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
“回二少爷,醒了。”,锦年刚喊完余景意就从外面回来。
余景意点头推开房门,却看见余颜华依旧睡在床上,不是说醒了吗?
“别吵我,让我在睡一会儿,困死了。”
余颜华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锦年,等了半天没听见回答,有了上次莫名其妙的被绑架后,他以为进贼了,立马掀开被子坐起,在看见是余景意才放下心来。
“不是说困吗?怎么不接着睡了?”
“睡不着了。”
余景意端了一碗银耳坐在床边,“不烫,喝了睡。”
“今天不用上朝吗?”
余颜华不动声色的接过后者手里的勺子,拒绝了他的伺候,低头喝了一口勺子里的汤,甜的有点腻人,他一向不太喜欢舔食。
“太甜了,我不要了。”余颜华扔下手里的勺子,表示自己喝不下去了。
“今天休沐,正好带你去寺庙里看一下,怎么样?”,余景意见他不喝了,将碗放在一旁。
“好。”
余景意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男人换上,听说可以出府溜达一圈,余颜华多少有点激动了。
“不骑马吗?”
余景意皱眉,如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余颜华,“都京不能骑马,再说你会吗?”
“………………”你闭嘴!
余景意专门带着人去了伏龙寺,这是皇宫里专门祭天祈福的寺庙,一般人也进不来。
下了马车余颜华不看牌匾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寺庙,一个和尚都没有不说还关着门。
“余景意,这真的靠谱吗?一个香客都没有!”,余颜华看向旁边的余景意。
“这是御用的,当然不接待香客。”,余景意边说边上前敲门。
“阿弥陀佛,施主找哪位?”
“清寂大师,麻烦转告。”
余景意说完取了一块腰牌,小和尚见是宫里人这才放行,带着两人去禅房。
“两位施主请喝茶,我这就去给你找人。”
和尚行礼告退,留下余颜华两人。
进来后余颜华才发现这寺庙有多大,一路来来往往的和尚也不少,甚至还看见了一个大殿里全供应着皇家的排位。
“这里空气真好。”
“你要是喜欢就在这里住两天也无妨,过两天我再接你回家。”
“不了。”
他连忙摇头,谁吃饱没事住寺庙?伙食一点都不好。
“阿弥陀佛,余施主找我什么事?”
余颜华正在和余景意闲聊,门口就想起一道年轻的声音,他一直以为能在这个寺庙里当大师的,年纪也基本上过半百的,没想到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
“想请你看看我家兄长,他最近老是做噩梦,睡不着。”
余景意也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将旁边的余颜华拉在前面。
清寂眼神凌厉的观察了余颜华一会儿,“人非人魂非魂,本就是后者居上,自然容易被外物入侵”
余颜华听完脸色惊的苍白,这和尚什么都知道,想不到是个并不是普通混子,随即看向一旁的余景意,后者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所以该怎么办?”,余景意很平静的回答,他早就知道了,不管余颜华承不承认。
清寂又看向余颜华,看了会儿才道:“我写一张符文,施主放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就好。”
“那就多谢了。”
“余施主客气。”
寂清说完就回去写符文了,又留下余颜华两人。
余颜华还一直被清寂的一句话弄的心神不宁,他承认他非常自私,一点也不想回去。
“你怎么了,从刚才就脸色不好?”,余景意皱眉放下手里的茶杯,摸着余颜华的额头。
“没,我没事,觉得冷而已。”
“我去车上给你拿一件外袍过来,你就在这等我。”
“不……不用,拿完东西我们就回家吧。”,余颜华抓着余景意的衣袖不让人走。
“谁知道还要等多久,万一染上风寒怎么办?你身体才刚好。”,余景意抽回自己衣袖,回了男人一个安慰的笑就转身就离开。
“阿弥陀佛,施主我画好了。”
余景意前脚刚走,清寂后脚就回来了,余颜华看见这和尚就心里发凉。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惧我,万物皆有因果,老衲也不会随便插手。”
“谢……谢谢!”
余颜华接过符纸道谢,清寂却看了余颜华手指上带着的戒指。
“不知施主的戒指从何而来?”
余颜华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上的银戒指“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衲道行尚浅,看不出有合不妥,只是觉得这戒指上沾染着几分邪气,施主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带为好。”
“我也想取,取不下来。”
余颜华听完大师的劝告,不自觉的转着手上的戒指,他也觉得这戒指十分古怪。
“阿弥陀佛,施主多有得罪!”
清寂说完就拿着余颜华的手取着戒指,结果还是一点都取不下来。
“罢了,施主以后小心点便是。”
“?????”
余颜华一头雾水,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和尚,“小心什么?”
“佛曰,不可说!”
“阿弥陀佛,施主若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清寂见余颜华还想开口问自己什么,于是立即打断。
“那……那在下告辞!”,余颜华学着清寂拜了一个佛礼才离开。
清寂看着余颜华远去的背影,“孽缘,孽缘啊!”
出了禅房,余颜华就在半路遇到了那着斗篷回来的余景意。
“东西拿到了我们回去吧。”,余颜华高兴的一晃手里的东西。
“嗯,走吧。”,余景意将斗篷盖在余颜华身上“现在不冷了吧。”
“不冷,谢谢。”
“清寂给你东西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余颜华想了想,就是戒指的问题,不过又取不下来,说了还他们担心,于是干脆瞒着不讲。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余颜华一回到府里,就见云佂坐在自己院子里等着。
“可以啊,大晚上往别人床上跑就算了,白天还黏在一起。”
云佂气愤的看着一起的两人,说完一把上前将余颜华拉倒自己身边。
“几天没见又发什么疯病?”
余颜华手腕被捏的疼,想甩开云佂的手,结果被捏的死死的。
“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都在呢!”,重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余颜华的院子,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口。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难不成被人榨干了?”
余颜华不知道重歌说这话是刺激自己还是挑衅云佂。
“想打架是不是!”
云佂一松开余颜华,男人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见云佂捏着拳头上去就朝重歌打去,而重歌也不让,就这么站着让云佂打。
“干什么你!有没有一点…………他是你弟弟,你怎么下的去手!”
余颜华上前将重歌拉到自己身后,本来他刚才想说教养的,但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余颜华又把话憋了回去。
“哼,喜欢护着他是吧!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云佂抓着余颜华胸前的衣服吼道。
“你今天要么不打我,要么打死我,你自己选吧。”
云佂见余颜华现在一点都不怕自己,还对自己放狠话,当真是欠收拾!
“算你狠!”
云佂一把推开余颜华,走时还不忘拿自己桌子上的茶壶出气,还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这动不动就喜欢摔东西的毛病的改!
余景意见云佂就这么气走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因为余颜华现在眼里都是被打的重歌。
“只是皮外伤,这是药,睡一晚上就好。”
余景意走时还不忘给余颜华一瓶伤药。
“谢谢!”
“我也先走了,晚上要是怕就来找我,知道吗?”,余景意乘着余颜华来自己手上拿药的时间低声说道。
“不是要上药吗?能快点吗?我脸疼!”,重歌看着腻歪的两人十分不顺眼,于是在一旁边催促。
“行了,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余景意走时还不忘阴沉的看重歌一眼。
余颜华这时也拿着药回到重歌身边,心疼的看着被打肿的这张脸,这么好看云佂也下的去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干什么傻站着让他打?你也是活该!”,余颜华边上药边犯牢骚。
“他可是武官,你让我怎么躲?”,重歌勾起嘴角看着男人。
“还笑的出来看来伤的也不严重,这药你拿回去擦吗?”,余颜华抹好药后将瓶子重新盖好才问重歌。
他可没忘记这药是谁的,嫌弃的看了一眼,“不用,我房间里有。”
“那好吧,我自己收下了。”
他现在房间里别的没有,但是这补药和伤药倒是一大堆。
“今天你和余景意去哪里了?”
“这几天老是做噩梦,睡不好,就去寺庙里弄了一张符纸而已。”
“对了,在过两天就是中秋了,晚上都京可是非常热闹,你想出去吗?”
余颜华听到能出去眼前一亮,“当然想,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
“能叫上他们吗?”,余颜华见重歌不答对半就是不愿意
“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能和睦相处一点好吗?”
“随便你!我先回去了。”
重歌本来是只想叫上余颜华,结果后者却还要带一群人,他能高兴吗?
这几兄弟的关系头疼!
一直到下午吃饭余颜华都没看见云佂,问下人才知道骑马去校场练兵去了,于是坐到大门口等着人来。
“你一个大少爷睡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云佂一回来就看见坐在门框上打瞌睡的余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