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哄笑声中,带头大哥脸色铁青,深深的感觉被胡问静耍了,他环顾周围,只见四周的百姓个个笑眯眯的看着他,分明是嘲笑他被一群小狗吓住了。带头大哥冷冷的看同伙们,众人一齐缓缓的点头,被一群死狗吓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必须找回场子,不然还混个P?
带头大哥大声的叫:“胡神医撞死了人不肯赔钱,大家说怎么办?”一群贼人大声的响应:“要么赔钱,要么赔命!”“打死了胡问静,为可怜的打工人兄弟出气!”
叫嚣声响彻整条街道,好几只土狗都惊吓的跑开了几步,不明白刚才还安静的街道为什么忽然就这般吵闹了。
带头大哥心中冷笑,刚才动静闹得太小了,所以胡问静不怕,必须把口号喊起来,气氛调动起来,让整条街的人都嗨起来,看胡问静敢不敢不赔钱。他面对围观群众,神情严肃,振臂高呼:“要么赔钱,要么赔……”忽然,他看见所有手下惊恐的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看什么看?
“噗!”带头大哥的脑袋挨了一棍子,立马就扑倒在地。
“王八蛋,也不看看我是谁!”胡问静挥舞棍子暴打带头大哥。
其余贼人怒吼:“胡神医打死人咯!”同时奋力扑向胡问静,就不信八个人打不过一个人。
阿鬼恶狠狠的看着胡问静,第一个扑了上去,胡问静的棍子很粗,下手非常的狠,但是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以为你是练家子,以为你棍棒无敌就了不起了?告诉你,街头打架和比武是两回事,天下第一高手敢来街头一挑八,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阿鬼打定了主意,就算胡问静打破了他的头,他也要将胡问静扑倒在地,死死的压住,然后就是胡问静被其他兄弟活活的打死了。
其余贼人一般的心思,人多打人少,菜鸟才会围成一个圆圈一个个上去单挑,一拥而上扑到了对方,压都压死对方了。
刹那间漫天棍影子!
“噗!”阿鬼脖子上挨了一棍,扑倒在胡问静五步之外。
“为什么我挨打了?”阿鬼心中有些迷惘,他计算过与胡问静的距离,胡问静没道理能够打中他啊。他极力从地上抬起头,只见一个个同伙或被打得趴下,或被打得飞起,只是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一群菜鸟也敢挑战胡某?”胡问静保持弓步出剑的姿势,傲然冷笑。
四周的围观众静静的看着胡问静,既意外又不意外,谁不知道胡问静有个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老子,从小弓马娴熟,只要一棍在手,等闲几十人绝对无法靠近她。
“唉,还以为会……”有围观百姓叹气,还以为多少可以打胡问静一顿呢,没想到竟然压根就没有伤到胡问静的毫毛。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都倒下了。”有百姓揉眼睛,动作实在太快了,竟然什么都没看清。
“废物!垃圾!”有百姓怒斥带头大哥等人,七八个男人打不过一个女孩子,不如去死好了。
“蠢货,应该靠近些突然发难。”有人鄙夷着带头大哥等人,既然想要动武,那就该借着说话的机会靠近胡问静三尺之内,断了她挥动木棍的机会。
“当年某个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剑客以为剑法天下第一,结果没了剑之后被一个三流小混混痛打,差点没了性命。”那人摇头,著名剑客都会因为没了剑差点死在小混混手中,难道还不能说明武林高手靠的就是手中有趁手的兵器?带头大哥这都不懂,没有早早的封死了八十万禁军棍棒教头的女儿的出手机会,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姐姐好厉害!”小问竹用力的拍手。
胡问静仰头看天,华山派的内功不见踪影,剑法真是厉害啊,她竭力压制心中的狂喜,淡淡的道:“好一招无边落木……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胡某的厉害了吧?谁敢过来送死?下一个!”
地上的带头大哥捂着流血的脑袋,心中一片混乱,马蛋啊,胡问静竟然这么能打!还以为胡问静有小孩子拖累,又以少敌多,肯定会嗝屁,没想到小丑是我自己。冲动果然是魔鬼,干嘛要惹胡问静?但是此刻骑虎难下,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总不成被胡问静白白的打了。带头大哥厉声大叫:“胡问静,你以为打了我,这事就了了吗?赔钱!不然我去官府告你!”胡问静笑了,古怪的看着带头大哥,被打趴下了还敢叫嚣,真是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你说,你要告我?”胡问静盯着带头大哥笑着问道。
带头大哥正色道:“天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撞人在先,打人在后,难道官府会向着你?我就不信这天下……动手!”
“呼!”一道劲风急袭胡问静的背后。
“去死!”原本躺在地上的阿昭手中拿着一根短棍恶狠狠的砸向胡问静的背心。胡问静听见劲风想要回头,却已经晚了,根本来不及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昭用力一棍打在了她的背心上。
“啊啊啊啊!”无数围观众欢喜的叫,他们早就看见阿昭爬了起来,却一直没有说话,为的就是等这翻盘的一刻。
“哈哈哈哈!”一群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贼人忍住痛大笑,一举翻盘!
“当!”清脆的金石碰撞声中,阿昭只觉胡问静的背上软软的却又坚硬无比。
“这是……”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见胡问静毫无痛楚的缓缓回头看着他。
阿昭小心的问道:“为什么你……”
“噗!”阿昭脑袋上挨了一棍,不等他踉跄后退,下巴上又挨了一棍,整个人向着天空飞起。胡问静人影一闪,又出现在了阿昭下坠的身形边,用力一棍打在了阿昭的肚子上,阿昭重重的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蝼蚁也敢在胡某面前猖狂?”胡问静冷笑着。
带头大哥死死的盯着丝毫没有受伤的胡问静,只觉心都寒了,那“当”的一声响打开了他远古的记忆。
“金钟罩,铁布衫!”带头大哥颤抖的看着胡问静说道。
周围的围观众一齐惊呼出声:“金钟罩,铁布衫!”看胡问静的眼神立刻就充满了畏惧和惊喜。
古老相传外家功夫练到了极致,如被金钟倒扣,如身穿铁制衣衫,端的是刀枪不入。此古老相传的至高境界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几乎怀疑这是讹传,没想到胡问静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将外家功夫练到了极致。
“没有铁布衫,谁敢上梁山。”有人长见识了,胡问静作为一个十来岁的女子敢带着妹妹闯荡江湖当然是有绝技傍身的。
“不出十年,定然能够开宗立派。”有人叹息着,一个武学天才崛起了。
其余人恶狠狠的看那人,谁在乎胡问静是不是够资格开宗立派,现在最重要的是胡问静刀枪不入,谁敢惹她就是找死。
“胡问静是故意露一手,杀鸡骇猴。”人群中有人看穿了真相,见胡问静转头,他急忙低下了头,不敢与胡问静对视。其余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胡问静好像不知道阿昭从地上起来偷袭,其实那只是她借此机会震撼全场。
“唉,想要打胡问静的主意的人可以歇歇了。”另一个人在心中长叹,自从胡问静得罪了韦家之后,盯着胡问静的人多了去了,有的想要拍韦家的马屁,有的觊觎胡问静的钱财,有的想要夺取壮阳秘籍,如今看来统统不用想了,看到刀枪不入的胡问静只能绕着走。
“报官!胡神医打死人咯!”某个贼人凄厉的惨叫,以前喊“打死人了”都是胡说八道意图讹诈钱财,这回是真的挨打了,胡问静不赔钱就休想走,见官也不怕,浑身的血就是证据,一点点都没有碰瓷和讹诈。
带头大哥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你丫脑子有病啊,这时候还想着讹钱?
“报官?”胡问静果然笑了。
那温和的笑容让带头大哥等人苦胆都破了!
“噗噗噗!”喊着要报官的贼人被痛打。
“好啊,你报官啊,报啊!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胡问静恶狠狠的笑。
带头大哥泪水都出来了,马蛋啊,到底谁是贼啊!
只见那脑子有病的贼人被打断了手脚昏迷了过去,胡问静依然不依不饶的在痛打,一群贼人瞬间懂了,这是要打死了他们一劳永逸!马蛋啊,遇到个女杀手!
眼看胡问静终于住手,走向了自己,带头大哥神情一变,脸上的痛苦不见了,狡诈凶残更是不见踪影,正色道:“碰瓷和抢劫而已,不至于死罪吧?留下一只手行不行?”
“噗!”带头大哥脑袋再次挨了一棍,鲜血瞬间从额头流了下来。
“哦,我还下令动手打你,留下一只手肯定不够,再留下一条腿行不行?”带头大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群手下热泪盈眶,打死没想到带头大哥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执迷不悟!什么留一只手留一只脚,事到如今有资格拽拽的和胡问静谈条件吗?应该放低姿态,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道,“胡神医,能够留小的一条狗命吗?”
“噗!”那带头大哥一只手断了。
“胡神医,能够留小的一条狗命吗?”带头大哥五体投地,双手合十,含泪哀求。
“噗!”带头大哥手脚俱断。
“你终于学聪明了。”胡问静笑着。
带头大哥也笑了,小命保住了!
“敢对胡某下手,一律打断了手脚!”胡问静恶狠狠的看着其他贼人和周围的群众,冷笑三声,继续一个个殴打贼人。
周围群众们惊恐的看着满地的鲜血,以及贼人们的手脚古怪的扭曲着,心都寒了,胡问静残暴之名名不虚传。
“这哪里是只会打老人小孩,这是见谁打谁啊!”有人颤抖了,在人群中寻找胳膊上跑马的英雄好汉出来与胡问静过招,英雄好汉们袖子也不卷了,干脆的原地装死,没看见胡问静手中的棍子所到之处,磕着就死,擦着就伤,他们凭什么拿自己的手脚开玩笑?没看见四周的狗都趴在地上颤抖着看着胡问静?狗都怕了,人能不怕?
“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人群中有人闭着眼睛惨叫,几个贼人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胡问静还在不断的殴打,怎么看都像是要杀人。
胡问静看看晕了过去的贼人们,淡定的叫:“衙役呢?快出来洗地!”打了半天了,整条街都挤满了,就不信一个衙役都没有。
周围的店铺中果真挤出了几个衙役,恶狠狠的看着胡问静:“大胆凶徒,竟然敢当街行凶!”街上闹腾的这么厉害,他们当然早早就到了,但是一看是胡问静被碰瓷,立马就决定没看见。整个谯县谁不知道胡问静往死里得罪了韦家,天知道这几个贼人是不是得了韦家的号令教训胡问静,他们不过是小衙役,有几个胆子坏了韦家的好事?纵然猜错了也无妨,贼人寻胡问静的晦气,他们只管缉捕贼人就是了。
领头的捕头看了一眼四周,认得挨打的带头大哥阿鬼阿昭等人,微微点头,这简直是拍韦家马屁的大好机会,轻轻咳了一声:“胡问静闹市行凶,抓回去!”又看了带头大哥阿鬼阿昭等人一眼,道:“你们几个是苦主,只管去衙门喊冤,县令老爷一定会替你们做主。”打眼色,这次我替你们出头,好处不能少。
带头大哥脸色大变,瞅瞅胡问静,果然看到了胡问静笑得更加灿烂了。
“完了!”带头大哥绝望了,短短的接触已经足够带头大哥深刻的理解胡问静越是愤怒笑得越是开心,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是怒到了极点。
“诬陷,官匪勾结!”带头大哥如坠地狱,胡问静说不定就杀光了他们!
“捕头老爷!”带头大哥奋力叫道,拼命的打眼色,只盼捕头脑子机灵点。
捕头看着带头大哥,微笑着回眼色,放心,进了衙门一定扒下胡问静一层皮。带头大哥看着捕头的笑容,心都碎了,何以如此愚蠢?
带头大哥咬牙,机会只有一瞬间,能不能抓住就看自己了,他厉声惨叫:“捕头老爷!”
捕头微笑,这些贼人就是机灵,这是要喊冤,重重的讹胡问静一笔了。
“……捕头老爷,我们是自己摔倒的!”带头大哥眼神中充满了正义,“我们几个想要讹胡神医钱财,还想抢劫,被胡神医反杀,我等紧张之下自己摔倒了。”
“对!对!对!我们就是想要抢劫,结果心虚,自己摔倒了。”阿鬼阿昭等人反应极快,坚决说清楚事实,绝不因为自己有罪就颠倒黑白。
“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们做错了事情,我们认罚。”“抓我啊,快抓我啊!是我干的,快抓我啊!”几个贼人转头看胡问静,只见胡问静的神情柔和了好些,笑容也浅了,忍不住泪流满面,有救了有救了。
捕头眼珠子就要掉了,你们是不是傻了?
带头大哥和一群贼人乜视捕头,你忒么的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胡问静仰天长叹,深情的看着一群贼人:“诸位今日能够得成正果,可喜可贺。”
带头大哥和一群贼人竭力挣扎,手脚俱断,实在站不起来,那就面对胡问静五体投地!
带头大哥哽咽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若不是胡神医像慈母一样教育我们,我们焉有今日?”
一群小弟放声嚎哭:“胡神医让我等脱胎换骨,改邪归正,如再造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做牛做马!”
胡神医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悠然长叹:“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是坏人,有的人做坏事只是因为世道不好,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努力的成为一个好人。”
一群捕快死死的盯着带头大哥和一群贼人,你们脑袋被门夹了?
捕头打定了主意,管这群贼人是不是疯了,抓了胡问静进了衙门肯定会得到韦家的欢心,好处无穷无尽,今日说什么都要抓了胡问静进衙门。
“来人,把当街行凶的歹人抓进了衙门!”捕头厉声道。
胡问静鼻孔向天:“我和县令一起吃过饭的。”
捕头一怔,陡然反应过来,该死的,胡问静不是普通人!胡问静得罪了韦家,可是背后有王家柳家赵家,有半个谯郡的门阀,最重要的是背后还有谯县的县令老爷!抓了胡问静,韦家会不会给他们好处不知道,王家柳家赵家县令老爷一定勃然大怒!
“财迷心窍啊!”捕头看其余捕快,个个叫苦不迭,竟然忘记了顶头上司与胡问静是老相识。
“大胆凶徒,竟然敢当街殴打良善百姓的代表胡神医!简直反了!胡神医你有伤到没有?我有上好的金疮药。”捕头挤出最柔和的笑容,弯腰询问。
胡问静挥手:“拿我的名片送到衙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捕头满脸堆笑,只觉胡问静真是嚣张无比。
带头大哥看捕头的眼神充满了智商上的骄傲,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主动入狱了吧?
一群围观群众愤怒的看着胡问静,死恶霸!嘴里纷纷笑着:“胡神医还要什么金疮药?”“就是啊,胡神医自己就是神医!”“胡神医武功盖世,那个贼人可以靠近她三尺?”“胡神医,我家昨日买了一只鸡,鸡腿还给你留着呢。”
“走,回家。”胡问静抱起乖乖的抱着小奶狗玩耍的小问竹,向四周看了一眼。那些拼夕夕买来的假狗颠颠的跟在了胡问静的身后,个个精神无比又老实无比,根本就不用狗店老板牵绳子。
……
胡家门口,几个男子飞快的搬着东西。
“小心猪肉!”有人叫着,这么多猪肉值钱得很呢,千万不能掉地上。
“别碰着罐子!”有人护着怀里的瓦罐,这个瓦罐是新的呢。
“这张凳子是我的!”有人抓住了某张凳子不放,谁先看到就是谁的。
胡问静轻轻的鼓掌:“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到胡某的家里偷东西。”还以为自己打了小偷,打了韦家大公子,打了老乞丐,打了碰瓷的人,已经威风凛凛,绝对没有人敢冒犯自己了,如今才知道自己错了,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知道疼的。
一群人转头看到胡问静,一点都不慌张,手中的物品也不肯放下。
“哎呦,胡神医回来了啊。”有人笑着。
“有贼人撬开了你家,我们是好心过来帮忙。”有人笑得热情极了。
“我看你这张桌子放在家里也没用,我正好帮你处理了,不用谢我。”有人淡定的继续搬桌子。
“关门,放狗!”胡问静淡淡的道。
狗店老板这回机灵极了,立刻关上了房门,顺手架上了门栓。
“咬他们!”小问竹指挥着。七八只狗疯狂的叫,冲上去就撕咬那几个人。
“哎呀,救命!”有人惨叫着。有人拿起东西想要打狗,却被胡问静一棍子打翻。
“我胡问静的东西就算掉在了地上,也是你们可以碰的?”胡问静眼睛冒光,手中的棍子狠狠地落下,只是几下子就打断了一人的手脚。
“胡问静,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下此毒手!”有人凄厉的怒吼,不明白胡问静怎么能够这么没有良心,肆意欺凌无辜善良百姓。
胡问静看着一点不觉得自己错了,怒目瞪着她的几个人,笑了,何必讲道理?讲道理有什么用?她微笑着:“我高兴!”棍棒如雨点般的落下。
胡家的惨嚎声惊天动地,周围的邻居们都跑了出来,好些人的家人就在胡家之内,拼命的敲门:“开门!”“你敢打我当家的!”“你敢打我爹爹!”“再不开门我就杀了你!”“快去报官!胡问静打死人咯!”“休要废话,撞进去!”
木门在群众齐心合力的撞击下终于倒下了,尘土散去,露出胡问静瘦弱又挺拔的背影。
“当家的?”有人怯怯的问道。
胡问静默默转身,微笑着看着众人,都是隔壁的善良邻居啊。
众人小心的看着胡问静,胡问静的衣服上、手中的木棍上都染满了鲜血。屋内漂浮着一股血腥气,几条恶狗呜呜的撕咬着几个人的身体,那些人凄厉的惨叫着,无助的与恶狗厮打。
“当家的!”有人凄厉的惨叫。
“打死了胡问静!”有人怒火中烧,他们在胡家捡一些破烂有什么错,又不是他们打破了胡问静的房门,胡问静的房门破了,没有修理,错的是贼人,是胡问静,他们有什么错?胡问静凭什么打人!还往死里打人,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你们还知道王法?”胡问静嘿嘿的笑,真是一群朴实善良又守法的百姓啊。
“那么,去死吧!”她大声的笑着,冲进了无辜百姓之中,顿时鲜血四溅,惨叫震天。
狗店老板规规矩矩的站着,江湖谣传实在太忒么的不可靠了,谁说胡问静的老爹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来着?分明是杀手之王好不好!除了杀手之王的女人,谁能够这么凶残?传谣者竟然低估了胡问静的家世,实在太过分了!
挨打的百姓有的倒在地上惨嚎,有的机灵无比,转身就逃回了家,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那个谁谁谁,牵狗来,谁进过我家,谁拿过我家的东西,统统给我查出来!”胡问静厉声道。狗店老板急忙牵住了几条土狗,在地上到处嗅着。
“这家!”狗店老板跟着几条狗到了一户人家之前,那户人家的大门紧紧的闭着。
胡问静用力一脚,“嘭!”大门剧烈的摇晃,眼看再一脚就要破了。
“我和你拼了!”一个男子拿着菜刀打开门冲了出来,以为只有胡问静能打人杀人吗?
“噗!”那男子的手被一棍打断,下一秒脚也断了。
“敢在我家偷东西,那就打断了手脚!”胡问静厉声道,棍棒起处将那男子手脚尽数打断了,又将一屋子的东西尽数打烂。
“啊啊啊!”屋子中几个妇孺捂着耳朵惨叫。
棍棒起处,几个妇孺照样被打断了手脚。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胡某的眼中一律平等。”胡问静平静如水。
“下一家!”
狗叫声,惨嚎声,激烈的打砸声,半条街的人家被胡问静打得一塌糊涂,只要有偷了胡家东西的,胡问静一个都不放过。
有少年愤怒的指责:“我们只是拿了你一张凳子,凭什么要打断我全家的手脚?”
“就凭我是胡问静!”一棍子下去,那户人家全家手脚俱断。
隔壁街上不少人悄悄的过来张望,只见胡问静一身血红,带着数条恶狗四处扫荡。
“何以如此残暴!”有人远远的惊呼,又不是偷了大笔的银子,不过是顺手拿了一些不值钱的家具而已,至于这么凶残吗?
“报官!报官!”有人看看四周,方才还看到的衙役竟然瞬间消失了。
“官府就不管吗?”有人悲愤极了,却竟然觉得理所当然,官府什么时候管过恶霸了?
“我是个恶霸,我真的是个恶霸,所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恶霸,然后再也不敢招惹我。”胡问静微笑着,笑容越来越灿烂,宁被人恨,莫被人欺。不如此,不做恶霸;不如此,何以做人。