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两人余颜华就被他们接回了余府,李引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气急败坏的指着余颜华骂,但是却没有上手来打他,这让他有点意外。
余颜华回到自己房间,饶了一大圈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执着有什么意思。
余颜华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比了一个手势,让锦年下去不用跟着自己,锦年犹豫不决,因为二少爷再三叮嘱,注意主子的言行举止,所以她现在几乎是随时随地的监视着。
“……………………”余颜华白了锦年一眼,准备开口骂人,然后想起自己不能说话也就忍了下来,只是打这哈欠朝自己房间走去。
“娘子怎么这么…………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余颜华才进屋就看见这熟悉的身影,吓到立马将门带上,一脸警惕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这人怎么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
西晴只是无聊,便想来看看自己这许久未见的媳妇,结果见后者脖子用一块蓝色两指宽的布遮住,等拿开才看见那到狰狞的伤口。
余颜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比划了一个自刎的手势,西晴瞬间明白男人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想死?”
余颜华看不出西晴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指着房间又拍了拍门,最后眼眶一红哭了出来。
“我不能带你离开,不过我能带你出去转转!”
西晴顿了顿,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去帕子,擦着男人仿佛不值钱一直流的眼泪,随即揣摩着男人脖子上的伤口,想着他会不会因为讨厌他们而一起厌恶自己。
“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吗?”
余颜华老实的点点头,四舍五入好像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连一个好看的花瓶都算不上了。
“别说不能说话,你就是瞎了也是我娘子!”
西晴在男人额头上轻轻一吻,满眼温柔的看着男人,可能是受那几人的影响,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倔强乖巧的男人,忽然觉得有点老牛吃嫩草的罪恶感。
“??????”
余颜华扯了扯西晴衣服,用口型问面前的奸夫为什么?要说好看的话,他好看是不假,但是他只是普通人,和修炼没有半点机缘,也就几十年的寿命。
反倒是云佂和余景意说不定以后真能飞升,他们其中一个不是比自己更合适当道侣?
西晴大概知道余颜华在想什么,不过他们都是自己被天道强行分出去的几滴精血而已,怎么可能自己上自己?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西晴说一半又停下,果不其然看见了男人疑惑的目光,这才又接着:“我知道你将魂灵珠藏哪了!”
余颜华震惊的看着西晴,不是重歌说在他手上吗?他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居然知道了?
西晴原本是想看余颜华害怕的目光,却不想后者只是震惊,然后又很快冷静下来,像是以为自己骗他一样。
“你应该记得你娘亲身边的那个侍女!”
西晴接着提醒,却见男人不但不恐慌,还反倒思考起什么侍女!
其实余颜华心里想着东西本来就是别人的,他找到了拿回去也是应该的,但是想起重歌又一直想要这个东西,但是显然西晴是不会给的。
西晴见余颜华想到什么,又抬起头一连比划了好几个动作,看了好几遍他才明白,他是想问那个东西能不能分一半给他。
“你以为这是什么?水果?还能你一半我一半?”
西晴勾起嘴角,重新看着男人脖子上伤疤,实在是太碍眼了,可是他现在又没什么灵力。
“带着,好看!”
西晴重新将自己解开的蓝色带子给男人系回脖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得不说颜色也选的合适,非常适合这男人。
“时间不早了,该上床睡觉了!”
西晴说完,非常自觉的躺在余颜华的床上“能叫人打水吗?我想洗澡!”
“………………”要洗回去洗,洗了他这里也没你衣服换好吗!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人要水了!”
西晴见男人还是没反应,这才坐起下床,竟然真的就这么正大光明去开门准备出去。
余颜华眼疾手快的将门给关上,将人重新拉会床上藏着,警告的看了西晴一眼,这才生气的出去去找丫鬟要水。
等他回屋就见西晴拖的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正在自己衣柜里挑选着衣服。
“………………”
余颜华将这碍事的拉开,从衣柜下方取出一件全黑衣服和一件干净的里衣给西晴。
“干净的?”
西晴将衣服拿在鼻子上闻了闻,上面侵染了和余颜华身上一样的味道,但是看大小好像又并不像他的。
“………………”
余颜华点头,比划了一大串,大概就是他替别人准备的,不用想西晴就知道是谁,但是他并不在意,反正他们马上也快消失了,想到这里西晴心情更加不错。
“大少爷,水来了!”
余颜华听见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立马将西晴拉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这才去开门,看着几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准备洗澡水。
余颜华等丫鬟带好门后,自己这才回到床边,将藏在被子里的西晴露出来。
“一起洗,你也脏了!”
“!!!!!!!”
余颜华瞪着西晴,心里想着放你娘的屁,他今天下午起床才洗过好吧!
“不洗就算了!”,西晴拿起衣服,就去洗澡。
余颜华摸了摸脖子上的带子,最后还是解开来到镜子面前照着,好好的脖子,也就被这一道伤口给毁了,他自己都觉得恐怖,更何况别人?
西晴洗完,就看见余颜华非常自觉的已经在床上躺着,西晴勾起嘴角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
余颜华感觉到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自己后颈,一转头就发现了西晴那还在滴水的长发就这么上床了!
余颜华将躺下的西晴拉起来坐着,找了床边上的一件衣服就这么包住滴水的头发,免得弄湿了整个床上。
余颜华气愤的下床去拿干帕子给西晴擦头发,这人是三岁孩子吗?洗头都不知道擦水的,服了!
西晴勾起嘴角安静的坐在床上享受着余颜华对自己的服务,他就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
余颜华擦湿了三条帕子,才将西晴大部分头发擦干,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半干的睡觉吧,对身体不好!
西晴看着男人一筹莫展,最后抬手用了一点灵力,就将原本潮湿的头发彻底烘干,这可看呆了余颜华。
既然自己能动手,干嘛还要他忙活半天,于是生气的将帕子往西晴身上一扔,自己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就生气了?”
西晴去拉了拉余颜华的被子,后者还是将自己裹成一堆,于是干脆上床整个人压在鼓起的被子上。
余颜华哪里受的了西晴的重量,没过一会儿就压的快断气了,这才掀开被子推着上面的的人。
“好了,不弄你了,睡觉!”
西晴重新躺在旁边,将被子盖好,之后才抱着余颜华老实的睡觉。
第二天余颜华迷迷糊糊的想去摸身边的人,但是发现人又不在了,坐起来后才注意到一旁西晴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自己这里,这让他怎么处理?
余颜华思考半天,反正也是脏的,洗是不可能洗的,于是干脆拿着衣服偷偷来到院里烧毁,这要是被那几个发现,又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出气。
“好好的衣服为什么要烧了?”
锦年看着地上才刚点燃的衣服,看布料就知道价值不凡,但是这衣服她怎么没见过?
而且几个少爷送衣服,可是从来不挑颜色深沉的衣服,更何况这种黑红色的衣服,烧出来居然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余颜华白了锦年一眼,不烧了等着他们来抓奸吗?男人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衣服彻底烧完后才回到房间里去吃早饭。
自从上次寻死被云佂抓住后,房间里别说花瓶了,连杯子都给他换成玉的,休养了一段时间余颜华也看开了,倒是没有再想着怎么寻死。
“怎么在这里睡着?”
余颜华正待在自己院子里的椅子上晒太阳,初春的院子里全是花香,他现在又被关在院子哪里都不能去,自然只能在这里晒太阳。
余景意在男人旁边蹲下,可惜那男人还是闭着眼睛,仿佛聋子一样,余景意也习惯了他这个态度,最后只是去房间里那了一件披风盖在男人身上。
“后天公主就要去和亲了,你和我们一起去!”
余颜华听见这话立马睁开眼,还要他出去?他现在被人骂成什么样子他们不知道吗?还想拉着他出去羞辱!
余景意见男人终于睁开眼看着自己,然后起身将身上盖着的披风一把扔在地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稀罕医治,更想和他们去。
“去不去不是你说的算!”
“!!!!!!!”
余颜华回到房间,拿起一个杯子就肉疼的从窗子外扔出去,见人影依旧站在门口,于是从梳妆台上拿着一枝发簪就去开门。
“你先放下,我立马就走!”
余景意看着男人将簪子比划在自己狰狞的伤疤上,立马服软,知道这男人要是想寻死,谁也拦不住,所以都不敢刺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