忍着生气,给云佂倒了一杯水,带着讨好的意味解释着。
“既然这样天也快黑了,你今天也在这休息吧。”,云佂傲娇的接过余颜华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
余颜华站起指着门口的锦年,“我有丫鬟,现在不用担心了。”
云佂抬眼看了丫鬟一眼,“余景意给你的?”
云佂见男人十分严肃的点头,于是一脸不屑的又接着道:“他也没按什么好心,给你一个这么笨的。”
余颜华:“………………”
锦年:“………………”
看来这丫鬟的笨是出了名的,余颜华打心里无语云佂这嘴巴怎么这么毒,也不怕伤了别人女孩子的自尊。
“我不想和你吵架,忽然想起上次的刺客是什么人?怎么死了都变成了虫子?”,余颜华心虚的拿着云佂喝完水的杯子在手里把玩,直奔主题的询问。
“你问这个干嘛?”
云佂疑惑的看向余颜华,要不是这人是自己兄长,云佂还以为他是那来尖细,来自己这里打探情报。
“不做什么,就是觉得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虫子,想不通而已。”
“用尸体做的傀儡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云佂看男人满脸好奇,这才耐心解释道,但是心里已经确定这男人八成是骗自己,不然过了那么久的事,干嘛现在才问。
“不知道什么人动的手吗?”
“哼,每天搞刺杀的多了去,谁知道哪里来的,所以你就别想着瞎乱跑。”
“………………”
所以这问了和没问有什么区别,今天出宫也只有自己和公主还有丫鬟知道,但明显刺客早就埋伏好了等着他们上勾。
“不好好看你的书,你干什么?”,余颜华正想的出神,冷不防就被云佂搂着坐在腿上,男人立马挣扎的想起来。
“不想看了,我们做点有意思的。”
每次都是这样,云佂不顾男人的挣扎,边说手就不容置疑的摸向余颜华的后腰,余颜华立马一个激灵,想起自己后背有伤,可不能这么露陷了。
“大夫说我气息虚,需要卧床休息,不相信你可以问余景意。”,余颜华立马抓住云佂作乱的手,神色慌张的解释。
云佂看着余颜华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下午这人说肚子疼来着,也就相信了男人说的话,这才没有继续。
“吃饭了吗?”,云佂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改为抚上男人柔软的肚子。
“刚才喝了一碗鸡汤。”,余颜华被云佂揉肚子揉的还挺舒服的,刚刚一碗鸡汤喝的他现在浑身燥热。
“鸡汤能管肚子?我去叫人弄点肉粥?”
提起肉粥就让余颜华想起上次在余景意房间里吃的那碗,味道确实不错,也不矫情,于是点头表示自己要吃。
“来人,叫厨房弄碗肉粥过来。”
“喏。”
没过一会儿粥就被丫鬟端了上来,余颜华本来是端着碗自己吃的,结果云佂说他也要吃,余颜华当真傻傻的去找碗准备分他一半。
结果分好后,后者又不吃男人分出来的那一碗,非要余颜华嘴里的,气的余颜华想打人。
“吃完了,我先回去了。”,余颜华气愤的放下碗筷。
“来都来了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云佂坐在另一边,目光深邃的看着气鼓鼓的余颜华,男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
他是脑子有病才闲着没事干来找云佂这个流氓痞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这里有床,既然不舒服就上去睡。”,云佂靠近余颜华将人强势的抱起,走到床边将男人放下,又按在床上,帮着余颜华脱衣服。
男人一惊,开什么玩笑,他背后还有伤怎么可能和云佂睡觉。
“能不能不脱衣服,我觉得有点冷。”,余颜华胡扯一个理由,只要不脱衣服干什么都行。
“冷就多加一床…………”
“三少爷皇上传你和二少爷进宫,说是有话要问。”
云佂皱眉,这皇帝一天哪来的屁事这么多。
“知道了。”,云佂厌烦一甩余颜华的外衣,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
云佂看了一眼被他折腾的满脸通红衣冠不整的男人,烦躁的开口:“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
余颜华听见这句话才放下心来,这皇帝来的太是时候了,要不是确定皇帝是个老头后宫又全是女的,余颜华都觉得每次这么勤快叫人进宫是为了发泄□□。
晚上回到院子余颜华解开衣服,发现后背的伤口不但没有好的现象反而开始化脓了,看来不擦药是好不到了。
“锦年你进来。”
“大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
锦年一进门看见光着上半身的余颜华立马跪下,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现在是哪里还敢乱看。
“起来,帮我擦一下药。”
余颜华将药放在桌子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要不是他自己擦不到还需要别人帮忙吗?他还怕事情败露好吧!
“喏!”
锦年起身颤颤巍巍的来到余颜华身边,当看见男人背上的伤也吓了一跳。
余颜华见丫鬟愣神,反应过来后打了一个冷战,对她这幅仿佛自己会吃人的表情弄的无语。
“记住,这事谁都不准说知道吗?”
“喏。”锦年老实的点点头。
“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送去花楼!”,余颜华依旧不放心,想起还有这茬于是开玩笑的威胁道,毕竟这丫鬟的心可还是向着原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