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了胡问静的身上,一条长长的影子拖在了地上。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那提问的壮汉,脑海中一秒钟掠过几百个疑问,这个家伙绝对是韦宇轩派来砸场子,韦宇轩挖了这么明显的坑,是不是太简单了,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招?
“我看你怎么死!”韦宇轩冷冷的想着,在胡问静被打残的最后一刻,他一定要走到胡问静的面前,冷冷的告诉她,要怪,就要怪她竟然得罪了谯县第一公子韦宇轩。
壮阳药膳馆之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胡问静,等待胡问静用渊博的知识驳斥那无知的壮汉,已经有人悄悄的拿出了笔,用力的添湿了笔尖,准备记录下胡神医的超级壮阳理论,然后作为传家之宝。
数个谯县的名医微笑着,开始深呼吸,准备在胡问静用《本草纲目》解释的时候蹦出去颠倒黑白。
无数道目光带着期盼、热切、冰凉、怨恨、不屑、惋惜、怜悯注视着胡问静。
胡问静微笑着看着大厅之内的食客们,这是一个该死的时代,愚昧,偏执,重男轻女,不把女人当人,无可救药,注定毁灭,任何超越这个狗屎的时代的思想都会坠入地狱,那么,她就用这个时代的最常见又最丑陋的武器挤垮敌人。
她缓缓的放下高举的右手,指着那明显是韦宇轩的手下的壮汉,嘴唇微动:“你……”
韦宇轩微微向前倾斜了身体,胡问静会怎么辩解?
几个名医认真倾听,颠倒黑白是一回事,听到从未听说过的《本草纲目》中的医科秘方又是另一回事。
数个人握紧了手里的秃笔。
数十人竖起了耳朵。
“……你有儿子吗?”胡问静的声音低沉却清清楚楚。
“啊?”那壮汉一怔,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东东?”韦宇轩和名医们莫名其妙,还以为胡问静会有惊天动地的秘方出世,没想到忽然聊起了家常。
“你有儿子吗?”胡问静提高了嗓门,大声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那壮汉大笑。
“你有儿子吗!”胡问静的声音更加的尖锐了,眼神之中精光四射。
酒楼之内百余食客忽然沸腾了!
“你有儿子吗?”这忒么的是万恶的重男轻女的旧社会的所有人都关心的灵魂之问!
无数人眼神如刀,恶狠狠的盯着那壮汉,快回答,你有儿子吗?那壮汉感受着四周的压力,汗水涔涔而下,情不自禁的道:“有!那有怎么了?”
胡问静神情中满满的看破了人心的丑陋,用最最最符合时代、符合劳苦大众的思维思想、符合重男轻女的罪恶习俗问出了诛心之问:“你自己有了儿子,就不想其他人有儿子,是不是?”
“啊啊啊啊啊!!!”壮阳药膳楼内外数百食客大叫,恶狠狠的看着那壮汉,这个混账王八蛋!
“我大哥家就不想我有儿子!”有人恶狠狠的看着那壮汉,仿佛看到了他的大哥。
“我叔叔每天说要分家,还要全部分给他,因为他有儿子,而我没有。”有人脸色铁青,使劲的握紧了拳头。
“我隔壁邻居每天对着我家大门骂,‘你家生不出儿子!’”有人身上的杀气几乎实质化了。
壮阳药膳馆内杀气弥漫,百余道杀机锁定了那壮汉,让那壮汉几乎无法呼吸。
“你胡说什么?我是说你的韭菜炒蛋不壮阳,你的壮阳药膳是假的。”那壮汉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大声抗辩。
胡问静不屑的摇头,看都不看他,闭上了眼睛,抬头对着屋顶:“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有了儿子,有人送终了,有子孙后代了,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所以你不希望别人有儿子,恨不得别人的儿子全部都死光了,天底下只有你有儿子,对不对?”
这套毫无逻辑毫无道理的怀疑和质问就算在21世纪依然在各个农村中各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流传,刺激的无数渴望儿子鄙夷女儿的人互相辱骂乃至斗殴,堪称无敌大杀器,酒楼内外数百食客在这大杀器之下毫无反抗之力。
“啊啊啊啊!”数百食客的叫声更加的凄惨了,看那壮汉的眼神凶残到了极点。
“你这王八蛋!”胡问静忽然暴怒了,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壮汉。
“你有了儿子,就不想别人有儿子,你忒么的是人吗?你忒么的比一条狗都不如!你忒么的想要断人的香火!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恶毒的禽兽吗?我恨不得打死了你这个王八蛋!”胡问静厉声道。
“打死这个王八蛋!”有食客大吼,眼睛都红了,这个世上就是有无数的恶毒之人想要别人生不出儿子!
靠近那壮汉的食客扑了上去,一拳打向那壮汉,那壮汉躲开一步,却被人在脑后重重的打了一拳,下一刻,又是一个人扑到了他的面前,恶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王八蛋!自己有了儿子就不让别人有儿子!我打死你!”无数人挤过来奋力的踢打,这种垃圾必须打死了。
“竟然敢污蔑胡神医!”有人急忙拍马屁。
“胡神医是什么人?胡神医的祖上是中山靖王的御医!谯郡无数门阀贵人都认可的神医!轮到你个垃圾跑出来闹事?”有人一边打一边骂,刚才竟然怀疑胡神医的壮阳秘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稍微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无数贵人都认可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平民百姓反驳了?
“他就是坏!”有人一边唾骂着,一边大口的吃着韭菜炒鸡蛋,这种简单有效的壮阳药膳只有悲天悯人的胡神医才会只用一百文就卖了秘方。
“胡神医功德无量啊。”有人崇拜的看着胡问静,胡神医差点就要功德成圣了,轮到菜鸟质疑?
“打!谁敢给胡神医捣乱,统统打死了!”有人大声的呵斥着。
酒楼外,韦宇轩呆呆的看着一群人痛打那壮汉,只觉自己遇到了一群疯子。胡问静为什么不与那壮汉辩论,为什么不拿出《本草纲目》做证,为什么不义正言辞的指责那壮汉胡说八道?他故意安排壮汉假装不信已经被一群人认证过的韭菜壮阳,就是引诱胡问静与那壮汉辩论啊。可该死的胡问静为什么就是不讲理呢?可胡问静这一手狠狠地打在了韦宇轩的脸上,他安排的所有后手统统失效。
“为什么不讲理?为什么不讲理?”韦宇轩喃喃的说着,却一点不知道自己说着话。
几个名医脸色惨白,看了一眼痴痴呆呆的韦宇轩,目前剧情超出了剧本,他们该怎么办?
“若是我们站出来说《本草纲目》是假的,胡问静会怎么做?”名医甲颤抖着问道。
其余几个名医哀伤的看着名医甲,这还用问,当然是打死了他们!那些痴迷生儿子的家伙们容不得任何人阻止他们生儿子,谁敢阻拦就打死了谁!
几个名医互相看着,心里后悔极了,以为是一次舆论碾压式的颠倒黑白,轻轻松松的就打到了胡问静,可以享受文盲打倒文化人的超级(快)感,可没想到胡问静根本不是文明人,直接就煽动暴民动手打人。
“我只收了二两银子出场费,没说要挨打。”名医甲低声道。其他名医瞪他,挨打?看清楚了,那个壮汉打得根本不能动了,至少断了几根肋骨,这还是那个壮汉有深厚的挨打经验,护住了要害,而起身强力壮,换成他们几个年纪一大把,骨头又疏松,现在多半断了十七八根肋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老朽无能为力,告辞。”名医乙毫不犹豫的撤退。
“老朽也无能无力……”其余名医纷纷告辞,以远远超出年龄的灵巧步伐快步离开。
韦宇轩回过神来,仔细的在酒楼之中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着,很快在角落找到了一个脸色发白的青衣人。那青衣人正同样盯着窗户,焦急的寻找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韦宇轩缓缓的点头,现在轮到你出马了。那青衣人汗流浃背,缓缓地摇头,太危险了。韦宇轩眼神中杀气隐隐,你若是不起,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那青衣人汗水湿透了衣服,得罪韦家只有死路一条。他一咬牙,站了起来,大声的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有话和胡神医说。”
一群食客渐渐的住手,有人也叫着:“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打出人命了。”有人兴奋地活动手脚,打人真是爽啊。
殴打壮汉的人群渐渐的散开,露出那壮汉的身形,他一脸血的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疯狂的吐着白沫。
那青衣人擦掉额头的汗水,大声的道:“胡神医,我也觉得韭菜壮阳是假的!你倒是说清楚啊,君子动口小人动手,真理越辩越明,不说清楚别人怎么信你?若是你有理,谁要是敢骂你,我第一个替你打他!若是你没理,打人就更加没理了。”
胡问静平静的盯着那青衣人,竟然还有蠢货出来送死,再次使出无敌之问:“你有儿子吗?”
酒楼中的气氛陡然又凝固了。
“马蛋!又是这一套!”窗外的韦宇轩,窗内的青衣人在心中一齐大骂,但又同时松了口气。
“我没有儿子。”那青衣人毫不犹豫的道,回答有了儿子会被打死,白痴才说有儿子了。
胡问静的声音陡然又尖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有儿子,就不想别人有儿子吗?”
韦宇轩和那青衣人目瞪口呆,人的嘴怎么能这么贱?
“王八蛋!竟然不想别人有儿子,我真想打死了你!”胡问静大骂。
“打死了这个王八蛋!”刚刚平静的酒楼之中再次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韦宇轩脸色铁青,终于意识到了酒楼之内一心求子的人都是疯子神经病,没有一丝的道理可以讲。他慢慢的挪动脚步,今天的安排输得一塌糊涂,但是没有关系,他明天会再来,胡问静的壮阳药膳馆在明,他在暗,胡问静防守,他进攻,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胡问静。
“明天,我会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你。”韦宇轩承认自己小看了胡问静,竟然想要一举摧毁了胡神医和壮阳药膳馆的根基,现在看来收拾胡问静只怕要多费一些手脚。
“韦家那个谁谁谁,出来吧。”胡问静的声音从酒楼中传了出来。
韦宇轩的身体一僵,却又复冷笑,胡问静能够猜到他在这毫不稀奇。
“韦家的大公子竟然只敢藏头露尾吗?懦夫,胆小鬼,哈哈哈。”胡问静大声的笑着。
韦宇轩很清楚这是激将法,但是作为韦家的大公子的骄傲不允许他悄无声息的像只乌龟一样溜走。
他一伸手掀开了斗笠,大步走进了壮阳药膳馆:“胡问静,韦宇轩在此!”
人影一闪,韦宇轩肚子上挨了一脚,倒飞了出去。韦宇轩在空中只是茫然的想着,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的熟悉?
“王八蛋!”胡问静追出去暴打。
“住手!你不讲道理!”韦宇轩悲愤极了,两国交战尚且不杀来使,秦王还要让唐雎说半天废话,你丫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堂堂韦家大公子愿意挺身而出与你当面对质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二话不说就动手,你丫懂什么叫做礼数,什么叫做道理吗?
“噼里啪啦!”胡问静继续暴打。
“上次没打死你,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感谢胡某的仁慈,你竟然顶着一张猪头脸就敢来找胡某的麻烦,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胡问静使劲的踢打韦宇轩的脑袋,韦宇轩原本就青肿的脸很快就比猪头还要肿。
无数食客从四面八法围了过来,震惊的看着胡神医暴打一个猪头。
“这挨打的是韦家的大公子韦宇轩?”有人好奇的问。
“久闻韦家大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方知谣言害人。”有人盯着猪头宇轩,这要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那么自己就是貌似潘安了。
“胡神医为什么要打韦大公子?”有人不解的问道。其余人哪里知道,就看见韦宇轩站出来,然后倒飞了出去了,压根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纠葛。
胡问静脚踩着韦宇轩的猪头脸,使劲的旋转,看看周围聚集了至少数百人,脸色一变,悲愤的嘶吼:“韦宇轩!你不要再纠缠着我!”
周围的人精神一震,暧昧的笑,一个公子哥儿纠缠一个女子,还会有什么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不违礼法,也不是什么大事。
胡问静继续悲愤的怒吼,满腔的委屈尽数宣泄出来:“……我说过好多次了,我不会看病,不懂望闻问切,不懂针灸!”
数百围观众失望极了,原来不是君子好逑,是君子求医啊,这就没什么好八卦的了,顶多就是这个韦宇轩有些傻,谯县谁不知道胡神医虽然有神医之名,但只有壮阳秘方,找胡神医看病这不是寒碜她嘛。
胡问静继续吼着:“……老胡家的祖传秘籍是壮阳……”
一群围观众用力点头,这点众所周知。
胡问静悲愤的吼着:“……我不会治疗阳痿!”
嘀嘀咕咕的四周陡然可怕的安静了,所有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当众大喊阳痿?不,就算已经嫁人了也不能当众说如此污秽的词语!众人死死地盯着胡文件,这胡问静竟然污到了这种程度?
胡问静悲愤的怒吼清楚又大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不会治疗阳痿!我不会治疗阳痿!我不会治疗阳痿!你就是给我一千金我也治不了你的阳痿!”
数百围观众大惊失色,咦!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寂静的四周无数道眼神又惊又喜的盯着胡问静……脚下的韦宇轩,好些人隔得远了或被阻隔了视线,努力的跳脚看韦宇轩。
韦宇轩惊怒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
“怪不得韦大公子会找胡神医的麻烦。”有人深深的理解了,韦大公子虽然家中钱财无数,但是却不能敦伦,这是世上最悲惨的事情了,韦大公子当然会病急乱投医,寻壮阳药膳馆的麻烦了。
“年纪轻轻,可惜了。”有人摇头,韦宇轩顶多二十几,还有漫长的人生,竟然这么早就阳痿了,这人生的道路还有什么乐趣。
韦宇轩奋力大叫:“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不是,我没有,她瞎说!”
数百围观众理解极了,哪个男人愿意承认如此严重的隐疾?
“不用说了,我们都理解的。”有人善良的给韦宇轩一个眼神,大家都是男人,懂的。
“我真的没有阳痿!”韦宇轩大声的叫喊。
其余人温和的看着韦宇轩,哪怕韦宇轩肿的像个猪头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被揭穿隐私的焦急。众人点头:“是,我们都知道,你绝对没有阳痿。”看韦宇轩泪水都流出来了,说什么都要给他一个面子。
“都散了,散了,不要胡说八道啊,坏了韦大公子的名声。”不少人好心的招呼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人懂,一齐看着天空:“啊,今天的太阳好大啊。”“我刚来,什么都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呢?”
韦宇轩惊恐极了,这群人疯了?他拼命的挣扎的爬起来,大声的吼叫:“我没有阳痿!真的,我没有阳痿!”
四散的人笑眯眯的转头看他,用力的挥手:“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是男人就不要怕阳痿,胡神医治不了,还有张神医李神医。”
韦宇轩只觉一口热血往喉咙涌上来,他竭力的咽下,死死的盯着站在酒楼边负手而立的胡问静:“你!你!你!”
“你什么,竟然敢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胡问静鄙夷极了,菜鸟也敢冒出来找死?
“你……你究竟是谁?”韦宇轩嗓音嘶哑,眼神中满是绝望和震恐,这毫不犹豫说出阳痿一词的女子究竟是谁?
阳光之下,胡问静负手而立,眼神中带着无敌的寂寞:“天下污妖无数,人才辈出,每隔一甲子就会有一次污妖界的大乱斗,最后生存下来的就是污妖王。而我就是在漆黑的污妖界杀出一条血路,踩着无数污妖尸体而诞生的污妖王胡问静!”
“污妖王……”韦宇轩脑海中一片混乱,什么东西?
胡问静深深的呼吸,闭目叹息:“今日是狗尾巴草开花的日子啊,我不想用恶臭的鲜血玷(污)了狗尾巴草开花的香气,你滚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你……”韦宇轩终于明白胡问静根本是个疯子,自己就毁在了一个疯子的手中?气急攻心之下,韦宇轩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公子,公子!”几个韦家的仆役急急忙忙跑过来大喊,畏惧的看着污妖王胡问静,大公子怎么敢挑战如此强者,太自不量力了。
不过半个时辰,韦大公子的不幸人生飞快的在谯县的各个角落流传,就连卖菜的大妈都知道了。
“张家大婶啊,你知道韦大公子吗?知道他为什么找胡神医的麻烦?”
“李家妹子,找男人一定要带眼识人啊,像韦大公子这样的可万万不要嫁。”
“这韦大公子可曾娶妻?”有人好奇的问着,若是已经成婚,这不是害人吗?
“豪门有豪门的痛苦,平民有平民的幸福。”有人心满意足,韦大公子享受着丰富的食物和华丽的衣衫,但是纵然有无数的娇妻美妾,依然过得不幸福。
“以后好好做人,做豪门公子并不幸福的。”有人教育着周围的人,豪门公子不能敦伦,哪有普通人幸福。
某个门阀的豪宅之内,数个年轻子弟瞠目结舌,顿足长叹。
“我就说宇轩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怪怪的。”有人一脸的后悔,以前看到韦宇轩纵情声色,还觉得他好色无度,原来是掩饰啊。
“怪不得宇轩要找壮阳药膳馆的麻烦。”有人脸色复杂极了,昨天发现韦宇轩要整垮壮阳药膳馆的时候就惊讶无比,不论是王家柳家赵家还是胡问静都没有一丝的地方招惹了韦宇轩,韦宇轩为什么要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原来其中有深刻的内情啊。
“唉,我终于知道宇轩为什么不肯把韭菜匀给我们了。”有人闭上了眼睛,韦宇轩明明有数万斤韭菜都不肯匀给他们百十斤,当然是小气的无以复加,可是,韦宇轩有深刻的原因啊,韦宇轩需要用大量的韭菜医治他的隐疾啊。
“是,是我们错怪了宇轩。”有人哽咽了,他们不吃韭菜不过是晚了几天壮阳而已,可对韦宇轩而言那小小的韭菜关系的是他的人生啊,两相比较,他们实在是太对不起韦宇轩了,身为老朋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韦宇轩的痛苦。
“回想他每次左手搂着翠花,右手抱着如烟,这眼中不是倚红偎翠的猖狂,而是深深的痛苦啊。”有人只觉自己双目如盲,竟然没有看出老朋友的痛苦。
“那一声声猖狂的(淫)笑分明是在向我们求救啊!”有人泪水纵横,他们简直是见死不救,枉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